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场之后人也都到齐了,主持人也不含糊地就展开了话题,“今天是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了,我们就来聊一聊对这一年的总结吧,比如,在这一年里,你最喜欢的是什么?”
她说完还调侃了一句,“g大和花魁,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公开告白的机会喔~”
几个连着的麦里都透出了轻笑声。
静好也笑了声,温婉的女声相当悦耳,“我以为我们之前就算是公开了。”她接了话题,自然也就接着说了下去,“这一年,要是真说最喜欢什么的话,那我差不多,就是最喜欢大海吧。”
她感觉到身旁秦格知看来的灼灼视线,轻柔的声音接着就往下细细说着,“我想,如果能有机会的话,就住到一座小岛上,四面都是海,碧海与蓝天相接,安静得只剩下快乐。”
她之前就提过要住到海边去,但秦格知明显还是在顾虑着什么,一直都避开了她谈到这个话题,像是不想给她造成任何的压力。
就像他很少在她面前变成人鱼,也从不把对她的依恋说出口一般。
他的爱就像一片大海,安静又包容,却是无边无际,深不见底。
静好停顿了一秒,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最近还特别喜欢鱼尾巴,尤其是银白色的,看上去像是淡淡的月光的那种。”
秦格知伸手握住了她,牵着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低头就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打了几个字。
——晚上就给你看。
yy上在说话的人变成了张驰,满屏都能听见他洋洋洒洒地说着自己最近的事,时不时还穿cha着解楠和林寒对他的吐槽,逗得场外的听众开始狂刷显示板,时刻紧跟着话题吐槽。
静好凑到了他耳边,压低了音量,“我还要摸。”
秦格知的脸再次浮出红晕,他转头看了眼她,在灯光暗沉的房间里,那双眼眸中的深蓝色愈发明显,像是在酝酿着什么的汪洋大海,想要将眼前的食物都吞噬到其中,再也没有一丝的分离。
“好,”他沉默了下,在整个耳朵都要红透时补充了一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紧张地舔了下嘴唇,一口气将话说了完整,“我之前在海边买了一套房子,你愿意和我一起住进去吗?”
静好笑着看他,“这是在邀请媳妇?”
一贯脸皮薄的秦格知通红着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点了下头,“也算是在求婚,你愿意答应吗?”
把纠结了好久的话说出口后,之后说起来也就顺了许多,“我不知道我之后会带给你什么样的生活,但如果连争取一下都不敢,我怕我之后的人生都活在悔恨和寂寞里。在还没有遇见你的日子里,时间的流逝对我而言都像是解脱,但在遇见你之后,我更希望它能停着再不消失,不要带走你的每一个微笑,也不要带走你的每一个音节,甚至不要带走你注视着我时的每一个眼神,不要让关于你的一切只变成我的回忆,成为我能继续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我想在睡前亲吻你的额头,想在醒来时看见你在我的怀里。”
“请你给我这个机会。”
一瞬间,像是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静好盯着他看了一会,答得很是简洁明了,“好啊。”
秦格知瞬间松了口气。
然后就惊讶地发现房间里传来了好几个大松一口气的声音。
张驰,“唉呀妈呀,太紧张了,明明是格物求婚,结果害得我都大气不敢喘一口。”
解楠,“主要是太没有心理准备,听他问完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寒,“恩。”
主持人,“还是要谢谢g大在跨年夜上给我们这么一个大惊喜啊,后台的工作人员已经把刚才那段剪下来了,需要刻成光盘给g大寄一份过去吗?”
秦格知伸手无力地扶了下额,“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大概是你说‘也算是在求婚,你愿意答应吗?’的时候,”张驰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兴奋,“我们都觉得这个时机很难得,于是都默默地帮你空下来了,怎么样,虽然不算是让全世界知道,但毕竟也算是公开告白,不对,是公开求婚了。”
秦格知忍住叹气的yù望,“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不用谢!”张驰答得飞快,“婚礼请我当伴郎吗?当伴郎的话,应该就不用给红包了吧?”
秦格知,“……”
解楠那边笑了两声,“不过,好在花魁算是公开有主了,之后还要在月上枝头的微博下面叫嚣着要给生猴子的都要收敛一点,免得得罪了另一只大醋缸,他一句不在状态就消极怠工。”
秦格知清了清嗓子,“尔雅,你有空吗?请你来当伴郎。”
主持人,“……各位大大,现在要商量的不是婚礼的细节,让我们来回归到话题……”
。
结束了访谈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静好打着哈欠正好扑倒在chuáng上,秦格知突然就伸手拉了她一把,“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澡,马上就好。”
静好困得脑袋有些糊,蒙在枕头间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唔,知道了。”
话是这么答,等秦格知回到chuáng上时,躺着的人已经换了一个姿势,呼吸一起一伏,满是睡熟的模样。
秦格知到底不愿意吵醒她,只掀开被子躺上chuáng,刚伸手将人环到怀里,本来看着睡熟了的人的手就摸到了他的鱼尾上,睁了眼看他,哪里还有一分睡意。
“没睡?”
正一下下摸着他鱼尾的人答得很是诚实,“本来睡了,梦到你和我求婚,又高兴醒了。”
秦格知收紧了环着她的手,“我才要高兴你愿意答应我。”
从此人生再无缺憾,只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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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总小剧场
新年即将来临,蔺总想着要和女票跨年,顺便制造一些làng漫,于是就找了好基友许向阳一起策划。
被大半夜从家里叫出来的许向阳简直有些抓狂,“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个时候出来商量这种事qíng啊,我都要被冻成狗了,你居然还来nüè我!”
蔺总一本正经,“我听说晚上比较文思泉涌,能有好点子。”
晚上十一点能文思泉涌什么啊?脑子都要被冻堵住了!
到底还是怕小心眼的某人再次趁机把他发配走,顺便也想早点回到温暖的被窝,许向阳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好主意,“要不,带她去看烟火?”
蔺总白了眼他,“新政策,只有除夕和正月十五能燃放烟花爆竹。”
“带她去吃大餐,顺便来点音乐?”
蔺总立即就想到之前并不怎么美妙的回忆,脸又黑了几分,“点份红烧牛ròu味的牛排吗?”
“……那去放气球,顺便送一束大红的玫瑰花。或者就直接送一大把巧克力,女生都喜欢这些。”
蔺总眼里含着十二分的警惕,“我之前忙着追人的时候,你在哪?”
为什么连他的手段都一清二楚?
许向阳“啊”了声,眨眼看他,立即就从蔺总的脸色里得知了真相,“这些你都已经用过了?而且还都失败了。”
蔺总,“……”
于是,在12月31日当天,蔺总安安静静地和女票一起在家里吃了顿饭,洗着碗的时候,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而城市的另一边,许向阳同学可怜兮兮的窝在被子里,一个接着一个打着喷嚏,默默地在心里给蔺总花了百十个圈圈诅咒。
第50章 乱世枭雄(8)
“别食河鲜?”静好转头看向低身弯腰的李榭,圆圆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暗藏着有些按捺不住的qíng绪,“阿兄为何突然来了这一句?”她握紧了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微微颤抖。
“我一直未曾问过,阿兄那日去了敌营,究竟是去做了什么?”
李榭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眨了下眼,站起身恢复到居高临下的姿势,“静儿不是帮我解释了,我那日是去救你,而且还烧掉了敌军的大半粮糙,立下了首功。”
他的神色再次背光,嘴角的弧度也恢复到了那一晚在城墙下时的yīn骛和冰冷,双手明明垂在身侧,背着光将她整个人都盖住的身影却像是再次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范围之内,不容许一丝的逃离和背叛。
“静儿自己说的话,如今是要自己反悔吗?”
“不,”静好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压迫站起身,“我只想问阿兄,疫病和你当日去敌营是否有关系?”
李榭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轻笑了一声,伸手勾住了她的一缕发丝,“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来问我是想知道更多?”
他转着手指一圈圈绕大,又慢慢地松开,动作不断地反复,“告诉你也没关系,我的确在河里下了药,不过如果不是他们没了粮糙,去河里捕鱼虾吃的话,恐怕那点药效还没有这么好。”
他对着静好,扯起嘴角笑得很是赞许,“这样说起来,静儿也是有功劳的。”
静好往后大退了一步,松松绕在他指尖的头发随之松开,从他指尖垂落到胸前,“那宁城那边,也是?”
李榭点头,倒是从她的神qíng里猜到了几分她的意思,脸上的笑终是消退gān净,“怎么?你还要为那些死于疫病的人击鼓鸣冤?不过是一群时运不济的人罢了,你做出这一番样子,是想为了他们和我翻脸?”
他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静好的手腕,死死收紧,“他们本来就是该死的,你最好收拾好你那点可怜的怜悯心,想想谁才是你该在意着的人,别làng费你的脑子在那些不必要的事上。”
上一世死在守城中的人,比如今死的不知要多出多少,难道她还想因为这些人和他翻脸?
简直就是在做梦。
李榭的手一动,正要收紧,被握着的人就用了力彻底从他手里挣开,后退了几步离他更远。
“没有人是平白无故就该死的。”静好揉了揉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她曾经在影视上看见过那场末日的浩劫,一个人的生命往往不是一个人的,他有父母亲朋,有妻儿幼小,也会在庸碌的人生中幸福安康地活下去,而不是成为一具僵硬的尸体之后,被一句轻描淡写的“意外”掩盖。
她不想和李榭再争辩该不该可怜这些人,她应该安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让他改变这种轻视人命的观念。
坐在高位上生杀予夺的皇帝,不能是一个视人命为糙芥的人。
她不能改变历史,只能改变眼前的人。
李榭等了许久只等到了她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再盯着时却发现人已经不知神游到了何方,一双眼眸空dòng得有些涩然,用极慢极慢的动作抬起来看他,明明白白的全是失望和懊恼,犹带几分迷茫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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