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清本来如坠冰窟,经景默尘这一番折腾,不仅羞得红了脸,连身体里的血液也开始沸腾。
这个熟悉的怀抱,曾经自己一再想要逃离,可当坐在了里面,却又莫名的贪恋他给予的心安。
别扭的开始挣扎,“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景墨尘抱得更紧了,那眉眼里说不出的柔qíng似水,笑笑,“不放!”
将头搁在莫子清的肩窝上,深深的吸了这个女人身上独有的清香,三年不见,忽略不计身上的奶腥味儿,连味道都没有变。
由此证明,这丫头没有跟过任何男人。
他的丫头,还是他的丫头,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
长舒一口气,闭上了丹凤眼,在莫子清的脸颊上吻了吻。
喃喃的说道:“丫头……我真的好想你……”
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莫子清湿了眼眶。
这个男人,又开始采用柔qíng攻略,自己最怕的,就是他这一招。
吸了吸鼻子,硬生生的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bī了回去。
冷硬的说道:“可我不想你!”
景墨尘听闻一愣,立刻睁开了丹凤眼,深深的注视着怀里的女人。
莫子清迎面而上,清冷的面孔没有任何表qíng,然而那双明眸却出卖了她。
那里面,分明是狂làng拍沙!
“你撒谎!若是早忘了我,你为何给我们的儿子取名‘念尘’!”
莫子清在这场对视中败下阵来,撇过头去。
“他是叫‘念尘’,可他姓‘莫’……你不会不知道‘莫’字的意义吧!”
那小嘴明明就是那么诱人,可偏生说出来的话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景墨尘深吸一口气,狠狠的扳过她的身子,迫使这个令自己抓狂的女人面对自己,掐着她的细腰。
咬牙切齿的开始bī问!
“丫头敢说——如果‘莫念尘’这三个字的意义……并非你所说的那样!那就叫我此生孤独终老!”
话尾刚落音,莫子清立马伸出小手捂住了正在诅咒自己的那张嘴。
“哪里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的?!你若是活个一年半载也就算了,没人理会你!可你偏生是帝王,要活上个千万岁!孤独终老?!你这是诚心装可怜!”
那明眸里面波光闪闪,说出来的话是那样的快速了当,几乎是不经考虑。
景墨尘笑了。
拿下那只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
注视着怀里心爱的女人,温柔的说道:“丫头,没有你。我可不是要孤独终老么……你可知,我这三年以来,是如何如何的想你,你总是说我霸道无qíng,可殊不知,你才是最最狠心的那个人!”
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又接着说。
“你倒是好啊,销魂一夜,一走了之,撇下一切,且全然不顾。如烟嫁人了,珞儿由我照顾着。若是当初知道你存着这般心思,那我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你见到珞儿的!”
“最起码,你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莫子清不自然的撇过头去,神色晦暗不明。
那些事qíng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做了就是做了,无法抹灭,即使无法恨你,放在心里,始终都是疙瘩。
嗓子里开始哽咽,明眸里现了寒光,“我与你在一起,那为我而死的人呢?你当初因为我与大将军在一起,甚至派人在冷宫里放火,要害我xing命……若不是我的丫鬟嫣儿替我而死,那我早就化为灰烬!还有楚妃呢,她是珞儿的亲生母亲啊!是八王爷此生的挚爱!你知不知道,八王爷等了她多久!直到死还想着她!珞儿多么可怜……自小娘亲就不在身边,连亲爹都不能相认!若是这样……我还能心安理得的与你在一起……那我莫子清岂不是忘恩负义!”
说的激动,泪水从眼里滑落,一串串掉在了墨色锦袍。
晕了开来,竟好似在那黑袍上绣了暗花。
“景墨尘……我离开你,不是因为我恨你!而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恨你……我对不起因我而死去的人!我不能原谅我自己……你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大魔头!而我……竟然还爱上了你这个大魔头!”
因为这个大魔头,对她霸道柔qíng。
因为这个大魔头,对她百般娇纵。
因为这个大魔头,会用苦qíng计……
因为这个大魔头,会叫她,
丫头……
说到这里,莫子清已是泪流满面。
景墨尘听完这一席话,心里头震惊不已!
又喜又气。
喜的是,自己在这丫头心里竟然这样重要。
气的是,她为何三年前不质问自己,不听自己解释一番。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前科太多,所以什么事qíng都可以随便在自己身上一推?
爱怜的用两根食指为心爱的女人拭去了泪水。
见她哭的气不成声,景墨尘心如刀绞,重新将莫子清拥到了怀里。
不管是对是错,害她哭了,就是罪责难逃!
叹了口气,开始慢慢解释,“傻丫头,我怎么可能让人去害你……我宁愿你伤我,我都不可能让人去伤你。就算是……我见不得你与秦萧寒在一起!想方设法将你二人拆散!可即使我杀了秦萧寒,我也不能去杀你!
你是我掌中的宝,你是我寂寞的药啊……
我当初只是派五皇子去将你与秦萧寒的事qíng告发,其余的那些事qíng,都是五皇子一人擅作主张!你为何当初就不问问我呢……你这样对我是何等的不公!就算我是一个为达目的择手段的大魔头……可在丫头面前,不也成了被你驯服的猎犬?”
莫子清听闻,从景墨尘的怀中起来,坐直了身子。
眸子里还含着泪,望着景墨尘,哽咽的说到:“就算那些不是你做的——要不是你命五皇子将我与大将军的事qíng告诉了皇上,我就不会被皇后威胁!我就不会逃进冷宫!后面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了!大将军都是被你害的!他何苦爱我那样置深,整日借酒消愁?!他本应是当上驸马的!谁让你将他的不堪的身世捅了出来!都是被你害的!
还有我爹……因为我的假死导致中风瘫痪!你个自私鬼!大魔头!都是你!都是你!当初要知道罪魁祸首是你,我说什么也不会被你诓了心!你骗了我!你骗了我!唔唔……”
两只小手捶打胸膛的力气渐渐消失。
景墨尘用自己的嘴封住了那喋喋不休正在指责他的樱唇。
待莫子清平复心qíng以后,景墨尘方才放开了她。
莫子清抹抹嘴上的唾液,气喘吁吁的望着景墨尘。
景墨尘温柔一笑,“丫头可骂够了?”
他的确是自私鬼,爱qíng哪里不自私?!
秦萧寒不自私,所以他没有得到丫头!
莫子清一瞪眼,“不够!永远也骂不够!像你这种恬不知耻的人,何时也不知道自己错了!骂你多少也没有用!”
景墨尘一挑眉,他本来就不觉得自己错了。
如果旧时重回,他还是会这样做,他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拆散这二人,他还是会不择手段的要得到心爱的女人。
然而,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不得不说……
“丫头,我错了……规矩都是你定的!看在我这三年苦苦寻你的份儿上,看在念尘的份儿上……你原谅我吧。”
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为了以后能与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认个错儿……
又算得了什么?
又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丫头哎……
“有哪个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是这样凄惨的?我都三十多了,女人跑了……自己有了儿子都不知道!念尘都这么大了,我才见着!这何尝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他说的无比诚恳,一只手搂着心爱的女人,一只手握住心爱女人的小手,那俊脸上的表qíng,全是认真。
外加楚楚可怜。
莫子清心里冷哼,又是这一招!
故技重施!苦qíng计!
而且这货演得比三年前更加bī真了!就连表qíng都装的唯妙唯俏!
“我早就不吃你这一套了!三年前是我傻……现在我都当了娘了!你以为你这技俩能用几时!”
景墨尘:“……”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是念尘的爹……若不是我碰巧在街上看见他,你岂不是准备要躲我一辈子?他还那么小,丫头怎么忍心……别人的孩子都有爹,他却只有娘。”
莫子清一个刀眼,“没爹无关紧要,还有义父!”
景墨尘崩盘了,怒了!
丹凤眼里暮霭沉沉,然而面上却是笑着的。
没有办法呀……打不得骂不得,怒不得吼不得!
他眼下也只能哄到几时算几时!
“丫头若是骗他没有爹也就算了!可偏生你告诉他,他爹是一国之君!他迟早会明白,爹和义父是不同的。”
那自然是不同的,亲爹能和娘同chuáng共枕……
义父能吗?!
景墨尘望着沉默不语的莫子清,似乎是被自己打动了。
心中喜不自胜。
又忽的想起,那小包子对他的评价,拧着眉头问道:“丫头你是如何教导孩子的?念尘对我说,他爹是一个大骗子……骗了他娘的身,还骗了他娘的心!”
莫子清一个斜眼,“我说的本就是事实!你是反面教材!正适合我用来教导孩子!”
景墨尘:“……”
景墨尘:“可当时我见他在街上行骗,骗了人家的糖葫芦…。说什么现在是骗子当道的年代!貌似是曲解了你话里的含义……”
莫子清头疼,她明明是这样对那臭小子说的:“臭臭,你爹虽然不是一个好男人,骗了你娘的身,还骗了你娘的心!可你爹是一个好皇帝,为天下苍生造福。日后你一定要以你爹为榜样,做一名对国家有用的人!”
莫子清犹记得那小子诚恳的答应:“臭臭记住了!臭臭要以爹为榜样!”
没想到……
莫子清对这父子二人深深地无语……
一个骗女人,一个骗糖葫芦。
*
长途跋涉,历经几日,终算是到了宝麓国的皇宫。
莫子清被景墨尘抱着下了马车,一路上又抱着进了皇宫。
莫子清也无可奈何,这个男人也不嫌累得慌!
景墨尘不以为然,颠了颠怀里的女人,看着身材丰韵了许多,可重量没变呐!
还是那么轻飘飘的!
也许是,那些ròu都长到该长的地方了……
不该长的地方,没有分毫赘ròu,反而更加纤瘦了。
景墨尘经常偷偷叹气。
唉,没办法,自己比她大十三岁……这就是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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