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南没有反抗是因为现在反抗还不是时候,刚过来就冲动的反击,并未是好事。
何况古代社会,尊崇孝道,一个弄不好,可就给他冠上了大罪名,一不留神就此一命呜呼更是滑稽。
所以郑之南现在也只能先忍下来这股气,任郑娘子打他如打猪狗。
待郑娘子消气后扔了棍子立即把十来岁的儿子揽到怀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生怕磕着碰着。
看郑之南握着胳膊站在那里,郑娘子立即横眉冷对道:“杵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去灶火做晚食?!还想再挨顿打?!”
郑之南立即垂着头转身去灶火。
灶火也就是厨房的意思。
郑之南去了厨房,看着简陋的摆设,洗菜切馍馍,馍馍有点干,应该是没死面做的,等都处理好了后开始烧火,洗了下锅后烧干,炒菜。
在炒菜之前用猪皮擦了一层锅底,这才放菜,接着放盐。
等把菜炒好了后,煮粥馏馍,下面煮粥,上面放着馏馍的蒸笼,所谓馏馍就是用锅里升起来的热气把馍热一热,这样吃着不干,也热乎。
米不是什么好米,当然是和现代的精米比起来不怎么样,但也不是一般的粳米。
大概是因为依山傍水,水田很多,这个村子并不缺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的好米吧。
不过就算是不错的米,也没多少了,郑之南没敢多放,生怕放多了又揪他错处。
大概放了三个人的量后加了好多水。
郑之南这么做是对的,本来家里就是,那几个喝稠的,他喝稀的,不然怎么可能他那么瘦,弟弟那么壮实。
估计晕倒把头上砸了个血窟窿也是因为没吃饱才搞出来的吧,郑之南这般猜测。
这世界,不是谁都能当猎户,也不是谁上山都能抓到野物。
他了解技巧,也懂得辨别,看得清地势,不是身材矫健之徒,一般也不敢私自上山。
而且大部分猎户猎的东西也不舍得自己吃,趁着新鲜肯定是要拿到镇上去卖掉换钱,再买点米面粮油,给家里人扯点布之类的。
综合各种原因原主才没得办法像郑之南这样轻轻松松从山里猎来吃得,因此饿得面黄肌瘦,乃至晕倒。
等郑之南处理好晚食后,干完农活的郑北扛着锄头回来了。
郑之南不被允许在堂屋用晚食,郑之南端着碗稀饭,不用看郑娘子的脸色吃馍馍喝稀饭,其实挺自在的。
反正他已经吃了许多肉,现在喝点稀饭也挺好的。
自得其乐的郑之南吃完了自己那份后就开始收拾厨房,待差不多后就去收拾堂屋里的碗筷碟子。
待到郑之南把里里外外所有要做的事情都做完后,那亲亲热热的一家三口已经洗完澡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郑之南揉着腰还有肩膀回到自己的草屋,睡到那张硬的咯背的木板床上。
说是床,不过是几张木板而已,木板上面什么都没铺,然后就是一个填充着干草的枕头。
这日子,也忒惨了点……
可惜啊,古代应该没有还未娶媳妇就和老爹分家的例子,除非老爹先提出来,不然他提出来就是不孝不敬。
封建制度真是有够恶心的。
第219章
翌日,郑之南早早从床上爬起来, 开始围着这座院落的外面慢跑, 这个时候公鸡都还没有打鸣, 天只是微微有点亮, 是暗蓝色的。
郑之南身上跑出汗后, 躲得远远的冲了个凉才穿上衣服回到厨房开始做早食, 他躲得远远的冲凉是怕洗澡的声音惊动了正在里面睡觉的一家三口。
这个继母肯定就是那种一有点小不顺就会打原主的人,为了少挨打, 郑之南只能越发谨慎小心。
早食准备的比晚上多, 毕竟吃完就要去上地干活了。
饼子和馍馍都有, 还有一些对于郑之南来说很难吃的腌菜, 炒了两盘菜,然后煮了一锅稀粥。
做好后,稠的都是一家三口的,郑之南照例只有一碗最稀的米汤, 配着腌菜吃馍馍。
馍馍又干又黑, 虽然馏了馏,可该硬还是硬。
吃惯了精细白面和晶莹的大米,对于郑之南来说, 在这里吃什么都不怎么样,只是果腹而已。
何况昨天还吃了烤肉, 一对比, 自然是味同嚼蜡。
吃完了早饭, 郑之南用陶罐泡了一壶竹叶茶, 扣上一个粗糙的茶碗,拎着茶罐和郑北一样扛着锄头往地里去。
早早的去地里,赶在太阳还不怎么热的时候去地里干活,松土除草杀虫。
去芝麻地里除草摘虫后,两人又去了水田里看水稻,水稻也是需要除草的。
郑之南干过许多事儿,唯独没有干过农活,什么农活都没干过,之前只是学习一些理论知识的时候还不觉得,这真的亲自上阵发现,单单只是除个草,摘虫子,这腰和手就像是废了一样,又酸又痛。
一罐水,郑北喝了大半,郑之南只喝了三碗,等他想再去喝一碗,郑北已经把罐子里的水全部喝完了。
此时的郑之南手发红,胳膊发酸,腰更是快要直不起来,汗流浃背自不必说,脸也被晒的透红。
一开始郑之南只是觉得继母姚雪芝是个反派角色,但看这郑北也不怎么疼大儿子,就看出来了。
没有郑北的无视和默许,姚雪芝怎么可能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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