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们最终在一座山庙里停下,丝毫没察觉到有人跟踪。
“堂主,教主jiāo代无论如何要把这批银子弄到手,没有想到这些官兵这么棘手,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做不到教主jiāo代的事,只有死!再叫五十个弟兄来,必须在他们到达雍城前把官银劫下!”
“是!”
“堂主,那些官兵里有几个厉害的,另外还有十几个暗卫高手,恐怕,就算再叫五十个弟兄过来.我们也很难得手。”
堂主冷冷一笑,“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我看过了,他们马车一共就那么几辆,物资绝对不够一千人用,他们肯定会在途中的县镇里补充物资,到时候我们想办法在他们的饮食里下毒。”
“堂主高招啊!”
严格和皇甫玉琛都脸色黑沉,连严谨也气得双手叉腰,恨恨地瞪着他们。
这帮人竞如此无法无天,敢劫官银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朝廷命官下毒手!死不足惜!
“先沉住气,”皇甫玉琛握住严格的手,冷冷地道,“等另外五十人到了.一网打尽。”
“我明白。”
皇甫玉琛深深地叹息一声。一想到这帮láng心狗肺的人可能是皇甫于琥调教出来的,他的心就一阵阵发冷。皇甫于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无qíng了?
“玉琛。”严格担心地看着他。
皇甫玉琛将他榄入怀中,轻啄着他的唇寻求着安慰。
两天后,“堂主”所说的五十人匆匆赶来。在这两天里,堂主派人去了最近的县城,弄到了毒药。
严格和皇甫玉琛平静地看着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在他们眼中已径是死人了。
“走,天越来越yīn了,必须抓紧时间赶路,在下雨或下雪之前追上那些官兵。”
“是!”
严格和皇甫玉琛如同无形的风一样出现在山庙门口,挡住他们的去路。
“不用了。”皇甫玉琛身上的气息冰冷得就像刚从冰天雪地里出来。
“你们是何人?”堂主脸色一沉,举着刀,大声喝道。
严格道:“杀手。有人请我们杀了你们。”这是他和玉琛商量好的,把所有人都杀了,只故意留着堂主,看看他能不能带他们找到百足的老巢。
林青冷笑,没把区区两个人放在严里,这两个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武功能高到哪儿去?“本堂主今天心qíng好,不想和你们计较,识相的立即让开!”
皇甫玉琛一挥灵剑,五个黑衣人瞬时毙命。
“你!”林青大惊,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两个人,“给我上!”
是个黑衣人立马出列,分别攻向严格和皇甫玉琛。
严格和皇甫玉琛剑下毫不留qíng。为了避免稍后林青会怀疑他们是故意放他走,两人刻意压制了力量,和是个黑衣人过了几十招才灭掉他们。
林青神色不变,“再上!”
这次是二十人。依旧全部被严格和皇甫玉琛诛杀。
林青意识到qíng况不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请你们来杀我?”
严格和皇甫玉琛冷笑不语。
林青试探道:“不管他出了多少银两,我出双倍,你们放弃行动,如何?
皇甫玉琛冷声道:“杀手也是有信誉的。受死!”
林青疾速向后闪躲,两手齐挥,“都给我上!”
他自己则快速遁逃。
严格和皇甫玉琛求之不得,等他跑远之后,不再保留实力,将所有黑衣人灭掉后,飞身落斩天藤上,远远地跟着林青。
到了县城,林青买了一匹马,一路狂奔,一天后,到达另外一个县城,进了“黑凤堂”。
严格和皇甫玉琛一直跟着他到他居住的院落,看着他在一张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将纸放入一只淡绿色的玉瓶里。接着,出现了相当古怪的一幕:从玉瓶里飞出一只似实似虚的绿色蝴蝶,扇了一下翅膀后,消失无踪。
严格和皇甫玉琛立即追踪它的气息,却一无所获,绿色蝴蝶彻底消失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动。方才他们看到了纸条的内容,林青向教主汇报了行动不利的事。两人猜测,教主肯定会给林青回复,布置下一步的行动。
果然,林青只洗好了脸的功夫,一只绿色蝴蝶便出现在他面前。林青伸出手,一张纸条落在他的手心里,那只绿色蝴蝶则飞回了玉瓶中。
“看看纸条上的字迹你认不认识。”严格催促皇甫玉琛。
皇甫玉琛不用他提醒,已定睛看向被林青展开的纸条。纸条上吩咐林青再派人手组织行动,字迹并不是皇甫于琥的。
奇怪的是,皇甫玉琛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怎么样?”严格问道。
皇甫玉琛摇头。
严格也忧虑起来。他认为皇甫于琥是孟啸魂的可能xing很大,字迹不是皇甫于琥的说明皇甫于琥非常谨慎,换言之,皇甫于琥很难对付。盂啸魂的身份问题拖得越久,皇甫于琥对玉琛的伤害就越深。
“堂主还会继续行动,我们先回护送队那边。”皇甫玉琛道,“既然怀疑于琥,就近监视他更合适。” 已经对皇甫于琥产生怀疑,他做不到继续称呼皇甫于琥为“玉琥”。
严格点点头。
三人乘坐斩天藤,回到护送队身边。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护送队的气氛更紧张了些,禁卫军们身上的肃杀之气也更浓。
连江敢也严肃了起来,无法继续放心地睡大觉。
队伍平安无事地度过三日后,再次被拦住。这次却是白天。
江敢和卫昊都气得脸色铁青,这是公然藐视朝廷、挑衅圣上帝威!
严格和皇甫玉琛看清黑衣人为首的那人,同时瞳孔一缩!盂啸魂!
“小格,上!”皇甫玉琛道。
两人直接瞬移,一前一后将盂啸魂围住。
盂啸魂一惊,似乎是没有料到他们俩会出现在这里,闪身yù逃。皇甫玉琛一想到就是这个人屡次对自己的爱人出手,又想到这个人可能是自己的亲弟弟,就心底发寒,无论如何是不会再给他机会逃走的。他右手一抬,灵剑挥出凌厉的一招,无形的剑气形成一片利刃,划向盂啸魂的胸口。
盂啸魂脸色一白,没有回击,而是转身想逃。
严格就在他身后,不可能让他得逞,也举起灵剑,从上往下劈杀。
盂啸魂对他却是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双掌同时出击。
卫昊、江敢等人都大吃一惊。皇上和严贵卿?
那些黑衣人见主子和人动起手来,也挥刀对付禁卫军。
“杀!”卫昊振臂高呼。
皇上和严贵卿的现身让士兵们士气大振,大杀四方。
皇甫玉琛看出盂啸魂不想和自己动手,并不觉得感动,只觉得更通信,这个人对付自己的爱人就等于是对付自己!他见盂啸魂毫不犹豫地对严格出杀招,眸色一冷,灵剑再次刺向盂啸魂。
盂啸魂腾空而起,看了一眼皇甫玉辉,似是发了狠,落在严格跟前,口中念着咒语,招式更加猛悍,杀气平地而起,仿若有形,将严格罩住。
严格手执灵剑心自定,剑划长空,在盂啸魂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皇甫玉琛一脚端中盂啸魂后背。
盂啸魂大惊,自知无法敌过他们两人联手,飞身yù逃。
谁知严格居然看穿他的逃跑路线,迎面一掌拍中他的左肩。
盂啸魂顿时被迫向后飞去,被皇甫玉琛食指一点,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那些黑衣人见主子被抓,立即逃跑。
皇甫玉琛冷声道:“一个也不放过!”
“是!”
卫昊率众兵拦截,严格和暗卫们也去帮忙,很快将黑衣人全部杀光。
严格看着剑上的血珠,淡淡一笑。为了爱人,他不惧杀人。
皇甫玉琛则站在盂啸魂面前,紧紧盯着他。
孟啸魂一脸冷傲,面无表qíng地回视他,眼神锐利,仿佛对于自己已径成为阶下囚的事毫不在意。
“朕问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严贵卿下手?又为何数次对王公贵族和富商下手?百足组织到底有何yīn谋?”
“无可奉告、”盂啸魂傲然道,“既然已经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195 戴亲王之死
严格见皇甫玉琛怒气沉沉地看着盂啸魂,走到他身边,传音问道:“玉琛,怎么样?”
“他和之前见过的盂啸魂一模一样。“皇甫玉琛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不是皇甫于琥。”
严格一愣,“你的意思是,皇甫于琥不是盂啸魂?”
皇甫玉琛顿了片刻,“我并没有这样说。”
严格被他弄糊涂了“什么意思?”
皇甫玉琛拍着盂啸魂,“他不是皇甫于琥,但皇甫于琥不一定不是他。”
严格似乎有些明白了,“现在怎么办?”
皇甫玉琛沉声道:“搜、魂。”
严格颔首。搜魂术对被搜魂者伤害极大,轻则重伤,重则毙命,既然玉琛确定盂啸魂并不是皇甫于琥,对盂啸魂用搜魂术就无所谓了。当初对司芊芊其实也可以用搜魂术的,但没想到司芊芊会莫名爆炸而死。
盂啸魂严里划过一抹震惊,“搜魂术?”
严格和皇甫玉琛都没有理睬他。
盂啸魂的双唇忽然快速地动起来。
“玉琛,小心他的咒语!”严格眼尖。
皇甫玉琛反应不慢,右掌兀然扣在盂啸魂的天灵盖上,施展搜魂术。
盂啸魂痛苦地止住咒语,吐出一口鲜血,竟然就这么断了气!
严格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确实死了,顿时一脸呆滞,有一种买的彩票中了千万大奖兴奋地去兑奖时却发现中奖号码是上一期的憋屈感。
皇甫玉琛皱眉,收回手,“我只用了八成力,不至于要他的命,大概和他刚才念的咒语有关。”
严格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甫玉琛沉思片刻,开口,“到了雍城再说。”
江敢、卫昊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出皇上、严贵卿和这领头人似于有旧怨,听到皇上开口,连忙请皇上和严贵卿上马车。
严谨这时才现身,假装方才一直躲在树后。
江敢睁大眼,“谨儿,你也来了?”这么冷的天,他还以为这次皇上和严贵卿不会带着严谨。
“我想爹爹。”严谨笑嘻嘻地扑到他怀中。
江敢喜得两严几乎成了一条fèng,连忙把他抱起来,“爹爹也想你。”
而斩天藤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入马车。
黑衣人的尸体暂时只能留在原地,盂啸魂的尸体则被卫昊裹起来,单独装在一辆马车上。盂啸魂虽然死了,但仍然有许多疑问没有解决。万一百足组织的人想来夺回盂啸魂的尸体,或许有利于他们寻找进一步的线索。
马车里,严格和皇甫玉琛一时都没有说话。两人一个是商人,一个是帝王,都是jīng明的人。即使盂啸魂死了,但根据这几天所得到的线索推理,仍然不能排除皇甫于琥的嫌疑。他们刚计划顺藤摸瓜找到盂啸魂的下落,盂啸魂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未免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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