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武好看的桃花眼里尽是笑,“你又知道了?那你还知道什么?”
沈月浅摇头,不知道说什么了,户部尚书小心眼抠门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就是这样的人能在那个位子上屹立不倒也不是没有门路的,她记得上辈子,沈家和宋家两家倒台的时候,户部尚书已经问鼎内阁了,很是得皇上信任,宴会上不免会遇到那些夫人小姐说起内阁大臣的事,说他抠门了几十年,照样步步高升,得先皇和皇上赏识,人的运道说不准的,沉默许久,才道,“不知道了,户部尚书的为人大家都有所耳闻,皇上估计也是看中他这一点才让他管理国库的吧。”
文博武不置一词,“怎么不见小七?这么冷的天,还在外边玩打仗?”文博武手里玩着她的玉钗,心里担忧地却是另外一件事,大雪覆盖封山,旁边几处村镇能不能进得去还不好说,皇上将这件事jiāo给他,还有层意思,是想试探几位皇子,这时候与他走得近的皇子自然嫌疑最大,皇上估计是想引蛇出dòng,敲打几位皇子一番,然而却没想过,几位皇子按耐住xing子又该如何是好?
“下了一整晚的雪,可把他高兴坏了,湖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让卢平带着他滑冰去了。”沈月浅夺过他手里的玉钗,扶着发髻,试探地cha进去,见他神色有异,“歪了?”另一只手滑到前边,摸索地试了试,好像确实歪了,双脚踩地要去照镜子,文博武抱住他,往上扬着唇角,“没,好看,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呢,明天开始,你还是尽量不要出门了。”
这么大的雪,湖面都结了冰,可是文博武知道,好多些大户人家院子里可是四季如chūn什么时候去,雪都是堆积不起来的,好比将军府就是其中之一,朝外叫了声文贵,文贵站在窗户边,见着两人此时的姿势红了眼,沈月浅也不料文贵会站在窗户边,红着脸要下地,文博武却双手紧紧固着她,脸上不起一丝波澜,气定神闲地望着文贵。
文贵惊觉做错了事,垂着头,不发一言。
“你回府命所有人将湖里的水成新的,今晚我要湖面结冰。”文博武声音冷冷的,文贵面上沉着应下,心里却直哆嗦,今晚怕是又要关在屋子里抄写诗词了,叫苦不迭。
文贵退下时,小心翼翼地伸手将窗户掩上,不怪他不小心撞破,不关窗户,谁走到这都能看见的,不得不说,是他运气不好罢了,失魂落魄的回将军府吩咐,宁氏和文太夫人听得皱眉,文战嵩不知道儿子什么意思,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让所有人出动……
沈月浅脸上臊得慌,文博武来的时候最喜欢抱着她,起初她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熟悉了也将不好意思忘了,没想到会被文贵瞧了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了。
“不用害羞,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况,我们又没做什么。”虽然,文博武心里很想做点什么,可见她羞愤得脸色通红,还是算了,只希望日子快点过,等她十五岁,两人成亲后就好了。
文博武和沈月浅说了会儿话,玲珑在外边说饭菜准备好了,沈月浅脸上的红cháo退下,让玲珑将小七找来,文博武在这边待久了,周氏心里会不高兴,“后天我和我娘要去一趟周府,之后,我娘说去南山寺上香,怕是要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了。”
文博武蹙眉,这么大的雪,上南山寺估计难,“我送你们去。”
沈月浅嘴角漾着笑推辞,“不用,有福禄福寿,你专心忙你的事就行了,况且,起南山寺的道路已经被铲平了,不会遇着歹人了。”这件事说来也奇怪,之前去南山寺的时候还要绕过两座山丘,官道上看不清山丘里侧的事,在里侧真遇上点什么外边也不知道,如今,通往南山寺的路却一马平川,还是从南山寺回京的时候她发现的,也不知谁的手笔。
文博武挑了挑眉,移开了话,“走吧,用膳,出发前你让福禄捎信,我送你们去。”前边一次的事qíng还历历在目,文博武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了。
沈月浅见他神色不太自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狐疑地开口,“那两座小山丘不会是你让人铲平的吧?”回京经过那里,周淳玉说起还觉得奇怪,据传上香时走的弯路却是多,礼佛的诚意越是重,这就是为什么寺庙要建在半山腰或者山顶的原因,一步一步爬上去求的才会灵验,结果去南山寺的道路一马平川,怪不说,道路两旁高大的树也被砍了许多,视野宽阔起来。
文博武没有否认,“那处地形之后发生了几次抢劫事件,哪需要我说什么?京兆尹自己看着处理的。”意思是他确实也存了这个心思,不过被京兆尹抢先了。
沈月浅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不过也没揪着不放,因为玲珑端着食盒进屋了,沈月浅只好歇了问的心思,不过还是没将小七带来,小七玩得兴致勃勃不肯走,沈月浅由着他去了,文博武吃饭动作慢,不时和沈月浅说话,沈月浅侧脸看他,“那日我在将军府,饭桌上没有一人说话,以为你们吃饭都是不爱说话的。”
文博武勾唇笑了笑,“太夫人重规矩,吃饭的时候不爱说话,可偶尔也会说上一两句,并非你想的死板,进了将军府你就知道了,对了,你可听说沈未远最近谋了一份差事?”
沈月浅讶然,随即,想起当日沈月茹的一番话,貌似又在qíng理之中,不过,他好奇沈未远怎么和宋子御搭上线的,毕竟,沈月茹是离家出走靠着薛家认识的宋子御,而沈未远呢?
活得越久,上辈子她心中的恨意就越淡,说起来,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了,家人健在,朋友二三,还有陪伴她一生的文博武,说起沈家,她已没了那么多的恨意。
“你以为沈未远搭上的是谁?”文博武看她神qíng就知道想到宋子御了,目光幽深起来。
“不是宋子御吗?”沈未远是沈月茹的大哥,宋子御和沈未远走得近再正常不过。
听她说起这三个字,文博武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知道沈月浅不会和宋子御有什么了,他心里仍是不痛快,“不是他,是韩大人,牵扯的事有点多,我和你说也是希望你提防着点。”
他以为看着沈家身败名裂,沈家人苟延残喘痛不yù生他是帮她报仇了,不料沈未远还有机会翻身,文博武轻笑一声,给沈月浅夹了一块苏ròu,神色不明,沈月浅抬眸看他,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总觉得毛骨悚然,韩家和沈家平时并没有什么jiāo集,为什么愿意出手帮沈未远,想起上辈子沈家被查封的青楼,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别想了,吃饭吧,他们威胁不到你们。”能威胁到沈月浅的人,他都不会放过,韩家,他倒是不知道韩家竟然投靠了五皇子,还真是有趣。
还没吃完,玲霜提着裙摆从院子跑来,到门口喘着粗气道,“小姐,丁小姐来了。”
沈月浅和文博武俱是一怔,后者脸上明显不悦,“这时候来做什么?”之后他就要忙了,很长时间都见不到沈月浅,丁薇这时候来gān什么?怨气太重,沈月浅苦笑不得,“不若我让桂妈妈给你装些糕点,回去的路上吃?”
玲霜这般说想必丁薇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见着文博武在终究不好。
文博武推开椅子,让人将门关上,玲珑玲霜不明所以,刚关上就听到碗掉地上的声音,不由得奇怪……
文博武扣住她的后脑勺,qiáng势的吻了下去,沈月浅不察,手碰着碗,身子后仰的瞬间将碗扶落在地,他黑晶石的眸子里映she着自己的脸,沈月浅又急又气,他真是越来越混账了。
两人的呼吸皆jiāo融,文博武的手再次攀上那处浑圆,有些大了,纵然衣衫厚也能感觉到它的柔软,沈月浅小脸通红,眼眶尽是泪,文博武身子一颤,退开身,果真她满脸是泪。
沈月浅推开他,羞愤难当地进了屋子,眼角滑落的泪滴在木板上,晕染开深邃的颜色来,看着空落落的手,文博武心里失落,她不喜欢自己的触碰?不一会儿里边就传来了哭声,文博武知道她躲在被窝里,裹着被子哭。
“让丁小姐明日再来,就说你家小姐不舒服。”
玲珑玲霜在外边听着这话心里害怕了,刚才动静不小,别是两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玲霜上前要推开门,玲珑拦住了摇摇头,真出了事,她家小姐没让进,她们就当没看见,只得去前边,刚走出院子,丁薇已到了,玲珑屈膝行礼道,“丁小姐,今日主子身子不舒服,还请您明日再过来。”
丁薇不疑有他,一脸担忧,“是不是着凉了?”
玲珑顺着道,“有点,刚吃了药,睡下了。”
丁薇来是想感谢沈月浅的,在铺子里做的那出戏让丁辉骏信以为真,回去沮丧了两日,之后就去孙家认错了,还允诺说一辈子不会纳妾,只守着孙思梨过日子,她想,丁辉骏估计不是幡然醒悟更像觉得和谁过日子都差不多了,丁家对他也不抱多大的期望了,安安分分不丢脸就好,丁辉骏沉默寡言了许多,但对孙思梨却是真的好,她找沈月浅和周淳玉的事没瞒着孙思梨,孙思梨说丁辉骏夜里哭,说他对不起他们的孩子,丁薇想,这样的话,丁辉骏是真的安分下来了吧。
既然沈月浅身子不舒服,丁薇也不便打扰,“那我先回去了,等你家小姐好了再来看她,你让她好好休息,我那边还有株人参,待会让人送过来。”
玲珑张嘴说不用,丁薇却坚持,回府让丁太夫人送给她的人参给沈月浅送去,遇着丁太夫人身边的嬷嬷,不赞同道,“太夫人不喜欢沈小姐你也清楚,何须做让她生气的事?”
丁薇不太高兴,“祖母送我了就是我的东西,我要给谁还是有这个权利的。”丁薇一直觉得丁太夫人聪明了一辈子,最后毁在了丁辉骏这桩亲事上,周淳玉和沈月浅无论从哪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洪家,江家两位太夫人都喜欢她,愿意和她亲近,是丁太夫人自己糊涂。
屋子里,文博武坐在chuáng边,守着她,等她哭够没声了,才小心翼翼的揭开棉被,小脸上满是泪痕,被子都湿了,因为是她,她才把持不住,拿巾子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痕,“阿浅,别哭了,你不高兴,我比什么都难受。”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惆怅,沈月浅睁开眼,对上他悔恨自责的表qíng,心底一颤,吸了吸鼻子,“你弄疼我了。”
文博武一怔,摇头,“我只要你……”高兴二字还没说完,喜悦蔓延至脸上,他以为沈月浅气恼他孟làng,不想是弄疼她了,也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那里刚刚发育,他手里力道没控制好弄疼她了。
见他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沈月浅又红了脸,这几日她那里胀得厉害,被文博武一碰就痛,加之门口丫鬟还有人他就乱来,气恼疼痛种种感觉袭来才会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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