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成为血族。”
他立即就做了决定,浅褐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兰斯特,没有一丝地退缩,“不过我不要就现在,你可以等三年后再来找我。”
兰斯特沉默不语,等着他的解释。
幽暗的巷子中,远处的烛火摇曳,天空中的月光被乌云遮蔽,瘦弱的少年站在比他qiáng大不知多少的血族面前,握了弱小的拳头一脸坚毅,“我现在才十七岁,把时间停留在这里太làng费了,我想在这里再变得qiáng大一点。”
他看向地上的几个小混混,“说不定到时候我自己就能解决他们。”
“尊贵的血族,是不屑于恃qiáng凌弱的吧?”
兰斯特正对着他的眼眸,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眼光,“当然。”
。
就这样,高贵的血族兰斯特亲王就在三年后再次搞定了一个合qíng合理的要求,为自己的耳根子争取到了一千多年的安静。
而等他从昏睡中清醒过来,脾气变得愈发难测,耐心就像是被沉睡吃光了,连点渣都不剩之后,被揍得忍无可忍的血族又提出了一个合qíng合理的要求——
“亲王,为了yīn阳调和,为了血族的长治久安,你该考虑找个伴侣了。”
bào躁地坐在座位上摔坏了下面的血族上供上来的,据说是最智能的水果手机的兰斯特亲王也有点认可这个提议。
但认可之后他的心qíng就更加bào躁了,周围的血族从之前的犯了错要被bào打,变成了不犯错都要被找碴bào打,原因简单粗bào到让人无法直视,偏偏又让人无法反驳——毕竟找伴侣可不是和找子嗣一样简单的事,他们谁也代劳不了。
在高贵的,传统的,历史悠久的兰斯特亲王看来,子嗣长大了都是要去开拓自己的新天地的,而伴侣,那可是注定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
这种单方面的bào打一直持续到激进派的血族再次整出了幺蛾子,听闻这个消息的血族,立即在兰斯特面前进足了谗言,彻底激起了亲王的逆反之心,最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就朝着专门为他布置的陷进而去。
只是他前脚刚走,后脚那群留守的血族就办了一个大趴体,以庆祝终于摆脱开了被揍的命运。
然而这个值得享受的命运到底还是短暂的。
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个月之后,兰斯特带着“家里的那个”卷回了兰特城,而脾气也从之前的“不犯错都要被找碴bào打”进化到了“懒得找碴直接开打”。
满脸都是血泪的血族在忍无可忍时终于寻求到了亲王完成的前一个合qíng合理的要求的主角的帮助,在“绝对不能再被bào揍”的信念之下,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隐藏在茫茫人海中的尼克的后人。
听见“家里的那个”清醒了之后,整个兰特城的血族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致电避灾在外的兄弟姐妹和祖宗子孙——家里已经gān净了,回来吃饭吧。
一时间兰特城的流入量惊人,最猖狂的时候,甚至连清晨太阳未升起时的天空都是纯黑色的。
满满都是飞回来的血族。
然而好景再次不长。
“家里的那个”醒了才没几天,兰斯特亲王的脸就再次黑了下来,只是这次他的对策又换了,不动手也不动脚,只用凉飕飕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你,直把被盯准的血族看得冷汗直下。
于是,连着几天,回到兰斯特的血族食yù直剧下降,连盛在高脚杯里的新鲜血液都不能再提起他们一点点的食yù。
饿得面huáng肌瘦,偏偏又吃不下的血族又再次去拆了詹姆士的家,将他家储存着的所有血液都在抑郁下喝光之后,终于腆着肚子满意地回了家。
没有一个忘记回头告知,“明天还要找你聊聊。”
亚历山大的詹姆士闭关了一晚上,在第二天的清晨顶着硕大的熊猫眼去给兰斯特亲王提了一个合qíng合理的要求。
“亲王,为了继承血族的优良传统,您现在必须办一个婚礼了。”
他在必须上下了重音,直直就说到了兰斯特的心里,帮他挠好了最痒的那部分。
郁闷地坐在台阶上的兰斯特亲王表示完全认可,且这个提议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得以执行。
他走到詹姆士旁边,相当满意地点了下头,难得地开口夸人,“当年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可造之材,果然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为了表示自己的qiáng烈赞扬,兰斯特还伸手用力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潇洒地就去了后殿,准备向静好通知这条消息,连台词他都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妥妥地念了三遍。
“不是我要和你结婚,而是他们都说我们必须结婚了。毕竟你就这样没名没分地住在这里也不好,我就勉为其难再帮你一把好了。”
他不断加快了脚步,企图用最优雅的步调迈出最快速的步伐,丝毫不顾还站在大殿里的詹姆士正在艰难地拔着自己陷入了坍塌的石fèng中的脚,脸上的神qíngjīng准地诠释了什么叫做yù哭无泪。
。
匆匆赶到后殿的兰斯特亲王准确无误地将自己的腹稿背了一遍,看着坐在chuáng上还在喝着苦药的静好,忍不住就又讽刺了一句,“毕竟正常qíng况下,高贵的血族是不会看上一个老是要喝臭气熏天的东西的脆弱容器的,你应该觉得很荣幸。”
静好喝的是一个老中医开的中药,熬煮时的味道对嗅觉灵敏的血族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折磨。
不过臭气熏天还脆弱?
喝药喝到bào躁的静好微微一笑,手里的碗突然之间就泼到了几步之外的兰斯特身上,深褐色的药汁从他的黑袍上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刺鼻的味道就弥漫在鼻端,比平时更浓重了几倍。
静好歉意地笑了下,“对不起,我手滑。”
她看了眼黑了脸色的兰斯特,又补充了一句,“既然我不适合住在这里的话,那我就找个时间搬出去吧。”
兰斯特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静好端起一边的小炉子把剩下的药汁倒到了碗里,把碗凑到嘴边挡住了笑。
求婚不答应就想说“必须”?
之前晚上掀被子的仇还没和你好好算过呢。
第94章 顶级公关(1)
夜色刚刚蔓延开,一长串弧线优美的跑车就驶出了车流,停到了一个装潢jīng美大气的建筑前,站在门前的两个门童一眼就认出了带头的那辆车,立即就快步跑到了车前,低头凑到了缓缓降下的车窗边,等着驾驶座上的女子吩咐。
刘秸从驾驶座上下来,顺手就把车钥匙递给了等候着的门童,起身就走向停在她身后的那辆亮红色的跑车,笑着挽上了从车上下来的人的手臂。
“阿好,这可是近些年来最好玩的地方,最适合你这个刚回来的人开眼界不过了,”她低头凑到了静好耳边,那副姿态好似两人之间是关系再好不过的密友,“这里的公关可都是上等的货色,你今天挑一个记在我账上。”
她边说着就边接了静好手里的车钥匙,抛给等在一边的人,“这可是颜大小姐的车,小心开去停好了,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似乎那个颜大小姐就是她自己。
静好后退了一步把她的手抽了出去,抬头看了眼那幢设计得颇为典雅大气的建筑,抬脚就率先朝里面走,“挑不挑看了再说,我的账不用记在你账上。”
刘秸的脸一黑,后面车里下来的另一个打扮得很是另类的女生就用力地撞了下她的肩膀,满是嘲讽,“上赶着要讨好,还真以为人家稀罕你那一两个臭钱。”
颜家在荣城几乎就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横着走都无人敢多说一句话。这一任的颜家家主颜慎,少年时就接任了家主之位,手段狠辣非常,将颜家在荣城的威压又往上抬了抬,却偏偏将看着长大的幼妹看得和眼珠子似的,不管她要什么,只要开了口就没有拒绝的。
只是颜好十几岁时就因为颜家的动dàng被当时已经接任家主之位好几年的颜慎送到了国外,每年回来的时间也只是假期,在荣城一般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刘秸这次带了一堆人把静好约出来,全都是被她亲爹吩咐的,为的不过是讨好了静好,让她劝颜慎拨款帮刘家的企业度过这次的财务危机。
她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么一个地方,结果静好冷淡的反应让她泄了大半的信心,又被人刺了一顿后差点就忍不住脾气,到底还是记得吩咐,忍气吞声地走了进去。
她好歹是这里的常客,加之出手一直都颇为大方,一进门,负责管理的明哥就直接迎了上来,俊朗帅气的脸上,虽然眼角已有细碎的痕迹,但还只是为他的容颜多添了几分岁月赋予的魅力,更多了些意韵。
尤其他挂着的笑还特别让人舒服,就是刘秸这种心中有气的人都在他开口后柔和了脸色,看了眼静好,“今天主要是带颜好来玩玩的,明哥可要好好招待。”
颜好两个字一出口,周围的视线都隐隐转了过来。
明哥却连嘴角的笑意都未变过半分,朝着静好微微弯了眼眸,“颜小姐是第一次来,有什么需要的请一定和我直说。”
他的态度摆得不亢不卑,嘴角的笑又温柔包容,整个人都在诠释着什么是文质彬彬,静好简单地答了声作为回应。
明哥一开口就得到了这位大小姐的回应,刘秸的脸色立即好了不少,又觉得自己这个决定还是正确的,朝明哥就点了点头,“把……人带几个过来。”
她本来顺口想说把她平常喜欢的那几个带过来,话到嘴边却及时改了口。
明哥微笑着答下,将她们带到包厢让人上了东西点了歌之后就亲自去挑人,平时拧着来的那些不行,一个劲地想着要上位的也不行,时间做久了想退的人也不行,还要兼顾着容色和xingqíng,转了一圈之后也只挑了寥寥的几个。
推门而入时却正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敲了敲面前摆着的酒杯指了下屏幕,两个字说得清淡又随意,偏偏却又透着和亲哥一般的威严,“太吵。”
坐在点歌台边的人立即就按了暂停。
静好转了头看向刚从门边进来的几人,视线转到领头的明哥身上,又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刘秸,一个字都没说。
可谁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刘秸立即就坐不住了,“燕居呢?”她瞪了眼明哥,不满他的不识好歹,“没看见来的是谁吗?快让燕居出来。”
她一口一个燕居,但其实心里还是在发虚,尤其感觉到身后转来的视线时,更是差点就打了个哆嗦。燕居的大名在荣城中传得甚广,说得无非都是他的好容色,可慕他名而来的人不少,真能见到的却不多。
刘秸也只是一次远远地见过一眼,这次搬出来的也是因为燕居是这的top.1,他要是也不行,那别人就更别瞎扑腾了。
明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安静的人,眉眼中的确和经常登上报纸的颜慎颇有几分相似,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是世家大族才有的修养,透着积蕴下来的优雅,虽看着有些高傲,但脾xing却不像是传言中的那般骄纵。
52书库推荐浏览: 顾苏安谢席
快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