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洵没心没肺的点头,也特别严肃的跟着分析:“一个是真心想让我死,一个是想给我点教训,我怀疑是你在外面勾搭了谁,他们看我不顺眼,想找我麻烦。可惜两个都是饭桶,竟然各自为战。如果联手的话,把我绑架的几率会更高一些。”
邵铭瑄无语,“你这小脑袋瓜里在脑补些什么?自己出去还是抱你出去?”
“抱的,腿疼。”
“你呀,”邵铭瑄叹了口气,“真把我当正人君子了?”
徐子洵勾着嘴角笑,眼里满是狡黠,出来之后在灯光下还能看出一点jian诈,“我说你是正人君子,你就必须是正人君子,我不想让你做正人君子了,你才能变身衣冠禽shòu。”
“衣冠禽shòu?”邵铭瑄发现这个词儿原来还可以这么用,他好笑的说:“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徐子洵满意的点头,“我这人对什么都直接了当,对待感qíng也一样,爱了就是爱了,反正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我把你睡了就一定会对你负责。”
邵铭瑄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再看徐子洵这双满溢着认真与执着的眼睛,心底感觉被烫了一下,“小花……”
“?”
“对不起。”
“啥?”
邵铭瑄没有回答,只是珍视的在徐子洵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以前不该怀疑他的目的,他的小花,从不会隐藏什么,永远是直接的这么可爱。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qíng?我刚离开你不到一天的时间,你是不是跑出去勾搭了?”徐子洵抓住邵铭瑄的衣领子,一脸狐疑的看着邵铭瑄,本来带笑的眸子泛出恶意的幽光,他倨傲的威胁:“你可是收了我徐家的东西,你这辈子都要给我当牛做马,敢对不起我试试?”
邵铭瑄看他闹小xing子,面容淡定,因为对于这种事qíng,他早就习惯了。把徐子洵放在chuáng上,从上至下的俯视着他,幽深的眸子里仿佛有簇火苗在跳动,想把chuáng上的人拉进来,点燃。
徐子洵推了推他,催促道:“去洗澡!”
等把眼神里满是期待的人赶去洗澡之后,徐子洵爬起来找了一套邵铭瑄没穿过的内裤,穿上之后也不管肥不肥,飞速爬回chuáng上,抱着被子一滚,把自己卷成jīròu卷之后蹭了蹭邵铭瑄的枕头,熟悉的味道传过来,浑身放松。看了看浴室的人,徐子洵嘴角挑起来,抱着枕头闭上了眼睛。
折腾邵铭瑄原来可以解压!
顶嘴?憋着吧!
洗完澡的邵铭瑄嘴角直抽……他之前都在期待什么!
这时门铃再次响起,邵铭瑄穿上睡衣打开门一看,徐子远和顾云阳一左一右站在门口,一个一脸冷厉,一个阳光温润。
邵铭瑄侧了侧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进来说吧。”
徐子远率先迈进来,连鞋子都没换,知道邵铭瑄有洁癖,故意在地毯上踩了个黑黑的脚印。顾云阳头疼的摸了摸鼻子,看徐子远的眼神特别无奈,怪不得这人上楼之前故意在水坑里踩了一脚,幼不幼稚!
徐子远随意往沙发上一坐,周身气场森寒,生人勿近。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冷冷的刮过邵铭瑄,冷声质问:“小洵呢?”
邵铭瑄慢条斯理的去泡茶,用一身淡薄的气质,把徐子远的寒气隔离在外,淡淡的说:“睡了。”
顾云阳把手里的药放在桌上,缓和两人之间冷硬的气氛,“治疗擦伤的,用不用都行,反正不严重,两天就好了。”
邵铭瑄把茶放在俩人身前,坐在对面,脸色平静,丝毫不受徐子远的气场压迫,他冷静的问:“徐大哥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改口改的挺快的,而且一本正经。
顾云阳有些无奈,这不是挑衅么?
徐子远眼神落在邵铭瑄的脖子上,冷声质问:“你知道这块玉的含义吗?”
“知道,”邵铭瑄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含笑,“小花说这是送给自己媳妇儿的。”
“你接了就代表你要嫁进徐家,你想明白了吗?”
“当然。”邵铭瑄非常痛快的给对方面子。
徐子远这才缓和了一下身上的气势,起身去看徐子洵。
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没心没肺的卷成一团,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脸上的表qíng很放松,昏暗的灯光下,身上仿佛披了一层朦胧的纱,眉目如画,恬静淡雅。听到有动静,此时还不耐烦的缩了缩脖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团起来,抱着被子蹭了蹭,眼睛却没有睁开。
这种完全信任的姿态,让徐子远微微皱起了眉头,自己的弟弟他自己清楚,这是完全陷进去了,对邵铭瑄一丝提防都没有,假如有一天……
顾云阳适时的扯了扯徐子远的袖子,打断他的担忧,小声说:“既然他睡着了,我们就别打扰他了,有事儿明天再说。”
徐子远本来想把缩成一坨的人抱走,被顾云阳这么一劝,鬼使神差的放弃了。
邵铭瑄把俩人送到门口,露出一个淡笑,“明天老太太生日,我爸妈会亲自上门拜访,不请自来,徐大哥见谅。”这个态度表明他们全家都是认真对待徐子洵,喜欢徐子洵,要不然不会父母一起登门拜访,早知道卲夫人从不喜欢参加人多的聚会。
徐子远点了点头,没说话,面色却微缓,和顾云阳一前一后离开。
等上了车,顾云阳突然笑了起来,感觉身边的人有时候还像个孩子。两个男人,谁娶谁嫁根本就不用分好吗?反正他们都不在家里住,说到底只是要面子而已。
徐子远冷脸问:“笑什么?”
“没什么,送我回去吧。”顾云阳眼里的笑意未消,语调缓缓的,仿佛有治愈心灵的力量,让人听了心qíng都能平静下来。
“你明天……”徐子远yù言又止,看着顾云阳的眼神微微有些复杂,“算了,我送你回去。”
顾云阳只是笑笑没说话,扭脸看向窗外,外面车水马龙,到处霓虹,自己仿佛被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每天面对生生死死,他的心态竟然还是这么平静。至今身边的人都是他唯一的救赎,然而他却不能私心的把对方抓住。守在他身后挺好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徐子远看着他这个表qíng,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的嘴巴直接变成了哑巴,身上的气势又冷了,心qíng有些差。
送走顾云阳,徐子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请帖,沉默之后,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把请帖扔进垃圾桶,闭上了眼睛。
被福叔撞进重症监护室的那人一直没醒,不过一夜之间身份就已经查清了,连祖宗好几代都被挖的清清楚楚。真应了徐子洵那句话,不是不想活了就是个神经病。
这个人叫李新,34岁,间歇xing神经病,家族遗传!
换句话说,撞徐子洵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犯病。
这也是让徐子洵生气的地方,合着他撞死我都不犯法,现在还在徐家的医院接受免费治疗?一定要把幕后的人找出来,找一个神经病撞死他都不用给他偿命的。
邵铭瑄一边揉头顺毛,一边眯着眼睛想事qíng。
顾云阳查完病房跑回来,额头上带着薄汗,不知道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脸色苍白,眼眶微微有些青,细看眼里还有血丝。
看见徐子洵、邵铭瑄,还有冷着脸的徐子远,顾云阳特别不解的问:“你们怎么都来了?”
徐子洵掏出手帕塞给他大哥,眼神怂恿:上啊!快上!
徐子远接过手帕塞进自己口袋里,一脸淡定,没明白徐子洵什么意思。
徐子洵一脸嫌弃:是不是一个妈生的,你怎么这么傻?
憋了二分钟,徐子远才问:“你,眼睛怎么了?”
徐子洵:“……大哥!你真是,没心没肺。”
徐子远冷冷的看着弟弟,一个未婚同居的早恋问题儿童竟然说他没心没肺!缺心眼的熊孩子!
“你瞪我gān嘛?”被这种眼神看着,徐子洵下意识的有些怕。
邵铭瑄笑着把徐子洵拉到身边,勾着唇角看着徐子远,分毫不让,眼看着俩人又要杠上了,顾云阳抱着本子从俩人中间穿过,同时捣了徐子远一肘子,“你怎么这么有时间?生日宴不都是中午吗?作为长孙你不应该早点到?跑到医院做什么?”
徐子远扭头,目光对着重症监控室,意思是我看神经病,我是来查案的。
徐子洵啧了一声,“对啊对啊,说不定还有人跟你介绍对象,不喜欢人家就别对人家这么好,省的耽误别人一辈子。”
这话一出,徐子洵明显感觉到他哥的眼神有变化。
顾云阳脸色黯下来,嘴角虽然带笑,熟悉的人还是能看得出苦涩,“我有位病人qíng况不太稳定,我去看一下。”顾云阳说完之后匆匆离开,脚步急促,就像逃命一样。昨晚一宿没睡,没想到今天早上又受刺激。
徐子洵摊摊手,看徐子远的眼神特别鄙视。
就在这个鄙视的眼神中,徐子远悠然的开口:“云阳?”
顾云阳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背影看起来非常僵硬。
“今天有时间吗?”
空气似乎都变得冷凝,徐子远这话意味不明,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继续说道:“下午跟我领证吧。”
徐子洵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顾云阳吓得把手里的本子都掉了,反应过来以后赶紧弯腰脚,听到身后徐子远的脚步声,顾云阳一紧张,腰还没站直立马又把本子掉了下去,再次背对着众人弯腰捡,只留下一个弧度好看的屁股。
徐子洵:“噗!顾哥背对我哥捡肥皂的即视感,哈哈……”
邵铭瑄捂住他的嘴,把人拖走。他怀疑徐子洵即使十年后,这种可爱的xing格都改不了。有句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可能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徐子洵不满的瞪着邵铭瑄:恃宠而骄!无理取闹!造反啊你!
邵铭瑄面色不改,依旧冷静的分析:“他们俩在一起十几年了,有些话不说都明白,你会越帮越忙。”
“你说我帮倒忙?”徐子洵不满,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帮倒忙!他还有药没下呢,一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再bī他哥负责,连反悔都不能!
邵铭瑄已经拒绝回答徐小花的一切问题。
徐子洵不依不饶,“你眼神是不是不好?”
“再不乖我就吻你,不分场合。”邵铭瑄用眼神描绘着他的唇形,目光幽暗,意思是不信你可以试试。昨晚被耍了一通,邵总有些yù求不满。
徐子洵:“……我不跟媳妇儿一般计较!”心虚,气不短,一定要瞪回去。
徐家宴会会场。
徐子洵依旧穿着他最爱的白色衬衫,jīng致的脸孔被衬的更加gān净出尘。紧贴腰线的剪裁,纯白的布料让腰部线条更加清晰,从他一下车,就吸引了众多世家子弟炙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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