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毓不想再打哑谜,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想给郑之南一个机会。
“或许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郑之南露出迷茫的神情,对费毓说:“什么事儿?”说装也是装,说不装也不是装。
听费毓的话,原主肯定和他有过交集,但至于发生过什么,郑之南是真的两眼一抹黑,所以他的茫然似真似假,浑然天成。
费毓定定的看着郑之南的眼睛,那里面的迷茫不似作假,甚至看起来该死的懵懂纯净,他都要怀疑是自己脑补太多,那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做。
可他认认真真的回忆那天醒来后的感觉,分明就是与人发生了亲密的事情,他以为是聚会上新来的那个频频对他示好的人,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彼此解决生理需求,所以对方才什么都没说就静静离开,他当时应该还觉得对方很识趣,没有因为和他做了就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然后他就抛之脑后,再也没有想起来过这件事。
可看记录,根本不是什么别人,他的房间只有那么一个人待了一晚,凌晨就偷偷地离开了。
他还在装傻?
非要直白的挑破一切吗?
费毓心中虽然思绪万千,面上还依旧是自若的神情,没有什么异样,他闻言露出个笑容说:“看来你是真的忘了许多事情,连那天你在我房间待了一晚上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看似平静的道出曾经的事情,却让郑之南察觉到了冷淡。
就像是对他失望了。
为什么会是失望?
原来原主和费毓当年早就在一起过?
两人是旧情人?
那个时候原主应该才18岁?或者19岁?
所以是做兼职认识的费毓?
其实少年人爱慕比自己高大英俊成熟的人是很正常的,所以原主喜欢过费毓?
就在郑之南一条条摆出各种可能和推测的时候,费毓说:“那天我喝得很醉,帮你教训了那帮人后,你扶我回房间,就一直没有出来,后来因为我醒来有事情要飞去国外处理,就没有想过原来我们做了,再后来,我去会所,你已经不在那里做兼职了,我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虽然三年多了,我因为喝酒不记得,你那天是清醒的,真的一丝一毫都不记得吗?”
费毓说完就看到郑之南露出了隐忍的神情,那里面有悲伤,有不安,还有无措。
正在飙演技的郑之南内心震荡,他怎么都没想到原主之前那么大胆,竟然是他主动的,趁费毓醉酒的时候与他发生了亲密行为。
等等——
不对劲。
事情有些不对劲。
发生关系。
身边有个像费毓的小孩。
分开后从未主动去和费毓联系。
既然原主早就和费毓有联系,身边有个像费毓的小孩绝对不是巧合,不是作者随便写的剧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被他忽略的。
什么地方?
郑之南第一次有了崩溃的感觉,这种崩溃是指无法掌控全局的崩溃。
肚子上有疤,亲子鉴定显示孩子是他的。
可孩子像费毓啊!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费毓看到郑之南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白,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很痛苦。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费毓倒不是来逼迫郑之南,他就是想了解更多当年的事情,还有关于孩子的事情,如果郑之南不说,他也不会强硬的去用手段逼他说出来,他一向不喜欢硬来。
就在此时,郑之南腾地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也没看费毓,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保持镇定的和费毓聊从前,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他必须回去,先回去。
郑之南站起来说:“我头疼,我想回去,我要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郑之南伸出手阻止要站起来的费毓,白着脸往后退着走,“我自己可以。”
费毓看着郑之南退出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会所里出来,郑之南立即拦了一辆的士,他知道自己今天下午还有课,没有不管不顾的回到孙秀林那里,明天就是周六,他会把今天的事情做完再回去。
孙秀林肯定清楚一些事情,当时他发短信问她,那个时候他不理解孙秀林回复的内容,但结合所有的线索,他觉得他应该是摸到一点脉络了。
这难道……是……一篇生子文的世界?
如果是一篇生子文,那么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释。
肚子上有疤痕,可能是剖腹产。
那条短信里说你想问的是维维的爸爸吧?他当时奇怪,没看懂,现在看,就是在说,是另外一个爸爸吧?
亲子鉴定也有了解释,长得像费毓也有了解释。
三年多快四年以前他们两个做过,有了3岁的维维,时间吻合。
只是郑之南有些不清楚,费毓是知道了维维是他的孩子,还是不知道?对原主能生子这件事了解多少?
这种无法掌控全局的感觉真的是让郑之南感到糟糕透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他要的是了解更多。
下午郑之南煎熬的上完课,在收拾东西准备搭地铁去孙秀林那里的时候,郑华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问他,为什么身边有一个小孩,是谁家的,最近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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