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没跟儿子交代郑之南的事儿,郑北也不会这么气,明明该说的都说了,让他收敛,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给他们惹麻烦,竟然还是这么不懂事。
这次轻轻放过了,难保下次不继续重蹈覆辙,大儿子现在可不能出一点差池。
郑北放下东西,怒气冲冲的拿起放在墙边的木棍就朝郑裕一顿打,打的郑裕满院子乱窜嗷嗷叫。
“儿子知错了,儿子再也不会这样了!”
“别打我!别打我了!娘,娘!”
“娘!”
这次郑裕被打的很重,后背纵横交错的肉条,肿的很高。
郑娘子和郑北的想法是差不多的,这次打狠点,免得后面又出什么幺蛾子。
因此郑娘子也没有怎么去拦,但看到后背肿起来,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疼,擦药的时候,郑娘子一边骂他一边说他活该。
“下次再这样惹你爹和我生气,你爹可就不是几棍子了事儿!”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
待晚上吃过饭,郑之南回到自己的房间,郑娘子给郑裕换药的时候才没有继续骂他,因为郑之南不在了,郑娘子也不用为了笼络郑之南就继续骂骂咧咧对儿子。
她语气柔和地跟郑裕说:“刚刚他在咱们面前,娘不好纵容你,不然他心里不舒服,怎么当我们的摇钱树?之前爹和娘跟你交代的你是不是全都忘光了,你要不是那么冲动,娘那瓶药就不用给他用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娘那会儿骂你,你没有恨娘吧?不骂你,他心里那口气怎么泄出来,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让他跟我们离了心,不然这到手的好处可都得飞走了,你能明白吗?”
郑裕虽然不开心,身体也难受,可郑娘子说的这些,他是明白的。
这个时候对郑之南好,他们家才有好处,而他是最大获益人,如果他再一意孤行招惹郑之南,才叫鸡飞蛋打,什么都成空。
刚刚那会儿他完全是被愤怒给冲昏了脑袋,现在想想还在后悔。
的确是自己冲动了。
“儿子明白的,儿子这段时间不会再找他事儿。”
“那就好,不然你这顿打可就白挨了。”郑娘子亲亲热热的跟儿子打趣。
“娘……”
“好了,你睡吧,明儿一准就消肿了。”
等郑娘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郑北,露出个笑容。
郑北问:“儿子怎么样?有没有告诫他以后不许这样了?”
“咱们裕儿最乖,你这顿打可不轻,他怎会还继续招惹之南,放心吧。”
看到郑娘子和郑北的态度,郑之南知道自己的价格一定非常让这对狗男女满意,不然也不会因为他烫了手就暴打郑裕。
郑裕还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
想要怎么摆脱这件事,郑之南已经想到了对策,其实很简单。
只是现在他不打算立即就执行,他要好好享受这一个月当皇帝的日子,到最后那几天再搞事情,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鸡飞蛋打,一场梦一场空。
还有一点就是,下雪了,周连义大概也要回来了。
他要看一看,在这件事上,周连义是什么举动。
光从这件事上就能知道,周连义会不会是最终的攻略对象。
其实按照条路来说,郑之南总觉得这个周连义有些虚头巴脑,看似好像和他很亲近,对他也很好。
但说到了,不过是一些小恩小惠,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吗?
没准只是原主想要获得一点温暖,所以才让周连义对他为所欲为,拉个小手,亲个小嘴什么的。
三天后,大雪终于停了,郑之南手上的伤也结了痂,不痛不痒,不碍事儿了。
村外的那处浅河结了冰,厚厚的一层,雪停了后,村里的孩子们结伴去滑冰。
有的带着雪橇,有的拿着棍子,雪橇是用来推着玩的,棍子是三五人聚在一起拉着玩,两个拉着棍子两头,三个握着棍子柄在冰河上跑。
周连义是半个月后回来的,回来后就立即来了郑家,要带郑之南去滑雪。
半年不见,都拔高了不少,不论是郑裕,还是周连义,以及郑之南,看着已经快要褪去少年之姿,有了青年的姿态。
郑娘子本来就对周连义这小公子有好感,加上郑之南马上就要去相看了,也不想他这个时候觉得他们关着他,不让他出门,就爽快的应下了,只是让郑之南带着郑裕一起。
看似是一起,其实就是让郑裕看着郑之南,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周连义上午才回来,中午吃了饭就带着书童跑了过来,根本不知道郑之南要结契兄弟的事儿,兴冲冲的带着郑之南就往外跑,根本不等郑裕。
郑裕是个胖子,气喘吁吁的跟在他们后面跑。
周连义拽着郑之南,回头看到郑裕哈着热气苦哈哈的追着他们,笑着对郑之南说:“我们别等他,快点去!免得去晚了,越发的冷。”
郑之南身上穿得是新做的棉袄,外面套着秋天买的那套新衣服,怕他冻烂了手,郑娘子特意给他做了个棉筒,套着手,棉靴也是新的,特别暖和,虽然不及郑裕的布料好,可也是难得的能穿得出门的好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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