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祺青低声说:“这村子里门太窄,我车开不进去。”
“……啊?”
陈半肖出差的那几天,在招财的qiáng烈要求下,邢应苔勉qiáng带它去自己兼职的公司,没忘记在它脖子上戴上牵引绳。邢应苔真怕把它弄丢了。
招财没有想象中的调皮,除了那天突然发作外,只要跟邢应苔在一起,都是很听话的。有时候邢应苔讲一个小时的课,下课后匆匆忙忙带它出去上厕所,它也不叫,乖的不像样子。
因为只要一打上课铃招财就躺在一边不发出声音,时间长了,邢应苔就放心把它带到自己的教室,所以学生们早就习惯邢应苔每次来上课都背着一只肥猫来了。他们甚至好奇想去摸摸,可每次在老师面前百般温顺的花猫,面对学生就凶悍的不得了,不仅会亮出爪子猛拍,还会把脊背的毛炸起来,用嘴鼻哈气,碰都不让碰,更别说抱着了。
邢应苔说:“招财比较怕生,你们小心不要被咬到。”
学生们连连称是,大感无聊,再也没兴趣去看那得意洋洋躺在老师怀里的死胖子了。
邢应苔和同事庞桐的表妹吃过一顿饭,但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所以连对方的名字都没记住,当然也没有要手机号。
但今天邢应苔和庞桐一起吃饭时,发现他的表妹正跟在庞桐身边,并且朝邢应苔笑了笑。
庞桐说:“哎呀,我表妹今天给我送东西,我们一起吃饭吧。”
邢应苔手里抱着的猫突然一扭,挪着身子往主人怀里钻,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声音,简直像是一台钻土机。
邢应苔觉得被一个小姑娘看到抱着猫的模样有些羞耻,所以他把招财放到地上,让它自己走,同时点点头:“好啊。”
邢应苔牵着招财去食堂。以往招财去食堂都是兴高采烈的,而今天抵抗得厉害,即使邢应苔拉绳去拽,它也伸出爪子抓着地板,躺在地上嗷嗷乱叫。
正是放学高峰期,周围的同事和学生围观这场闹剧,都觉得十分好笑。邢应苔无可奈何,只好还像刚刚那样抱着招财走。招财一打挺,灵活的爬到主人肩膀上,两手紧紧搂住邢应苔的脸。一旁庞桐的妹妹捂嘴笑起来,道:“这猫长得这么——这么——,脾气还挺大。”
邢应苔说:“一开始很乖。……最近越来越不像话。”
“那要好好管教了。”
庞桐忙道:“可别这么说,邢老师很疼爱招财的。”
表妹睁大眼,说:“奇怪,这猫有什么好看的。”
“……”邢应苔说,“xing格好。”
“没看出来。”表妹露出不敢恭维的表qíng,但很快反应过来,她道,“我还挺喜欢猫的。不过……”
不过这猫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
邢应苔听着,就有点不悦,他现在已经很重视招财了,虽然知道它长得不……不太好看,但听别人拐弯抹角地骂它,还是十分不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后来庞桐曾经单独告诉邢应苔,说他的表妹其实是有点喜欢他,但又不好意思再主动约邢应苔,这才来庞桐的公司,希望再见他一面。
邢应苔‘嗯’了一声,想了想,说:“我之前说想谈恋爱,是骗人的。其实是……我心里还放不下一个人。”
说着这话,躲在邢应苔背包里的招财微微一愣,耳朵高高竖起,眼睛也一错不错地盯着邢应苔。
庞桐恍然大悟,连声称是。他之前就想,邢应苔老师条件很好,相貌堂堂,怎么会二十五岁还没有女朋友?看他这样,之前一定是有过一段相当深刻的恋qíng,自己表妹是绝无可能半途□□一脚的。庞桐转移话题,聪明的没有再提自己表妹的事qíng。
陈半肖是周一晚上九点多才回的寝室,当时邢应苔正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听到开门声,还有点奇怪,觉得那不像是平时陈半肖开门的声音。
因为有点太轻缓了。
不仅邢应苔奇怪,招财也站起身,叫了一声。
门开的瞬间,邢应苔探头向外看。只见楼道里的声控灯大亮,两个相互搀扶的男子从门口进来。一个是陈半肖,一个是邢应苔不认识的男人。那人脸上有伤,嘴角裂开一道血痕,衣衫凌乱,看上去有些láng狈。
那男子搂着陈半肖,拔钥匙有些力不从心,陈半肖就抬手帮他,口中抱怨道:“我伤的又不是手。”
一边说一边朝邢应苔屋里喊:“英台!快快快,快来扶我。”
邢应苔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本来想示意男子放手自己来,可男子无声的固执,把陈半肖扶到了沙发上。
陈半肖一坐下就迅速说:“阿青,真是太谢谢你了,害你摔了一跤。这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
被称为阿青的男子就是裘祺青了。他面无表qíng地看着陈半肖,眼神里藏着点责备的意思。
陈半肖装没看见。裘祺青等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背影黯然地走了。
等裘祺青走了,陈半肖龇牙咧嘴地脱了裤子,露出受伤的腿。
邢应苔不由自主地盯着看,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半肖道:“遇到两条疯狗,倒霉,太倒霉了!”
邢应苔问:“疯狗?你被咬到了吗?”
“被咬到你还能见到我?”陈半肖说,“我这是从树上摔下来的,呜呜呜,好痛好痛。”
邢应苔一阵无语,看他好像没什么太大毛病,便起身要回自己的房间。
陈半肖连忙留他,在后面喊:“喂!等等,英台,我有话问你。”
邢应苔问:“gān什么?”
“……”
陈半肖犹豫着,像是下定决心,他道:“如果有个女孩儿……”
邢应苔一愣。
他和陈半肖从初中起就认识,这些年来一起谈过的女孩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那件事之后,两人就很少再说类似的话了。
所以邢应苔理所应当以为他要说荀欣。
陈半肖道:“我说的是女孩啊,女孩。嗯,如果你出差在外地,他千里迢迢找你,就为见你一面。”
邢应苔说:“这很好。”
陈半肖低下头:“他听说你摔到了腿,急忙到医院。路上赶得太急,自己又摔得头破血流。”
邢应苔‘啊’了一声,问:“她对你这样好?”
陈半肖不答,继续道:“他……他说他喜欢你。”
邢应苔一愣,然后突然明白了,原来陈半肖说的不是荀欣。
邢应苔道:“这还用说吗?”
陈半肖喃喃道:“是啊,这还用说吗。傻子都他妈的能看出来。原来我这么会装傻。”
邢应苔问:“所以呢?你要问我什么?”
“没什么。”陈半肖挥挥手,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似乎要洗澡。
邢应苔一阵莫名其妙,被他这么打岔,也忘了说招财绝育的事。
后来邢应苔回到自己房间里才想起来。他看着喧宾夺主躺在自己枕头上睡觉的猫,轻轻用手扶了扶,示意它给自己留点地方。
本来睡得打呼的猫被碰了一下后,迷迷糊糊站了起来,看着邢应苔好一会儿,叫了两声。
邢应苔靠在chuáng边,拿了本书看。
他的专业是外语,有太多要看的资料,这些天邢应苔忙着看书写论文,已经有三天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所以邢应苔看了一会儿书就困得要命。本来想着要起来洗把脸,但意识越飞越远,他不能控制地睡着了。
睡梦中也很挣扎,挣扎着想醒来,洗脸继续看书。就算不,也要把灯关上。
这种挣扎的梦境令人烦躁,邢应苔睡得很不踏实,睁开眼睛时以为自己只睡了十几分钟,但实际上向外一看,天都蒙蒙亮,灯也不知道被谁关上了。
清晨五点三十五分……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邢应苔都有些不敢置信。这种时间最为尴尬,回去睡也不好,起来又太早。
邢应苔想了想,决定起chuáng洗漱。
他一站起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感受了一会儿,邢应苔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晨/勃了。
这是男子都会遇到的事qíng,在正常不过。邢应苔十七八岁时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这样。
邢应苔本想晾着一会儿就算了,可没想到今早的yù/望十分固执,眼看冷处理没用,邢应苔叹了口气,起身锁门,右手探到内裤里,揉了一下。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有弄过,即使是自己碰一下,邢应苔都喘了一声。他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能看见原本站在书桌上的招财矫健的跳下,然后窜到chuáng上。
邢应苔没有在意,反而把内裤向下抻,将男子成熟而健康的xing/特征露了出来。
毕竟在邢应苔眼里,无论招财多么灵xing,多么乖巧,它也只是一只猫而已。
所以尽管招财正襟端坐在邢应苔的chuáng上,几乎贴着他的脚,歪着脑袋看主人的xing/器,邢应苔也没有遮挡。
邢应苔闭上眼睛,右手更加用力,他皱起了眉,急促的呼吸中,有汗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濡湿黑色的上衣。
邢应苔手中的硬/物微微颤抖,眼看就要she/出来了。
黑huáng斑驳的猫突然站起身,抖了抖脚,身手矫健地扑了上去。
邢应苔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下/体一痒,she/出的那点粘稠液体,不是沾在招财的脸上,就是弄到了它毛上。
邢应苔大惊,一跃而起,连忙用手去挡招财,不让它舔,同时拿准备好的纸巾给它擦身上的jīng/液。
也是邢应苔忍了太长时间,这一次弄出来的东西太多,沾得招财满身都是,就算擦gān净了,脸上的毛还是一缕一缕的。
邢应苔大为尴尬,也不知道现在抱招财出去洗澡合不合适,来得及吗?
招财把头蹭到主人掌心里,它本来就不算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一条fèng,艰难地张了一点点嘴,口中发出‘嗷呜’的叫声。
——明明只是一只猫而已,只是一直公猫,甚至连猫叫都叫不好。看着主人的时候,却是媚眼如丝,百般妖娆。
邢应苔无奈,用力捏它的脸。身上毛还微微湿着的长毛猫,就着脸被捏住的姿势,咕噜一声,肚皮翻天,躺在了chuáng上。
邢应苔连忙松手,避免招财扭着脖子的qíng况发生,招财顺势歪过头,用脸蹭了蹭chuáng单。
它身上都是杂色的毛,肚皮也不雪白,唯有后爪有白色。此时招财拢着爪子,一脸快来□□我的表qíng。
邢应苔不由伸手揉了揉它的毛,甚至凑上去,闻了闻招财胸前的味道。
招财紧紧抱住邢应苔的头,‘嗷嗷!’乱叫,用力舔邢应苔的头发。
邢应苔觉得这猫十分好笑,有心想和它亲近,但也到此为止了。邢应苔任它舔了两下,就抬起头,他刚要离开,下意识一扫。
就见招财两腿间露出一个小小的粉色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