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头离开,郑之南支起了身体。
何辉关上门就朝地铁口的方向走。
从他家到地铁口要走十分钟的路,然后再坐三十分钟的地铁才能到他上班的小区。
好不容易走到了地铁里,正准备过安检的时候,同时老李头给他打了个电话。
“何辉啊,我想跟你换个班,我今天帮你值白班,今天晚上你过来帮我值个晚班吧,我晚上要回老家一趟,已经请了明天的假,不想耽搁,晚上我就不值班了,赶晚班车回去。”
何辉在大家面前是个老好人,这样突然要换班的事儿,搁别人身上可能觉得有些为难,毕竟根本没适应的过程就忽然要替晚班了,但何辉没有生气,他从安检的队伍里撤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老李头说:“你家里有事儿要忙?要忙你就去忙,我晚上就晚上。”
“我是知道你明天调休的,今晚帮我值晚班,明天刚好休息。”老李头这样说。
“我明白。”
“谢谢了辉哥,等我回来请你喝酒。”
“小事情,你值班吧,我回去继续睡个回笼觉。”
说完话,何辉挂上了电话。
当何辉往回走的时候郑之南已经打开了三个格子门,三个格子里一共有四只猫,脱困后急于离开这里,完全是慌不择路的往外冲。
这些猫不通人性,被拘禁这么久想要离开,郑之南是理解的,也没有在意被撞到,继续用牙齿和爪子去摆弄扣上的插锁。
还好那个老头没有一个个给用钥匙锁上,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这些笼子。
花花见过郑之南,看到他出现,立即喵喵叫着伸出爪子,想去触摸郑之南。
郑之南用脑袋蹭了蹭它的爪子,安抚它,同时立即开始为花花的格子门开锁。
花花脚有伤,得先走,因为它可能走不快。
花了两分钟把花花的插锁抽出来,顶了顶他的脑袋,催促它快点离开。
等花花离开后,郑之南继续为其他格子门开锁。
因为一直很专注的开门,爪子和嘴巴都已经磨破,火辣辣的疼,但这点小伤郑之南并不在意,他只想快点让这些被困的猫咪们离开魔窟。
万一那个老头忽然回来了呢?
就在他开始摆弄最后一个格子门的时候,眼角余光发现了异样。
本来已经离开去上班的人竟然又回来了。
虽然还没进屋,但他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尖叫,是猫的叫声。
花花的。
郑之南猛地抽开插锁,让最后两只猫离开,自己也紧跟着窜了出去。
他看到花花被老头捏在手里,老头知道花花的前爪受伤了,加上虚弱,花花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郑之南与老头对视。
老头一脸恼怒,他还没踏进门就听到了奔跑的动静,是猫落在某些东西上的闷声。
花花是他刚走进巷子就发现的猫,直接用手里的便当袋砸了过去,把它砸懵后拎着踏进了家门。
门刚一打开就看到几只猫从窗户里跳出来,窜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上,一眨眼就跑不见了。
怎么回事?
他难道没有关好笼子?
就在他茫然的时候,捏疼了手里的猫,猫凄厉的尖叫引来了一只通体乌黑发亮的黑猫,他的眼睛漂亮到让何辉忘记刚刚自己在想些什么。
脑海里只有一句:“它真好看。”
然后便是另外一句:“想把它的眼睛挖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郑之南冷着双眼看着对面发出嘿嘿笑声的何辉。
不等何辉回过神,他猛地跳起来,三两下朝着何辉的面部抓去,血淋淋的猫爪印让何辉一阵剧痛,随即丢开了手里的花花,后退了几步。
郑之南大叫一声:“喵——”让花花离开这里,刚叫完,吓走花花后就被感到剧痛的何辉一巴掌从脸上拍飞,郑之南被拍飞后撞在旁边的墙壁上。
好一会儿都撑不起身子。
脊椎很疼,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好在没有知觉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在何辉赶到之前,郑之南终于撑起了身体。
只是还是不够快,何辉已经抓起了靠在墙边的捕网兜。
庄谨和庄弘笙从山上下来,一路上两人聊着许多从前的美好回忆。
庄谨斟酌了下对庄弘笙说:“总感觉妈妈还没离开。”
庄弘笙一怔,看了一眼山脚下的树丛说:“我也觉得,就像是……”
庄谨接话道:“就像是去和朋友出国玩,只是回来的晚一点。”
想起妻子,庄弘笙面容就不禁放柔,他笑着说:“对,总感觉她只是去外面旅游,所以才没有在家里。”
庄谨慢慢地说了一句:“爸,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他怕庄弘笙依旧压抑着痛苦,然后出了意外,所以想要用自己来引起庄弘笙的理智。
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亲人需要陪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孩子。
今年之前庄弘笙从未怎样流过泪,就算是小时候,听母亲说他也不是个还哭的孩子,长大了就更是坚强到一滴泪都不曾流过。
可是今年年初发生的事情让他仿佛把从前没流过的泪都还了回来,午夜梦回,枕头也湿了好几回,不是摸到那湿润的地方,他都不知道自己梦里竟然也在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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