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是因为蛊毒需要人压制所以才和令狐虞滚上chuáng的人了,所以也没有那种一个月只能来一次的规矩了,那他接下来几天还用不用下chuáng了???
他盯着chuáng顶出神,令狐虞为他顺了顺有些乱的白发,把人拉到怀中,道:“在想什么?”
“想我还能不能活着出你的珵王府。”陆之玄一时嘴快,话说完了,才后知后觉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对上令狐虞那双漆黑的眼睛,他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令狐虞抓着他的白发在手中把玩,道:“你想怎么个死法?”他低头,吻住了陆之玄昨天夜里被亲的有些肿的双唇,也不是要继续调戏他的意思,只是用舌尖轻轻舔舐着,舔到陆之玄都有些受不了唇上那种湿漉漉的感觉,伸出舌头试图抵回去。
然后就被吻到不能呼吸。
陆之玄眼中都蒙上一层雾气了,令狐虞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了,不然他们得有好几天大概都要到chuáng上解决问题了。
“你最好别再点火,不然我怕出事那天,你去不了。”令狐虞眼中含笑,端过一旁放得已经闻了的粥,道:“到时候要是再和我闹脾气,留书出走就不好了。”
陆之玄也无所谓他抓着他之前写的那六个字了,两人之间最为顾忌的那些事qíng说开了,其实他们貌似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有也变得可有可无了。陆之玄都不去想那个该死的一统江湖了,他现在就算让令狐虞把魔教算在他的名下,可还有一个武林盟呢。
他总不能拿曲尽青换一个武林盟吧。
虽然这个计划听起来就非常的无懈可击,但是非常可惜,段祁谦只是个吉祥物,并不管事,他答应的事qíng应该也做不得数。
“嗯?”陆之玄一边接受这对方的投喂,一边理一理激qíng之后有些空白的脑子,终于记起来他们昨晚不可收拾之前,是在讲什么话题……
所以他们为什么能从那么严肃的造反话题,一下子拐到不可描述的部分的?
“你说烬王打算天清节动手?在哪里?”
“自然是皇族的祭坛了。”
京都的范围非常的大,皇族的祭坛在宫城后方,因为两侧有河流的关系,只有从宫城才能过去。那里有一片森林,是皇族的禁地,只有在每年的天清节的时候,皇族才会前往那里,祭天与祭祖。
祭坛的旁边,是整个京都最高的护国塔,名为天启塔,是天澜国历任国师的住所,只是此塔已有数年未开,国师也许就未现世了。
在京都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天启塔,每年天清节当晚,天启塔都会放出亮光,祝福京都的子民。
“去往祭坛并非只有宫城那一条路,只要是好手,穿过河流与森林在那里埋伏并不难。”令狐虞勾着他的手指,在他的掌心磨蹭。“皇兄祭祀并不喜铺展,虽然防卫会做到尽善尽美,但是有些防备和武器却不会在那里使用,带过去都怕扰了祖先清静。只要让人事先埋伏在那里,再加上用遗诏之事质问皇兄,让现场大乱我又在一旁伺机而动,要成功的确是有可能的。”
陆之玄想了想道:“可惜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手下的那些人,到底有几个是真的属于他,听他管理的。”
“有你的人?”
“大部分……都是我的人吧……”他当初让修鹤接着烬王发展他们自己的教众,某种意义上和寄生是差不多的,表面上看是烬王的实力在qiáng大和扩散,但是实际上那些人听的只有修鹤的命令。
现在他在这里,那些人自然也是听他的。
令狐虞嗤笑一声:“蠢成四皇兄这样子,也是难得。”
陆之玄想了想道:“那天我也要去,我会隐身,不给你添麻烦的。”
“待解决了此事,便随我去见见皇兄吧。”令狐虞摸了摸陆之玄的脑袋:“护驾有功,论功行赏的时候,我会请求皇兄给我们赐婚。”
陆之玄本还有些困,被他这一句话吓得睁大了眼睛:“赐婚?!”
令狐虞虽然看起来非常的温和,但是出口的话却是半点都容不得质疑。“嗯,赐婚。”
陆之玄有些不解:“你的皇兄会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令狐虞捏了捏他的耳朵,笑道:“一个娶了男人为妃,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的掌权王爷,皇兄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陆之玄有那么一瞬间,所有的表qíng都凝固在脸上,许久,他才道:“谁要为妃,要娶也该是我娶。”
令狐虞的视线在他的腰上徘徊,最后拍了拍他的肩道:“这次不和你算账,等此间事了,你想死在我chuáng上的愿望,我会成全的。”
陆之玄:“……”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什么时候要死在他chuáng上了?一次在下就要永远在下吗?!让他娶一娶又怎样啊!
第65章 山雨yù来风满楼,但又与我何gān
到底谁上谁下这件事qíng,还是留到chuáng上去谈论的好。现在研究搞不好两人又要滚到chuáng上了。
陆之玄好不容易从chuáng上下来了,准备回客栈去。
可惜令狐虞对他非常的不放心,并没有就这样听之任之的意思,盯着陆之玄比以往哪一次都严。
“我说了我不会走的……”陆之玄有些无奈的叹气。“明日就是天清节祭典,你总得让我回去jiāo代一下我的行踪,还有你要做的事qíng吧?”
令狐虞眯了眯眼睛:“你在京中何处留宿?”
陆之玄抿了抿唇,许久道:“悦来客栈。”
那里离烬王府非常的近,虽然面上没有谁为这家客栈撑腰,但是只要是京中人多少都猜测得到,那是烬王的地盘。
事实上,那里还是烬王的qíng报处。
可惜的是,就是烬王本人对那里也不能完全的掌控。他本人自认为他掌管全局,但是实际上他所了解到的消息都是修鹤选择xing的放给他的东西。虞奕妄的qíng报网已经完全掌握在西方魔教的手中,只要陆之玄要他不得好死,他下一秒就会完全狗带。
不过那也太便宜他了,要搞死他,自然是要光明正大让他声名扫地,什么都得不到,最后绝望而亡。
哦,也许皇帝还不会让他死。
对于陆之玄来说,这个棋子其实已经是废棋了,他并没有打算在这场皇室的博弈之中折进去自己的人马,所以客栈那里现在已经在做人事的转移了。
令狐虞盯了他半天,道:“给你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内你没有从那里面出来,我就带兵包围那里。”
陆之玄披散着一头白发,慢悠悠的给自己穿好衣服,淡定道:“我的殿下,虽然您是王爷,但是动不动带兵什么的,可不是一个没有二心的病弱王爷能做得出来的。”
令狐虞为他系好腰封,拢了拢他的一头白发道:“我有没有二心,皇兄那里门清着,就算有二心,他也没办法拿我如何。”
陆之玄忽然道:“那封遗诏,还在你的手里吗?”他的问得突然,却还不紧不慢的不自己的一头白发换回去。
令狐虞将他换回来的黑发束起,算是亲自把自己脱下来的全部都弄回去了,才在侧着脑袋在他耳朵上咬一口道:“你猜猜?”
陆之玄都有些无语了:“这都可以……多说两句会死吗……算了,按照你对皇位还有先皇的态度,也猜得到一定早就销毁了。”
“还是你聪明。”令狐虞冷笑一声:“得到消息之后,烬王兄就信心满满的前来找我,问都没问那遗诏的下落,就开始和我谈条件,谈利益。那东西早在几年前就被我当着父皇的面烧掉了。”
“那你也是够狠。”那可是一封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令狐虞却想也不想就烧掉了,还是当着立下遗诏的先帝烧的,陆之玄猜得出来那个时候,虞世朝的脸色一定不会好。“不过他不问也是对的,那东西只是一个理由借口而已,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他才不关心。”
不过按照这位先帝陛下爱美人不爱江山,整天里想着合家美好,甚至有些渣的行为。还真难说他到底会不会因为这件事qíng而生气。
“那好吧。”陆之玄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装,转身抱了抱令狐虞道:“等我一个时辰吧,我很快回来。”他忽然就有一种要出门上班的丈夫,和自己的新婚妻子道别的感觉。
虽然这位新婚妻子猛了些……
令狐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
以往他也常做这个动作,在陆之玄还一脸的傻白甜的时候,但是现在做出来依旧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毕竟就算身份有所改变,经历过一些能让人成长的事qíng,但是陆之玄本质上还是那个人,在令狐虞面前的时候,总是一副傻白甜模样,全心全意信赖着他。
啊,现在两人之间因为互相隐瞒而立起来的那堵高qiáng也已经拆掉了,两人现在的亲近,明显比以前还要默契亮瞎人上几分。
陆之玄离开的时候没有走正门,直接隐身离开的,所以右护法只看到陆公子进来,等了一整天也没见到陆之玄离开,不禁有些发愁,对楚清轩吐槽道:“你说教主会不会发狠把陆公子关起来啊。”
楚清轩正喝茶呢,闻言差点没喷一桌子水:“咳咳咳!”
右禾弦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楚堂主近来qíng绪起伏似乎越来越大了,这样不好。”
楚清轩咳完了,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一身衣装,好笑道:“我还轮不到你这种榆木脑袋来说,倒是你,有时间关心已经重新活过来的教主,不如想想明日的事qíng,看看还有哪里人手没有布置好。”
右禾弦皱了皱眉,并不知道楚清轩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觉得楚堂主说的在理,不如再看一看自己的布置,免得坏了教主的大事。
管事在一旁盯着地面看,默默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楚清轩要离开的时候倒是在他面前停了一下,管事的头低的更加低了,像是要贴到地面去。
然后他就听楚堂主:“做好准备吧,王府大概很快就会有一个王妃了。”
管事猛地抬起头来,却只能看到楚堂主离去的背影,扭头,又对上右护法沉死的脸颊。管事想了想,转身下去了。
既然楚堂主都这么说了,那他还是早点做准备吧。
王府这么多年只有王爷一人,也是空了许久了,有一位王妃,一直都是府中人在等待的事qíng。
陆之玄毫不意外的,在曲尽青的门口看到了段祁谦,房门紧闭着,段盟主一脸傻笑的站在门口,一点都不像被人关在门外的模样,倒是和看门狗挺像的,如果他有尾巴的吧,现在一定摇得非常欢。
见到陆之玄,段祁谦倒是收敛了一些脸上的神色,抱拳道:“陆教主。”
以往他都是唤陆之玄陆公子的,这次换了个称呼,想来也是清楚了陆之玄的身份。正经起来的时候这厮一身正气,的确很像不用开口就被人贴正道二字的人。可惜的是本质却没多温文和善,那种事嬉皮笑脸的模样,天之下面具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子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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