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时单身的他带来了便利。
郑之南擦完嘴本来想调侃一下凌崇,但觉得自己在凌崇的面前比较胆怯,问问题已经表达出了好奇,再姿态随意的去调侃是不是太俊了才弄成这样,岂不是和自己现在的形象出入太大,因此生生忍下了到口的:“是不是因为长得太俊,怕被骚扰。”
初二那天,顾大夫和顾夫人相携而来,还带着年货,是一些草药和一些腊味。
一进来顾夫人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进来。
“往常都是凌崇过年去我们那里做客,这次终于到我们来尝尝凌崇的厨艺了。
凌崇挽着袖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端出茶水放到桌子上,还有一些瓜子和小果子。
看到院中晒太阳的郑之南,顾夫人立时和顾大夫一起走过去询问他的腿怎么样了。
郑之南坐直身体和两位长辈说话。
“多谢顾大夫,腿已经好多了,药也喝完了,身体恢复的还不错。”郑之南态度恭敬,眼神感激,毕竟没有顾大夫,他的腿可要遭大罪了。
顾大夫笑着摸摸胡子说:“那就好,那就好,多喝大骨汤,好的快些,这个时候正在愈合的阶段,切勿乱动,你好好躺着便好。”从前顾大夫就和夫人操心迟迟不肯娶媳妇的凌崇的婚事,如今他有了个知冷知热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他们都不在意,能有人陪着便比什么都强。
初二一般是回娘家走亲戚,顾大夫的儿子陪着媳妇回了媳妇的娘家,顾大夫和顾夫人这才能抽空过来和凌崇还有郑之南一起吃茶聊天。
对于郑之南的家庭,顾大夫和顾夫人也略有耳闻,因此也没有多谈郑之南的父母什么的。
毕竟真的爱孩子,也不会在他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就着急把他脱手扔给别人,好在凌崇是个好孩子,而之南的病其实并不严重,主要是家里没照顾好,饮食不精心,整个人都太虚了,他看到郑之南的时候,完全没想到那腿竟然也没人给好好弄一弄,这样的父母,不来往也不稀奇。
他们不去多聊,是不想郑之南露出尴尬的神情。
对比顾大夫和顾夫人,郑之南与两位长辈相处的很好,另一边的郑家又是个什么光景呢?
郑娘子初二带着儿子与丈夫一起回了娘家,因为把郑之南送走,有了聘礼,手头就更宽裕了。
特意买了一支银簪子和一对缠丝儿银镯子,明亮的颜色,虽然比不得金饰,可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有银饰就不错了,毕竟大多数人还在用木簪子之类的。
在娘家炫了一把,晚上回到家,一切都很平静,郑娘子也觉得很舒服,没有了碍眼的继子,怎能不舒服呢?
然而翌日有人和他们说看到凌崇院内的郑之南在晒太阳,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还调侃郑娘子和郑北,大儿子有没有回来给他们拜年。
想到郑之南既然已经醒了过来却没有过来跟他们拜年,郑娘子便有些不悦。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家里白养了他那么多年,陪别人睡了,有了男人,就忘了自家的人。
为这事儿,郑娘子中午吃饭的时候特意和郑北念叨了几句。
“一个村的,能有多远,既然醒过来了,大过年的也不过来跟我们拜个年,果然是有了男人,翅膀硬了。”
郑北抽了口旱烟说:“怎么过来?就算过来,也应该是腿好了后再来,我看你是太闲了。”
郑娘子不是太闲了,她只是想起来家里有人做饭,喂鸡喂羊担水的生活来了。
这家里缺了一个劳动力,什么事儿就都到她肩上来了。
不仅要做饭,还要操心鸡和羊,一天不去剁草回来都不行,总不能把好不容易养肥的羊和鸡都饿死吧?
这几天还有郑北帮她,等过完年开春了,郑北要忙农活,岂不是都要让他来弄?
郑娘子越想越不是滋味。
人啊一旦习惯了某些事,很难适应过来,郑娘子自从嫁入这个家,因为有这个继子的关系,基本上没怎么干过活,除了做几顿饭,管管家里的钱,其他的都不需要太操心,自有郑北和继子去忙活。
郑娘子寻思着,郑之南那个性子,就算去了凌家,到时候让郑北去把他叫回来给家里帮忙,应该也不敢拒绝。
看他腿不好,就先不去管他,且等他腿好了再去叫他过来给家里帮忙干活,做饭不劳烦,放个羊割割草,帮他爹干干农活总行吧?
如此想当然的郑娘子收拾碗筷的时候说:“那他腿脚不便,凌崇总该过来看看我们吧。”既然要过来,定然是要带年货的,哪儿有不带年货的,那凌崇带来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村里也就凌崇这么一个正经的猎户,其他人打猎也基本上没人家厉害,凌崇虽然在郑家庄没地,也不买地,光靠打猎就盖了房子,衣食无忧,年货肯定也不简单。
惦记着年货的郑娘子刚说完,就听到郑北说:“爱来不来,不来咱们还能去把他拽过来?”我可不敢,这句话郑北作为一家之主留在了心里,没说出来。
自从儿子在郑之南的事情上搞糟了很多事情,郑北便有些不复从前的软和,时不时的都要顶自己几句,若是放在从前,郑娘子肯定要闹起来。
毕竟郑北死了老婆还带着个继子,一般人家轻易不会给女儿选择这样的夫家,她仗着这一点在郑北面前做什么,郑北都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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