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嗤笑道,“哟,如今有新靠山了,连请你们喝瓶酒都请不动了,行,既然你们不给面子,那我请这位美女喝总可以吧。”
倪珊看了他一眼,敷衍地笑笑,“抱歉,我不喝酒。”
“都这么难请,看来是我面子不够大,”李肖说着转头示意跟他一道的另外两个富家子弟,“不如你们俩来试试?”
这两人跟他一丘之貉,同样都是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人端着一杯酒就去敬倪珊,“美女,赏个光?”
“离她远点!”姜淮挺身挡在倪珊面前,一把将几乎贴到她身上的男人推开。
那男人顺势将酒杯用力一晃,红色的酒液哗地泼在了他自己外套上。
“……”这波无聊又做作的操作硬是让江成川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下好玩了,我的衣服脏了,你打算怎么赔?”那男的板着脸甩了甩酒杯说。
“各位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做得太难看,丢的可是自己的脸。”江成川忍无可忍地说。
李肖嚣张地笑道,“行啊,攀上靠山的人说话就是底气足,不过我就不信他还能为了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打我不成?”
谁知他话刚说完,李望白就从后面按住了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建议他,“做人话还是别说太满比较好。”
李肖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讪讪地叫了声二叔。
李望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描淡写地说道,“二叔现在要是揍你,你不会去告状吧?”
“……我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李肖瞬间变老实了,他没想到不过是心血来潮想捉弄一下他们三个,竟然会这么巧被李望白抓个正着。
李望白勾了勾唇角,看向另外两个小年轻,“你们也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那两人知道面前的人惹不起,只能乖乖认怂。
“下次开玩笑可别再把酒洒衣服上了,浪费东西,”李望白皮笑肉不笑地说完,手下用力按着李肖的脖子将他转了个身,接着往前一推,“带你朋友去洗洗衣服,别在这儿惹是生非了。”
李肖敢怒不敢言,闷着声应了一句后,带着人窝火地走了。
“没事吧?”李望白问江成川他们。
三人摇摇头,李肖这仗势欺人的行为虽然让人火大了点,但其实充其量也就跟幼儿园小霸王一个级别,没什么实质的伤害性,所以气归气,倒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过有一点江成川不太明白,“他怎么叫你二叔?你跟他不是同辈的?”
说起这个,李望白就心烦,除了李肖有点熊以外,这也是他看李肖不顺眼的原因之一,李肖他妈妈是丁苑一个远房表妹,血缘隔了好几代,但她跟丁苑来往还算密切,得了李家不少照顾。
丁苑这表妹颇有姿色,因为跟丁苑关系打得好,借着她的势开了一家外贸公司,在S市也算吃穿不愁。
这表妹强在能说会道,坏在心思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跟李庸一个堂侄搞在一起了,第三者插足不说,还生了个私生子,也就是李肖。
李肖小时候跟着他妈妈到李家做客,熊孩子一个,嘴上叫着二哥,手上却经常给李望白搞破坏,所以李望白向来不怎么喜欢他,这种排斥直到李肖十来岁的时候身份暴露,更是上升到了顶点:李肖他爸终于被小三煽动得跟原配离了婚,把李肖认祖归宗带回了家,远房表弟变成了堂侄儿。
这事儿说起来轻描淡写,但当年可是把丁苑气的够呛,若是没有丁苑的扶持,李肖他妈再能干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了公司老板,没想到她这都不满足,表面上光彩照人,背地里却搅和了别人家庭,害丁苑在李家诸多亲戚面前丢尽了脸面。
这表妹或许是自知理亏,或许是已然无所谓,嫁给李肖他爸后,就很少来李庸他们家了。
说是迁怒也好,任性也罢,左右李望白就是对李肖不太喜欢,加上他总是在外面到处说自己是他哥一点也没有遮丑的意思,李望白就更烦他了。
不过这些事李望白并不会在背地里拿出来说,江成川问起,他也只是简单地几句话带过,顺便提示他,“以后李肖要是再犯熊,你就直接教训他,不用给他留面子。”
江成川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下次一定不跟他啰嗦。”
姜淮在旁边想了想,突然说,“诶?那你岂不是成了李肖的长辈?以后再见到他,一定让他叫一声二婶来听听!”
江成川嫌弃地表示,“会不会说话,我一点也不想当婶好吗?”
李望白在旁边笑而不语,心想你不当谁当?
这艘新下水的游轮驶出江口,乘夜出了海,在近海上停留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下午才又回到了S市江滨码头。
从游轮上回来后,江成川跟姜淮的关系更好了,李望白爱屋及乌,表示要是姜淮愿意可以给他安排实习岗位。
江成川把这话转达给姜淮,他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我先凭自己的本事去找吧,不过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咱们的关系能不带利益参杂,就是纯粹的好兄弟。”
江成川也没有强求,人都有自尊心,即使是施以援手,也得点到即止,何况这援手还是由李望白来伸。
正月初八开市大吉,苑云也复工了。李望白开始忙碌起来,得知张姐每天都要送汤到卿江园后,觉得实在太麻烦她,便跟江成川量,要不就搬回李宅好了,有人照顾他更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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