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_封玖【完结】(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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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软语哀求,秦郡王压根招架不住。

  “亦不可多饮酒。”他严肃道。

  容奚狠狠点头,“我若再贪杯,你就罚我如何?”

  “如何罚?”秦恪眸光微亮。

  容奚故作沉思,后狡黠一笑,“郡王见多识广,不如你来定?”

  秦恪扬唇笑道:“好。”

  两人巡视完毕,向程皓辞别,骑马离去。

  途中,容奚忍不住问:“到底是何惩罚?”

  方才秦恪应答之后,便没再提及此事,容奚抓心挠肝,极为好奇。

  秦恪侧首瞧他,一双眼眸深沉如墨,“若你日后再犯,便会知晓。”

  言罢,他挥鞭驾马而去。

  容奚心头一跳,脸上顿生热意,方才秦某人那番眼神,似与寻常不同。

  数日后,濛山县衙颁布政令,百姓知晓政令后,俱议论纷纷。

  张志急至容宅,见容奚后,问:“郎君,听闻县衙要修筑沟渠?”

  见他神色惊喜,容奚笑道:“确实如此。”

  张志激动道:“郎君有所不知,往年小人浇灌庄稼时,需担水走很长一段路,实在又累又耗时,若当真挖渠引水,当省力不少!”

  “朝廷解百姓之忧,理所应当。”

  容奚言罢,转了话头,道:“今年田地中,一半种粮食,余下空地,我另有安排。”

  他为地主,张志自然听从。

  政令颁布后,沈谊召集人手,烧制水泥,开凿沟渠。

  百姓群情高涨,纷纷参与。

  齐心协力下,沟渠纵横可见,河岸、沟渠上,水车、踏车俱崭新林立,以足踩踏,便可汲水至田间。

  历经辛劳,临溪镇田间,沟渠穿行而过,四通八达。

  河水分流入沟渠,水流清澈见底,有童子于旁嬉戏,掬水洒向田间。

  农夫坐于踏车上,双足使力踩踏,须臾,水从沟渠而上,喷至田沟处。

  “有水了!有水了!”

  众人俱振臂欢呼,喜气洋洋。

  沟渠成效显著,沈谊等一众官吏皆心情快慰。沈谊特意领人至容宅,由衷感谢容奚。

  分渠已成,春种伊始,田间一派忙碌之景。

  容奚每日往返监所,面色虽常显疲惫,但神采飞扬。

  “郎君!”金吉利手握两只土豆,奔来迎接容奚。

  土豆已在田间埋藏数月,正是收获之季,容奚今日离宅前,特意嘱咐刘翁携金吉利去挖采。

  个头虽小,却已足够。

  他笑赞道:“吉利今日辛苦,晚上多吃一碗。”

  金吉利兴奋返回灶房,好似容奚以前真的克扣他膳食一般。

  当晚,容奚亲自掌勺,烹调出一场土豆盛宴。

  容宅主仆皆被其独特口感俘获,只顾闷头吞食。

  晚膳毕,众人吃撑,皆于院中缓步消食,容奚与秦恪同至书房,商议制造火铳之事。

  须臾,容墨捧纸行至。

  此前,容奚已为他编写三本新教材,容墨皆通读理解,算题毫无错处。

  见他来,容奚知他又解完算题,笑道:“我瞧瞧。”

  容墨低首置纸稿于书案。

  顷刻后,容奚低叹一声,容墨双肩微微一缩,似担心自己有错漏之处。

  “算题皆对。”

  容墨双肩塌下,似松一口气,下一刻却被容奚问住。

  “三弟,你乘坐马车时,若马车急停,你身体定会前倾,你可知,这是何为?”

  容墨眉间稍蹙。

  容奚微一扬臂,扔笔于地。

  “为何笔会落地,而非飘向天空?”

  容三郎眉头越发紧蹙。

  连秦恪亦沉目思忖。

  容奚所问之事极为常见,然从无人关心为何如此。他询问容墨,是因为容墨极具钻研精神。

  若能挑动其兴趣,容奚便可授其万物之理。

  他自认学识尚浅,然教授容墨等人,还算绰绰有余。

  容墨绞尽脑汁,却依旧想不出答案,只能抬首看向容奚,颇有几分可怜。

  “无妨,若想知晓答案,你可亲身尝试,久待室内,于体魄、思维皆无益处。”

  容墨躬身行礼,苦恼退下。

  书房内,秦恪依旧浓眉紧锁,容奚见他如此,不禁笑道:“切莫伤神。”

  “你可否为我解惑,为何身体前倾,又为何笔落于地?”

  容奚故作严肃道:“万物皆有定理,你可见过海?”

  “见过。”

  “你若立于海岸,见远方船来,最先见到之物,是整个船身,还是船桅?”

  秦恪将记忆挖出,仔细思索后,方答:“应是船桅罢。”

  “为何?莫非海面并非平整一片?”容奚反问。

  秦恪一愣,不可能。

  但为何先见船桅,而非整个船身?他陷入深深的沉思。

  容奚便不再管他,兀自伏案绘图。

  翌日早膳时,秦恪与容墨皆眼下青黑。

  梁司文见之,关切问:“阿耶,您事务繁忙,定要保重身体。”

  容墨抬首默默注视容奚。

  他此举与往常迥异,众人颇觉惊奇。

  容连身为兄长,表关怀之情:“三弟,是否有忧虑之事?”

  容三郎自然未应声,只瞧容奚。

  堂中一时沉寂,众人闷声用膳。

  膳毕,秦恪忽启口,将昨夜问题扔向容连、梁司文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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