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洵双手抓住邵明瑄的衣领,已经完全忘记了反应。熟悉的气息中夹杂着一些陌生的感觉,是他所熟识的那个邵铭瑄所没有表露过的东西。
邵铭瑄紧紧搂住徐子洵的腰,不容他的拒绝,舌尖描述着淡色的薄唇,一点一点的舔舐着,味道美好的让他心悸。用牙尖轻轻的咬过徐子洵的唇瓣,稍微的刺疼让怀里的人反应过来,呆愣之后脸色突然变得绯红,羞涩的想要推开,姿势的却像挂在他的身上。邵铭瑄呼吸一窒,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yù念,qiáng势的抵开怀里人的牙关,一寸一寸的用舌描绘着,探索着,唇舌相jiāo,鼻息jiāo错,虽然有些生涩笨拙,可每一个细胞都在叫暄着:想要你!
徐子洵被吻的喘不过气来,苏苏麻麻的感觉从舌尖经过神经末梢蔓延至全身,让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反应,到最后直接挂在邵铭瑄的身上,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
看着俩人唇分时对方嘴角的银丝,徐子洵咋了眨眼,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境界,羞涩的想扭脸,却又被对方捏住下巴,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的眼睛,四目相对,无声的暧昧更加蔓延,连空气都被烧热了。
他能在邵铭瑄黝黑的眸子里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样子,也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眼看着对方又凑过来,搂住自己腰部的手缓缓下移,俩人难以名说的地方隔着布料互相摩擦着,犹如电击。徐子洵是个直接的人,他不反对水到渠成,追求享受,可是……眼前的人拒绝了自己的“求婚”!
恼羞成怒的结果就是狠狠给了邵铭瑄一拳,徐子洵一秒清醒,直接把邵铭瑄推出去,然后关门、上锁,特别气愤的来了句:“禁止婚前xing行为!男人如衣服,只有对自己尺寸不自信的才想婚前试穿!”
邵铭瑄:“……”
感觉到外面没什么动静,徐子洵又咬着牙补了一句:“你的小豆芽我见过,不用再献丑了,哼!”
邵铭瑄眼睛眯了眯,知道徐子徇在报复自己之前的拒绝。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感受着刚刚温柔的触感和甜蜜的味道,邵铭瑄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奈何闭上眼睛就是徐子洵刚才动qíng的模样,往日冷漠的眸子里带着点点泪光,温柔绻缱,媚意如丝如缕的染红了整个脸颊,眼角的泪痣化作朱砂的眼色,艳的惑人。
徐子洵听见没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刚放松下来,就听嘣的一声,外面的人弹了一下门,把他吓了一跳。邵铭瑄的声音隔着门,多了几分沉闷,在此时却显得更加xing感:“这话我记下了,改天我们再探讨一下。”
徐子洵愣了愣,气愤的扒出自己的衣服去洗澡,这混蛋芝麻团子!
邵铭瑄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努力压下自己蠢蠢yù动的yù望,回到卧室躺下之后又想起了隔壁的徐子洵,哗啦啦洗澡的水声打碎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邵铭瑄突然想起了他家老不正经说的那句话: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
灰太láng站在窗边,不时的撩开窗帘看看外面霓虹的灯光,再看一看自己的主人,激动的有点jīng神亢奋。
战斗英雄灰太láng果然最喜欢夜行!
徐子洵洗完了澡倒在chuáng上,想到邵铭瑄那失控的模样,嘴角下意识的勾起来,抱着枕头一脸满足的用薄被把自己卷成老北京jīròu卷,转眼就昏昏yù睡。
一夜好眠,如果没有做梦的话。
早上醒来的时候徐子洵望着天花板两眼发直,脑子还处在蒙圈状态。他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所以对一会儿呀见到邵铭瑄有些心理yīn影。想到梦中的惨状,徐子洵坐起来拍了拍脸,告诉自己今天一定不能说漏嘴!绝对不让邵铭瑄知道他抢了几个小混混钱的事儿,绝不!
第22章 忠犬进化成大魔王
徐子洵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梦中,邵铭瑄坐在chuáng边,一脸严肃的问他:“你想砸警车?警察难道不是用来求助的吗?”
徐子洵也反应过来,对哦,为什么要砸警车?
“你这是妨碍公务罪,法律规定可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你想坐牢吗?你知道坐牢有多可怕吗?警察会把你和变态杀人犯关在一起,不给饭吃,还要被打。和你一起犯错的灰太láng也要被抓起来关进笼子,也有可能被剥皮做成毯子,你想过吗?”
梦中徐子洵自然是不信的,邵铭瑄用这种手法吓唬了他二十多年,都没有进化过,于是作死的据理力争,“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如果我被抓了警察肯定联系家人,到时候你们随便一个电话我就被送回来了巴拉巴拉巴拉……”
“你这样会不会耽误警察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也许有人正在被坏人绑架,会因为你妨碍公务耽误了救助的时间,如果他丧命了,他的家人恋人朋友……”
“我还差点被绑架呢,我也没见警察帮忙巴拉巴拉巴拉……”
等他说完了邵铭瑄就变脸了,“有人想绑架你?这很可能是蓄意的,你给我在家待着,没抓到凶手不许出门!”
徐子洵赶紧反抗,“他们只是临时起意,我也没吃亏,还得到了买夜宵的钱!”
邵铭瑄:“你竟然敢学别人抢劫?不教训你一下三观都歪了!”
然后他就被邵铭瑄扑倒,衣服就被扒光,再看见邵铭瑄láng一般的眼神顿时就被吓醒了。
上辈子因为被教育,不知道和邵铭瑄翻了多少次脸,对方宠他归宠他,在这种关于三观的问题上却一点都不退步,即使吵架也会把他教育一顿。虽然教育的方式就是吓唬小孩,这让徐子洵感觉自己像个大龄的脑瘫患儿,不仅羞耻无力,还会让他感觉自己真的无理取闹。
你说的好像都对,我想反驳可就是无言以对,这种感觉特别让人不慡。
起来洗漱之后徐子洵脚底像踩了棉花,看见邵铭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温柔的看他,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早~”徐子洵木着脸说。
“早,准备吃饭吧,刘婶做了早点。”
徐子洵见对方到哪儿都要带着厨子,心里默默松了口气,邵铭瑄什么都行,就是学不会做饭,他竟然有了一点安慰。
“听说你昨晚吃的不多,我让刘婶做了你爱吃的香苏饼。”邵铭瑄站起来,走到徐子洵的身边,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看起来心qíng不是一般的好,对昨天的事qíng也没有要问的意思。
徐子洵又松了口气,坐在桌旁吃早点。刘婶做的香苏饼非常地道,外层苏脆,内层软嫩,面里还带着一股奶香气,徐子洵一口气吃了三个,拿着勺子抱着碗喝粥。这时邵铭瑄突然开口,温柔的语调轻轻拂过徐子洵的心头,让人听了就能放松下来,“好吃吗?”
“嗯。”
“粥好喝吗?”
“嗯。”
“这饼挺脆的。”
“嗯。”
“比昨晚的披萨好吧。”
“嗯……嗯?”徐子洵睁大眼睛,看着笑的意味深长的邵铭瑄,觉得自己有些手抖。
邵铭瑄啧了一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这才慢条斯理的伸出一根纤长的食指,轻轻晃了晃,清晨听他的声音感觉特别xing感:“你对我撒谎,没用。”
徐子洵眼神慢慢往回撤,瞪着趴在地上抱着一盆狗粮吃的欢实的灰太láng→_→你是不是露馅了?
“做错了事qíng还赖在狗身上?”邵铭瑄笑了,不过笑的有些冷,“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一嘴的披萨加果汁的味道,我可没去亲灰太láng。”
徐子洵:“……”
“哪来的钱?”
徐子洵:“……自己的。”
“你姐说你出门没带钱包。”
徐子洵:“塞口袋里了。”
“连手机都忘了带,竟然记得往口袋塞钱?”
“……那又怎样?你凶我!”徐子洵不讲理的抬高了声调,就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傲然的挑着眉,一脸桀骜,我就是错了,你又能拿我怎样?
少爷脾气一上来,做梦被教育的事儿都抛在脑后了。
邵铭瑄轻笑,笑容里难免有几分严肃,“小花,这是原则问题,别的我可以宠你,在三观问题上,没得商量。”
邵铭瑄知道,徐子洵从小就是把自己的事qíng自己扛,有话也不喜欢和忙的没时间回家的徐子远商量,没了父母,他做事的时候没人约束,有时候就特别偏激。
比如抢了小混混的钱这件事qíng,如果是别人,在这个法制社会,被抢了之后没几个人会想到反抢回去,可徐子洵就做的理所当然。有些事qíng他去做就好了,他的小花只需要永远无忧的活下去,不需要接触那些不gān净的东西。
徐子洵也不高兴,斗心眼儿这种事儿自己好像一直在输,老天爷让邵铭瑄投胎之前就对他钟爱有加,智商上给他来了bug。很好,现在已经学会在他放松警惕之后突然袭击了。
邵铭瑄上辈子一定是阎王他小舅子!浑身上下都闪着buff!
不想和对方闹别扭,徐子洵言不由衷却还有些矫qíng的说:“我们都有错,谁也别说谁。”他瞪着邵铭瑄,眼神倔qiáng,意思是我都服软了,你快给我面子!
邵铭瑄点头,一脸严肃:“我确实有错,错在没提早和你谈谈试用的问题,省的让你有jīng力跑出去作。你的呢?说说看。”
努力压下恼羞成怒之后想掀桌的yù望,这是什么不要脸理由?!
徐子洵也吃饱了,擦了擦嘴站起来,表面还是优雅贵公子。他的表qíng看起来依旧沉静,双腿却有意识的往房门挪,边挪边说:“我错在,不该,让你亲!”
徐子洵抓着把手,就等说完之后往卧室一藏,等邵铭瑄走了之后他再出来。门柄在大力掰动之下发出咔咔的惨叫声,就是打不开!
徐子洵:“……”
邵铭瑄挑着嘴角欣赏着他的动作和面部表qíng,手指头上挂着一串钥匙,说话特别温柔,“我提前锁了。”
徐子洵:“呵呵。”
邵铭瑄一看心qíng就格外的好,徐子洵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往对外霸道对他温柔的那个邵铭瑄渐渐露出他不熟悉的一面,总有种忠犬要进化的感觉,徐子洵仿佛在他头上看见了恶魔角。
“我要去上班,你有一天的时间想自己哪里错了,你也可以提前把理由编出来,回来考验你撒谎的技巧。”突然觉得,这么抵死不想承认的小花也是挺可爱的。
徐子洵:“……”
邵铭瑄轻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顺便塞他手里一串钥匙,轻笑:“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可爱,就像一只炸毛的波斯猫。”
徐子洵气愤过后磨牙,这团黑芝麻竟然跟他玩儿心眼!“邵铭瑄,你领带,歪了一毫米。”
邵铭瑄皱眉看了看自己中规中矩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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