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_封玖【完结】(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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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连行礼致歉。

  容奚倏然展颜,“二弟心意,为兄感激。方才话语有些重,并非因为此事。还请二弟莫要介怀。”

  他心中知晓,容连希望自己与盛京缓和矛盾,然,原身已魂归天外,矛盾断然不可调和。

  “阿兄言重,是弟之过。”

  言罢,离开书房。

  钱忠只待一夜,翌日便返程归京。

  虽仅一夜,他却自认已摸清容宅底细。

  大郎君体貌大变,与以往迥异,在祖宅说一不二,连二郎君都受其管制。

  祖宅诸事,他都得回京禀告郎主、夫人。

  钱忠一走,离年关越发近了。

  容宅之中,当属刘氏祖孙最为激动。十数年除夕,偌大祖宅,唯祖孙二人,颇显冷清。

  而如今,大郎君、二郎君,以及孩子们,这么多人一起守岁,真是热闹。

  除夕至,容宅灯火通明。

  念及高夫子一人孤单,容奚亲自请他来容宅,共迎新年。

  除夕夜,容宅欢声笑语不断。

  容奚小酌一盏清酒,微醺后,被刘子实扶入卧房躺下。

  迷迷醉醉间,似见一人背光而立,容颜俊美,气势威凛,正斥责自己。

  “为何又饮酒?”男人眉头微蹙,眸光既无奈又心疼。

  容奚双手乱抓,揪其衣襟,哼声道:“又没误事,怎么就不能饮酒?”

  这时,程皓忽现身,神情极夸张。

  “误事了!误事了!工坊炸了!”

  什么!工坊炸了?

  容奚陡然清醒,迅速起身下榻,衣裳尚未穿齐整,便奔至院中。

  寒风一激,他终于真正醒来,见天色已大亮,不由失笑。

  怎会被一个梦吓成这样?

  “郎君,您起身了?”刘子实精神奕奕,入院问道。

  容奚颔首,“子实,每年上元节,你与刘翁如何过?”

  刘子实一愣,挠挠脑袋,“郎君,仆去坊市看花灯,阿翁守在宅子里。”

  他见容奚似在沉思,遂问:“郎君要去看花灯?”

  容奚摇首。

  上元节时,儿郎、娘子皆会出入坊市,流传出不少才子佳人的美谈。

  若秦恪当真于上元节前回临溪,届时除花灯外,还有何景可观?

  容奚暗暗沉思,忽眸光大亮。

  有了!

  盛京容府。

  容维敬听钱忠禀告,忽感慨一句:“大郎身为长兄,确实不应如先前怯懦。二郎数次来信,皆言大郎对他照顾有加,甚好。”

  钱忠:“……”

  自己只是去一趟祖宅,怎么一回来郎主就转性了?

  他并不知,秦郡王与程皓回京后,俱呈奏章至天子御案。

  奏章中,阐明军器监工坊建造进度之余,亦提及容奚与临溪百姓救援难民一事。

  圣上阅览奏章后,龙颜大悦,亲口夸赞容奚,且言容维敬教子有方。

  大魏以仁治国,容奚所做,皆为仁义。

  容维敬因此受同僚赞誉恭贺,数日来,意气风发,心中快慰,自然对嫡长子生出些许好感。

  “大郎君收留十数难民孩童……”

  容维敬广袖一挥,“我已知晓此事,你不必多言。”

  且他已傻过一回,此次断不会再犯傻。

  军器监如今不显,但待其成,作为军备要地,其权势定不俗。

  大郎既受圣上看重,虽不经科举入仕,然日后有郡王、程皓相护,自非他人可比。

  如此,二郎入仕后,朝中当有助力。

  岂不皆大欢喜?

  他正捋须高兴,就见两人行至院中。

  “阿兄,快请坐。”他起身将二人迎至屋中。

  年长者,乃容维敬次兄容维恒。年少者,则为容维敬亲侄,名唤容墨,族中行三,为容三郎。

  容维恒长叹一声,“三弟,今日来,是有一事与你商议。”

  “阿兄言重,但说无妨。”容维敬面上相当敬重兄长。

  “三弟想必知晓阿墨性情,”容维恒面色沉重,“我恐其一事无成,就想让他回祖宅去,得老祖宗庇佑。”

  如今容氏以三房为尊,容维恒不过白身,二房遭人嫌弃,在所难免。

  容三郎素来沉默寡言,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成日阴郁沉闷,且无才华,在族中常受人讥讽。

  容维恒虽心疼亲子,却也无法。

  后闻容奚至祖宅后,似祖宗显灵,令其入圣上、郡王之眼,他颇为心动。

  若三郎亦得祖宗保佑,他便不必成日忧心。

  容维敬闻言,打量容墨一眼,见他低首不语,畏缩怯弱,不善言辞,且见他后,一礼未行,心中略微不悦。

  “阿墨已有十四了吧?”他问。

  容维恒颔首,“是。”

  “阿兄既舍得让他去祖宅吃苦,弟自不会阻拦。”容维敬未多思,便颔首应允。

  与此同时,郡王秦恪正从窑炉走出,手捧一物,神色极为欢喜。

  他回京后,便至盛京窑炉,亲自烧制此物。

  回长信侯府,明颐公主见他神情愉悦,遂笑问:“阿恪遇到喜事了?”

  秦恪摸摸藏于襟内之物,唇角扬起,“阿娘,儿明日就回濛山。”

  “这么急?是圣上之令?”明颐公主颇舍不得。

  秦恪笑而不答,行礼后,兀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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