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_封玖【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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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入宅门,刘和便急忙迎来,面色有异,低声禀道:“郎君,盛京来人了。”

  “何人?”容奚不禁放缓脚步。

  刘子实见阿翁神色不虞,似察觉什么,便双手握拳,紧随容奚左右。

  与容奚朝夕相处,他深知传言为假,便猜测郎君被遣临溪,定是被人冤枉。

  此前郎君好心救人,却声名受累,如今盛京遣人至此,恐来者不善。

  不论如何,他定会护郎君周全。

  至正堂,一人于座饮茶,见三人进,方慢吞吞起身,假笑道:“小人见过郎君。”

  这人年过而立,眉毛杂乱无章,目小而精,明明心中鄙夷,面上却露假笑,实在令人心生厌恶。

  容奚冷漠以对,故作跋扈状,随意倚在凭几上,未施舍半分眼色。

  屋内沉闷半晌,刘和离屋去灶房备食,刘子实替容奚斟茶捧盘,默不作声,看似木讷无趣。

  “小人钱忠,奉郎主之命,前来探望郎君。郎主手书一封,欲交于郎君观看。”

  “且放着罢。”容奚冷淡至极。

  钱忠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仗着自己在郎主、夫人面前得脸,心想容奚不过一被弃之子,能翻起多大水花?自己无需小心翼翼对待。

  却未料,见到容奚之后,却觉他与盛京之时迥异,虽依旧飞扬跋扈,然气势不同往昔,令人心有戚戚。

  他将书信置于案上。

  容奚示意刘子实展信。通览下来,无非就是“逆子无状”之言,毫无新意。

  已然识得不少字的刘子实,看懂其中大半,顿时火气滋生,心中直为容奚鸣不平!

  若信中所言,尽是郎主真心,那也怨不得郎君心灰意冷,如此漠然。

  听信他人谣言,对亲子无丝毫信任,这般父亲,如何叫郎君敬之重之?

  “郎君是否回信?”钱忠忽问。

  容奚睨他一眼,慵懒道:“如何回信?临溪不比盛京有趣,我无事与父亲谈及,不妨就言今日奴大欺主之事,甚好。”

  “郎君!”钱忠猛地一惊,额上细汗隐现。

  然思及郎主对容奚之态度,他不再担忧。容大郎恶名在外,又毫无关心长辈、悔恨自责之言,郎主定恶感更甚。

  所谓奴大欺主,不过容大郎骄纵矫情所致,无人会信。

  心中恐惧再无,钱忠昂然直立,假笑道:“郎君说笑,仆敬重郎君,从无逾越之处。”

  “我乏了,你且退下。”容奚不欲多言,作闭目养神状。

  钱忠暗中冷笑,遂离。

  刘子实怜惜容奚,半跪于案旁,替容奚捏肩捶背,愤愤道:“那钱忠欺人太甚!”

  “去告知刘翁,今夜狡客留宿,膳食随意便可。”容奚吩咐道。

  刘子实连忙奔去灶房。

  他也不愿让那钱忠尝到美味佳肴!

  屋内,容奚拾信复观,面浮冷笑。若原身得见此信,定痛苦不堪,他非原主,已觉心冷似铁。

  容奚于盛京容氏,不过一随时可弃的污点。

  及申时,钱忠施施然直往灶房。

  他虽仗势,却也不敢真的破坏规矩,若被人得知他与主人同食,定然不妥。

  灶房内,刘氏祖孙捧碗而食,见他行至,漠然以待。

  钱忠冷嗤一声,“饭食何处?”

  他不敢真的欺主,可对这祖孙二人,便无顾忌。不过一看宅人,不得主家看重,有何之惧?

  刘氏祖孙继续沉默啃饼。

  灶房狭小,且煤球煤炉皆被转移隐藏,如今灶台不过三两片薄饼,清晰可见。

  除此以外,再无其余吃食。

  钱忠心中浮现不安,瞪目问道:“晚上就吃这些?”

  “唉,”刘和抹嘴叹气,目光沧桑,“家中清贫,无力继日,有饼充饥,足矣。”

  钱忠愣住,他未料祖宅竟如此清苦,如此说来,就连容大郎君也只能以粗饼为食。

  怪不得,他方才见到容大郎君,便觉他似乎清瘦些许。

  着实有些可怜,他心中暗笑。

  翌日一早,钱忠未及朝食,便急忙返程。早市面摊,其吃食比祖宅要丰富得多,他可不愿委屈自己。

  他一离去,容宅重归和乐融融。早膳之美味,非旁人所能想象。

  某黄道吉日,新皇登基,依旧延用先帝年号,及次年方改。

  容宅院中,容奚面露喜色,置白色糖块于掌心,道:“子实,下午去县城,你携此白糖,往锦食轩一趟。”

  刘子实惊奇接过,连连点头。

  郎君真是太厉害了!竟然真的做出了白糖!

  第16章

  如今的濛山县,谁人不知锦食轩之名?

  锦食轩因其新式菜品扬名之后,每日食客络绎不绝,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青州其余临近县城,有富贵老饕者,不顾路途颠簸遥远,亲至濛山县,就为在锦食轩吃上一顿。

  不乏出手阔绰之人,欲以高价招揽姜娘子,却纷纷碰壁。

  刘子实行至锦食轩,分明并非膳时,堂中却有不少食客于座等候。

  店仆认识他,知他乃掌柜友人之仆,便热情将之迎入后堂,面见段长锦。

  “段掌柜,郎君令我送来一物,说是可作赠品送予食客。”刘子实开门见山,言罢,解开腰间布囊,从内取出晶莹剔透的块状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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