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站起来说:“这个院子里有密道通往外面,派人查,同时派出队伍去不同的方向搜查,各个关口也发送追捕通缉,除了云凤城和月裳城,其他中部大陆的城市都不要声张,暗地里查。”秦鹤不想声张是因为不想北部城市的赫连烈发现郑之南逃走的事情。
不然,事情只会更复杂。
他和赫连烈合作,足够了解他的脾性,没有得到的东西,有足够强大的人护着也就罢了,倘若那人失了庇护,绝对会参与到追查的行列里,得到了才算完事儿。
得不到,就会一直惦记着。
没了他秦鹤护着,郑之南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被其他掠走吗?
他是不了解自己的魅力吗?稍微有一点权力的人,都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尤物。
想到这里,秦鹤再次握住手中的游鱼,挥挥手让幽退下了。
用了六个小时,郑之南和泊叔来到了第一个转乘点,在岸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打包了一些在路上吃的和喝得,没有多停留,立即换上了一艘更大一点的客船。
这一次要乘12个小时,长途漫长,不过好在有独立的休息室,一张上下铺,郑之南在泊叔的强烈要求下睡在下铺,他很疲惫,在岸上也一直紧绷着身体,回到船上,当船驶离了码头,郑之南才再一次松懈下来。
这一松懈郑之南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不管路上有多颠簸,仍睡的很沉。
郑之南睡了整整9个小时才醒过来,因为饥饿。
泊叔只睡了五个小时,看到郑之南黑眼圈很重,便没有叫醒他,准备了水和面包。
看到他醒了,督促他先喝点水,吃点东西。
这个时候是晚上,船外面就是海面,黑乎乎的,除了船上的灯照到一些海,其他地方都看不到。
郑之南吃着东西,问泊叔:“下一个换乘点是哪里?”
“北境码头,只有在那里才有去南部大陆的客船,北境城四通八达,河运海运都很繁盛,不论是中部大陆的船只还是南部大陆的船只都可以进入,北境不仅和中部大陆有生意往来,和南部大陆也维持着良好的贸易关系,其他地方没有前往清灵城的航线。”
郑之南听到北境俩字,差点噎住。
北境码头,该不会要自动送上门给赫连烈那个家伙抓吧?
要不要这么戏剧?
我才刚跑出来,让我好歹浪几天再继续战斗也行啊。
跑了半天,竟然是去北境,可耻的是不去北境就去不了清灵城。
郑之南还不能跟泊叔说不能去北境。
淡定淡定,如果剧情需要他被抓,就算不去北境城也会被抓,那么去了对方抓不抓只能听天由命,不要紧张。
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不会那么快被秦鹤那个家伙抓。
估计这会儿那家伙已经快气死了。
想到这里郑之南又笑了。
泊叔看到郑之南笑,也不由放松了一些。
可能是气氛太好,郑之南吃完东西,又喝了一些水后,问泊叔。
“泊叔,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可以和我说说吗?这段日子,什么事情都来的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切都变了。”郑之南说完适时的叹了口气,眼神迷茫。
泊叔沉默了半晌,似乎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郑之南看着泊叔问了一句:“父亲真的杀了秦鹤的父亲吗?”
大概过了有两分钟,泊叔才从沉默和回忆中抽离出来,他点头说:“是。”
郑之南本来听秦鹤的话就打消了误会梗的疑虑,但还是想再次确认一下,没想到泊叔的回答也是如此肯定。
郑之南不由说了一句:“父亲就那么想要当上城主?”
郑之南说完这句,泊叔摇了摇头说:“你父亲并不是为了当上城主才把他父亲杀了。”
郑之南心里咯噔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泊叔,静静等待他下一句话。
靠,果然有内情!
“秦鹤的父亲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一起扛过枪的矫情,想必秦鹤也有跟你提过。”当然,在秦鹤的嘴里,应该是用嘲讽的语气。
郑之南嗯了一声。
“杀他是真,可并不是因为权力而杀他,你大概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姑姑。”
这个郑之南真不知道,他来这个世界真的是两眼一抹黑来的。
“你姑姑19岁的时候死了,自杀,那个时候城主还没结婚,更不会有你。”
“和他有关系?”
“一开始不知道和他有关系,是姑娘自杀留的那封遗书知道的真相,你姑姑在你父亲不知道的时候被秦鹤的父亲占有了,那个时候,他刚刚成婚一年多,姑娘被玷污后,一直不敢说出真相,因为她觉得不会有人相信她,那是她哥哥最好最信任的朋友,也是高高在上的城主,这件事一直折磨着她,坚持了四年,最后选择以死证清白,把真相说了出来,你父亲只有你姑姑这么一个唯一的亲人,你爷爷奶奶去世的早,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从小呵护的妹妹就这么被最好的兄弟玷污,然后选择自尽,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郑之南听完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没想到这段仇恨里竟然还有更深的一层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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