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娇妻_芒鞋女【完结】(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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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视线落到从容落座的文博武身上,“津苏怎么看?”叫他津苏而非博武将军,可见有私底下询问的意思,文博武不疾不徐的喝了一杯茶,道,“淮安将军为人正直,对朝廷忠心耿耿,他是没有问题的,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太子可是查到什么了?”
太子摇头,手晃了晃为剩不多的茶水,如实道,“本宫派去的人进入皖南没了踪迹,不满津苏说,他们虽然没有在我身边伺候,本事如何我是知道的,一般人,奈何不了他们。”
文博武当然信,上辈子太子铲平异己,稳稳的坐上那个位子,据沈月浅说,她死的时候朝廷没有发生动乱,杜家蛰伏多年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要么就是太子发觉了杜家,先一步下手,要么就是杜家发生了什么事,该是后者了,毕竟,杜老太将军年事已高,亲眼看江山易主的心思再显然不过,不过那都是几年后的事qíng了,这辈子,杜家早早的bào露出来,说不定是想要动手了,看朝堂就能感觉到一些事,文博武知道是一回事,告诉太子就是另一回事了,“微臣记得淮安将军的四少爷前不久又得了一个儿子……”
太子若有所思,随即脸上舒缓不少,“还是津苏想的周到,淮安将军在皖南多年,京中妻儿从未前去探望过,如今太平盛世,倒是一个好机会。”淮安将军府的人前往皖南,途中安全得有所保障,如果,淮安将军不知qíng,对方借此机会正好抓了妻儿孙子威胁他,淮安将军只怕会乖乖就范,可声势浩大,难免会引起怀疑。
文博武笑而不语,之后的事qíng就是看太子怎么安排了,杜家浮出水面,一切的事qíng就好办了。
“皖南的事qíng就这么办,对了,津苏可知道廖家和谢家出事的事qíng?”沈怀渊的事qíng结束,五皇子贬为庶民,廖家和谢家跟着遭了秧,可查封两府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人,两家少爷都有一位不见了,太子敏锐,可不会认为是巧合,何况,二皇子身边的宫人迟迟不见踪影,“本宫已经派人全京城上上下下搜查了,包庇罪犯也是不小的罪名,津苏觉得谁敢?”
听说这件事,太子首先怀疑的就是文博武,身边的人查到一些事qíng,文博武为沈月浅做了不少的事,虽然看上去是巧合,太子隐隐觉得不对劲,“两家人已经遭了报应,也算是因果循环,犯不着做些出格的事。”
两家人对沈月浅来说毕竟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文博武不敢拿被贬为庶民的五皇子如何,随意拿捏廖家和谢家还是绰绰有余的,故而,太子才会怀疑到文博武头上。
“还有这事?”文博武眉头紧锁,眼神难掩诧异,太子狐疑道,“不是津苏为了博美人一笑,将人救出来好生折磨一番?”
“我哪有那些心思,对方救了人,更多的原因只怕是想给两府留个香火,微臣大门不出,哪有心思弄那些。”文博武沉着脸,眼神晦暗如深,太子松了口气道,“本宫还以为是你呢。”细细一想,对方还真是为了给两府留个香火,可惜,廖凡夫和谢长安死了,想问什么也问出来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这时候,门口的小厮叫了声太子,声音急切,进屋后,凑到太子身边低声说了什么,太子脸色大变,“什么时候的事?”转向文战嵩,“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了。”仓促的搁下茶盏,里边的水溢了出来,一两滴溅到了太子手背上,太子浑然不觉,阔步往外走,边走,边和小厮道,“速速查明真相,本宫还不知道,京中存着这样的势力。”
文战嵩和文博武将人送到门口,对着太子的背影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从太子的神色看,事关重大,文战嵩蹙眉道,“想要杜家献身简单,别将火引到自己身上。”
文战嵩差小厮出去打听,很快,小厮就打听了消息回来,事qíng果然不简单,城西街道上发生了大规模的争斗,人数不下百人,中间谁放了一把火,烧了十几间铺子,还涉及到几十条人命,京里边太平,纵然两府不合,也不敢纠结侍卫在街上动武,文战嵩怀疑是文博武搞的鬼,文博武不以为然,“爹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城西出了事,只能是杜家有了动静,他岿然不动,总会有人按耐不住。
太子到城西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了,空中还冒着浓浓黑烟,兵部尚书也来了,其中一方是兵部的人,兵部尚书收到消息近日京中有不少商人来历不明,纵观整个兵部,兵部尚书虽是最大的官,手中却是没有多少实权,被下边两位侍郎压得死死的,收到消息,兵部尚书想趁机立功,将兵部实权握在自己手里,连着好几天在城中转悠,总算今日有所收获,“殿下,对方人手众多,行踪可疑,微臣本是想严格盘查一番,没想着真的发生了问题。”
那些进城的马车,上边是粮食,下边全是兵器,害怕太子不相信似的,兵部尚书让人掀开马车上的糙垛,神qíng难掩激动,兵部向来是六部最乱的地方,和其他五部都有勾结,经过这件事qíng,他可是立大功了,“城中的兵器自来有兵部掌管,竟不知何时,有人背着兵部,自己运营兵器了,还请太子殿下彻查。”
太子目光幽深,良久,才从锃亮的兵器上移开视线,上下打量着兵部尚书,兵部自来没有巡逻的权力,聚集了这么多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耳边是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十多间铺子没了,伤亡惨重,太子招来身侧的宫人,“你去一趟户部,让户部尚书来一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眼下,安抚百姓才是正经,看着一脸期待的兵部尚书,“说吧,事qíng起因经过,可抓到活人了?”
语声一落,走到跪倒在铺子边的百姓身旁,朗声道,“朝廷会赔一切损失。”瞥了眼兵部尚书,“事qíng是你挑起来的,重建铺子的费用就从尚书府出了。”
比户部先来的是京兆尹,户部尚书领着人随后就来了,动静大,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给太子行礼后,就派人将清点尸体人数,又问周边的人统计,一番下来,地上躺着的几十条人命,都是兵部和对方的人手,户部尚书松了口气,回禀太子道,“调查结果出来了,死的七十六人中,六十四人是兵部的,其余就是对方的人手了。”
街上舞刀弄枪,百姓们惶恐不安,都躲进了铺子里,之后铺子着火,大家反应快,冒着生命危险跑了出来,幸好,兵部的人多,压制住对方一些,且对方明显没有杀百姓的意思,如此,他们才得以保住了姓名。
兵部尚书额头上开始冒冷汗,悻悻然笑道,“微臣只顾着抓逆贼了,也没留意到身边人少了,殿下,这件事关系重大,您可要好好查查背后之人的目的。”说完,见太子望了过来,兵部尚书乖乖闭了嘴,又担心户部尚书多说什么,片刻后,畏畏缩缩道,“人手损失惨重也是因为对方人数多,训练有素,要抓住他们,除非让博武将军领着人出来还差不多。”
看太子面色不善,兵部尚书是真的闭嘴了,追根究底,他算是立功了吧,回到太子府,兵部尚书说起如何察觉对方有问题神乎其乎,“微臣收到消息就一直注意京中大量的马车了,今日微臣在城东转了一圈没有收获,转到城西地时候,正好遇着一批马车京城,微臣在兵部多年,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可也能看面相,对方牛高马大,说话行事利落,走路都跟我们不同,当即其中有问题,让他们停下要搜查。”说到这,兵部尚书知道犯了忌讳,忙改口道,“微臣不过吓唬他们一番,不料对方驱赶着马车就想从微臣跟前过去,微臣恼怒……震惊之下,忙让身后的人上前拦住他们,之后就打了起来,谁知,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们竟然放火……”
兵部尚书话里的漏dòng多,太子不想追究,“可调查对方是去哪儿的了?”这时候,守城的侍卫将一行人的通行文书逞了上来,一起来的还有刑部的张兆志,张兆志上前说了目前查出来的qíng况,“通行文书上的铺子在城南,是开了多年的粮食铺,微臣带着人去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据周围的容忍你说,生意不太好,掌柜的gān了几十年了也没有离开,没有见过背后的老板,其他就是关于六十多人的xing命了。”
说完这些,张兆志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以往只以为太子温和,最近朝堂上的事qíng才看出来,往日,太子都端着,不显山露水罢了,“至于和兵部打斗得那些人,好似都凭空消失似的,没了踪迹。”
太子眉头紧蹙,斜了眼惴惴不安的兵部尚书,“六十多人是怎么死的?”太子去文家前前后后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铺子就着火烧了起来,六十人就死了,皇上让文博武特意训练过兵部的人,对方人厉害,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杀了这么多人,尤其兵部人手明显多的qíng况下。
“是拦着马车,被马踢死的,还有一部分是呗烧死的。”对方明显做了万全的准备,马车上不仅仅有兵器,还装了油,可能是为了事发逃离做准备的吧,张兆志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等着迎接太子的yīn云密布。
兵部尚书手指着张兆志,脸色发青,颤抖道,“你胡说八道,那些人明明是被人砍死的,怎么会是烧死的,张大人,你到底是何居心?韩家,二皇子,五皇子遭殃还不够,如今把矛头对准我,是不是谁允诺了你什么好处?”他口中的谁明显指文博武,文博武在兵部是个闲职,他出了事,文博武正好可以坐上这个位子。
“殿下,微臣也是问的街头的老百姓,至于具体死因,还要仵作查过尸体后再说。”不过,仵作的用处已经不大了,一个人可能胡说,一群人不可能都是一种声音,那些人,都是因为兵部尚书没了命的。
太子目光森然的瞪着兵部尚书,看得它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对方想要qiáng行逃走,好不容易等到时机,他怎么可能让地方逃走了,才会命令人做人ròu墙拦住对方去路。
太子想起的是另一件事,“你说收到消息,谁给你的消息?”兵部尚书什么xing子太子如何会不清楚,想要步步高升没错,可脑子不是个转得快的,在兵部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就是因着脑子不好使罢了,脑子要是好使,早就没命了。
兵部尚书支支吾吾道,“是微臣身边的小厮,前些日子微臣心qíng不好,每晚都喝得酩酊大醉,一次回来地晚了,路上遇着马车经过,身边的小厮说看到一帮人进了一条巷子,微臣没放在心上,谁知,过了两日后,小厮又提起这件事,还说看到了兵器,微臣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傍晚回家竟听说他死了。”
如果不是这样,兵部尚书也不会怀疑城中有异动,他脑子一转,想到二皇子虽然落了难,可身边的宫人没了去向,朝廷到处追查他的下落,迟迟没有找到人,前前后后一联系,他才有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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