骆母蹙眉,思考半晌:“好吧。”
骆母这边同意了,周永利那边肯定也是要去的,他本来就要去。
于是在峰会开始的前两天,骆白、厉琰和骆母一同前往平汉省,期间遇到戴成才,也是非常的有缘。
一行人干脆同行,就还住在原先落脚的酒店。
周永利也从平尧过来,跟他们会合。
因峰会是晚会,需要礼服。骆母没有出席过正式晚会,所以没有穿礼服的经验。
骆白干脆带着骆母到市里的女性服装品牌店挑选礼服,厉琰也跟着来。
品牌店里的衣服——说实话,以后世眼光来看,大部分一言难尽。
当然不乏经典款,只是大多数服装会带有流行因素,而90年的流行因素相较于后世来说,显得落后。
譬如从80年代一直流行到90年代后期的宽肩、垫肩,将人的上半身衬得非常宽。
上身宽、下身窄。
礼服店中以这类型的女性西装居多。晚礼服也还行,就是款式有些单一。
骆母挺爱美的,见着那么多衣服,当即就沉浸其中,精力极其旺盛。
骆白打着哈欠,托腮等待,忽地侧头望着在旁摊开杂志安静看着的厉琰:“我们也得去选套西装。”
厉琰抬头:“我们?”
骆白点头:“我们一块去峰会。”
言罢,他就起身,拉起厉琰然后对骆母说道:“妈,我先去其他店里看衣服,看完了再来找你。”
骆母头也不回地挥手,“去吧。”
骆白:“走。”
厉琰就被拉走了。
这儿整条街都是卖服装的,好几家知名品牌店并排在同一条街。街角末尾就是一家男性西装服饰店,骆白在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等他进店里走了一圈,发现里面的西装无一不是宽肩、垫肩,顿时就失去兴趣。
骆白虽是标准理工男,但也不是没有审美——他实在无法接受宽肩西装。
骆白:“我要是穿T恤长裤,看上去会不会显得比较质朴?”
符合他作为一名劳动人员的身份。
厉琰:“走吧。”
他握住骆白的手,牵着就离开这家服装店。
骆白走了一段才发现他们走的不是原来的路,“路走岔了。”
厉琰拐进一条深巷子里,边走边说:“没走岔,带你去买衣服。如果要穿西装的话,还是要找老裁缝店。”
最后,他们停在巷子深处不起眼的门店前,门店上挂着某氏裁缝店的牌子。推开门,仿佛穿越时光,来到20年代的裁缝店,有种沉淀下来的质感。
店里只有一个老裁缝,戴着眼镜朝他们这边看了眼,没有招呼,而是自顾自地做事。
骆白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家裁缝店?”
看这里头陈列出来的两套西服,服装质地和款式都非常经典,感觉再过一百年也不会落伍。
他以前倒是听过,真正经典的西服实际上不在品牌店的展览柜里,而在巷子深处无人问津的裁缝店。
厉琰:“以前来过。”
他走到裁缝那里,跟对方低声交谈一番,那裁缝站起身,拿了尺子过来量骆白的肩宽、体长。
厉琰拍了下骆白的背部,说道:“临时做一套的话,时间来不及,所以帮你改一套旧的。”
裁缝顶着眼镜,瞥了眼厉琰,配合着说道:“正好店里有套适合你的西装,腰围和背部要修改一下……行了,明天再过来拿吧。”
骆白:“我不用先试试吗?”
厉琰:“不用。”
骆白:“那你呢?”
厉琰:“我之前订过一套,也差不多了。明天一起过来吧。”
裁缝:“先这样吧,我忙着,你们自便。”
离开老裁缝店,回到原先的服装店,骆母已经挑选好了明天晚上要穿的晚礼服,一套单肩海军风连衣窄裙。
独具特色,典雅淑女,突显身材的同时又不会显得过于暴露。
骆母疑惑:“你们没买到衣服?”
骆白:“明天过来拿。”
骆母:“那就好。”
..
峰会开始前两三个小时,骆母和周永利分别以合作社主事者身份,随同昌盛赖总和新京农械厂的周厂长一块出发。
骆白和厉琰随后到,他们先去老裁缝店拿衣服。
到了地方,老裁缝已经将衣服修改完毕,见二人来到就指着挂起来的两套:“换衣间在那里,已经提前清洗过了。”
骆白用舌尖抵着牙龈:“可真周到。”
厉琰:“你先去换。”
骆白颔首,然后拿着裁缝指定的那套进换衣间换。人一走,老裁缝就开始算钱,这一套手工定制的西服价格不菲,而且一个季度里就替厉琰做两套。
现在一套给了骆白,修改过后,厉琰也不能穿。
所以下个季度里,厉琰就只有一套西服了。
因为老裁缝死活不肯再多弄一套,给再多钱也不,特有原则。
厉琰垂眸,没多大所谓,轻声回应:“我知道了。”
实际上,他每个季度都定制西服只是习惯性,基本上不会穿。
骆白拉开门出来的时候,正好走到阳光晒照进来的地方。
此时是下午,阳光带了点昏黄,透过百叶窗缝隙落在地板上,而骆白站了上去,阳光就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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