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渣受(重生)黑猫睨睨【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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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铭瑄揉了揉眼前这bào躁的小脑袋,安抚了一下徐子洵的qíng绪,有些感叹的说:“几十年夫妻,还是抵不过利益。”
“你是说……”徐子洵震惊的看着邵铭瑄,他不怀疑对方会骗他,就是因为相信,才有些消化不了,“为什么?”在他看来二十多年过去了,即使夫妻之间没有了爱qíng,亲qíng总得有的吧。
“算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徐子洵扶额,知道二婶狠辣,可没想到为了家业能做到这一步。即使没有共苦过,夫妻感qíng也不热烈,也有这么多年的同chuáng共枕,事到如今该说最毒妇人心,还是该说徐允良眼瞎心盲,折腾到现在只剩下一个儿子对他好,这个儿子还曾被他气出了家门。
不过到最后他们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就是报应!
此时邵铭瑄特别想把徐子洵抱在怀里揉几把,他的小花其实特别单纯,特别是对待感qíng的时候,他会从下意识里觉得人和人之间的感qíng是美好的,爱是暖的。
一直到了分台医院,徐子洵才缓过来,匆忙下了车,那边徐康适已经从车上跑了下来,福叔已经在大厅等候,面色紧绷。
“福叔,奶奶怎么样?”徐康适抓住福叔的手腕,直接慌神了。
徐子洵前脚刚买进去,就听福叔说:“小少爷,节哀。”
徐子洵愣了愣,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福叔点点头,“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氧化碳中毒。”
徐子洵皱眉,面容还算淡定。徐康适却一下子变了脸色,边哭边往里跑,看得出老太太平时没白疼他。
“怎么这么突然,查到原因了吗?是意外还是人为?”徐子洵问。
福叔给两人带路,边走边说:“暂时看确实是个意外,二爷被送医院之后老太太一夜没睡,一直在佛堂念经,还不让人打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好好的怎么会一氧化碳中毒?”徐子洵总觉得有蹊跷,“先是徐允良,又是老太太,老天爷怎么这么恨他们家。”
邵铭瑄掐住徐子洵的后脖颈,那动作就跟拎小猫似的,拎到自己身边,搂紧,“这几天不许乱跑,在我身边。”
“啊?”徐子洵一头雾水,感觉全天下就他是傻子的感觉特别不慡!
徐家被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老太太的突然离世让人唏嘘不已,几个月前的生日宴上谁都能看的出,老太太身体挺硬朗。再加上徐允良也昏迷不醒,旁人观望的时候也在怀疑,徐家内部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子远就是忙着处理老太太的后事,也不能没时间去看自己的叔叔。然而事实就是,徐子远根本就没去医院看过徐允良一次。
徐子洵不傻,他已经嗅到了其中的不寻常,徐子远不告诉他,并不代表他不想知道。邵铭瑄见他急的饭都吃不好,这才告诉他:“我派人查了徐允良的资产,他名下的东西所剩无几了。”
“是大哥动的手,”徐子洵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大哥总觉得我没有长大,什么都不告诉我。算了,他觉得我没长大我就当自己没长大吧。”徐子洵已经放弃了计较,反正从小也习惯了,此时他也有些感慨,“虽然我一直提醒大哥爸妈的死和徐允良有关,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证据,也是无意中听别人提起过。”
“谁?”邵铭瑄对这个“别人”挺好奇。
“我三叔,你有印象吗?”

第48章

徐子洵问邵铭瑄:“我三叔,你有印象吗?”
邵铭瑄嫌弃脸,“笨死了。”
“喂!你什么意思?”
“你记得,我自然记得。”
徐子洵冷漠脸,瞪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毫不所动,最终放弃。邵铭瑄装面瘫的时候特别严肃,和他对视绝对找nüè。
徐子洵口中的三叔,身份尴尬,是个私生子,从小就被抱回家的私生子。然而他的母亲却和老太太一母同胞。勾引自己的姐夫,却也没得到好下场。老太太为了自己的地位,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收养了老三,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后来见老三聪明伶俐就有些不放心了,多次出手想弄死他。
徐子洵的父亲徐政见为了让母亲少造孽,把老三要到自己身边抚养长大,后来送他出国念书。即使这样,老太太这么多年吃斋念佛,也和杀了自己的亲妹子不无关系。
老三知道自己身份,徐家对他有恩也有仇,出国之后除了每年给大哥寄回礼物,其他什么都不管不问。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国一次,正好赶上徐政见夫妇出事,其中的关系乱的理也理不清。
徐政见夫妇的死,当时都以为是老三下的手,也有人说是意外。前世徐子洵也一直以为是意外,从没怀疑过憨厚的徐允良,直到他三叔第二次回国,和徐允良发生了争执,说出了徐允良害死自己哥哥的事qíng。
因为徐政见夫妇死后,老三一直就没再回来。邵铭瑄一听徐子洵说他三叔,也知道应该是他重生前的事qíng。心里某个地方再次柔软起来,邵铭瑄心疼的搂住徐子洵,再次亲昵的安慰。
徐子洵无语,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又抱?神经病啊!
老太太的后事徐老三自然没有回来,徐允良却醒了,不过全身瘫痪,说话都费劲。徐子洵去看过他一次,站在对方的chuáng边,什么都没说,直勾勾的看了半个小时。
徐允良倒是有话想说,徐子洵看着对方的口型,毫无反应,徐允良在对他说一个字:救!
对此徐子洵只是冷笑。
让三个孩子失去父亲母亲的时候你心软过吗?杀了自己哥哥的时候你心软过吗?你记得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吗?现在求救?哪来的脸!
后来徐夫人进来之后,徐允良立马闭上眼睛装睡,徐子洵扭头就走了,连一句话都没说。
等死吧!
半个月的午后,徐子洵又跑到钢琴房闭上眼睛想设计,史家哲依旧忙里忙外勤劳的像只小蜜蜂,灰太láng依旧悠闲的隔着笼子逗弄那两只渐渐长大的豹子,羊羊村的羊驼们依旧不停的吃吃吃,体型都肥了一圈。
就在这个悠闲的日子里,徐允良所住的医院,来了两位特殊的探视者。
男的很瘦,看起来足有五十多岁,背部微坨,双鬓花白,面色黝黑,双眼里满是沧桑,看起来一脸老实相。寒风凛凛,他上身穿了一件崭新的军大衣,不时的紧紧衣领,面色忐忑。
其身边是个穿着一件半旧棉服的妇女,同样满脸皱纹,双眼里透着血丝,看起来就像没睡好,然而这女人体型却很粗壮,常年gān农活磨练出的大手大脚,单手提着一个编织袋,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身材也是膀大腰圆,眉眼间带着几分泼辣,看起来比她的丈夫可壮实多了。
两人相伴来到医院,值班的保安一看他俩这打扮,立马走过去问:“站住,你们俩,gān嘛的?”
“我找我儿子,”那女人扬起眉,“怎么,你们城里人想要欺负人?找人都不许?”
保安被逗乐了,“什么城里乡下的,我就问你们是来gān嘛的,这是私人医院,不接待普通病人。”
保安还想说什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两口子对视一眼,赶紧走了进去,男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纸页上有些脏,折痕明显,看的出已经被看了无数次。男人小心的展开,上面画着一份简易的地图,两口子也没停顿,急匆匆的往徐允良的病房跑。
徐向安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怒瞪他的徐允良,仔细的替他把手擦gān净,每一根手指都那么用心,每次徐康适一来,看到这幕父慈子孝,都会被气的摔门而走,慢慢的来的也少了,有时候放学之后来一次,隔着窗户看一眼就走。或者他母亲带他来的时候徐允良在睡觉,总之现在徐允良想见儿子都困难。
徐向安放下毛巾,孝顺的替徐允良掖好被角,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等我忙完了,才能好好准备一场庆典,送你去见我妈。对了,直接推进焚尸炉怎么样?要这样,”徐向安手指划过徐允良的肚子,笑意挂满了脸上,“拿一根长沟,先这样勾开你的肚皮,你想惨叫,却被塞住了嘴巴,你想昏死过去,却被烈火灼烧,痛的连大脑都是清醒的,就这么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变成灰烬。我会带着你的骨灰,埋在妈妈的脚下,让你永生永世都忏悔。”
徐允良气的眼眶yù裂,没想到一直内向文静的孩子心思如此恶毒,自己引láng入室,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因为太过激动,下面失禁,整个病房再次传来尿骚味。
徐允良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么活着还不如立刻去死。
一个毒妇!一个孽子!竟然把他害的生不如死!
徐向安轻笑出声,从口袋掏出一把水果刀,在手里转了几下,提议:“那玩意儿你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我帮你切了。找我妈之前,一定要把脏了的东西去掉。”
徐允良闭着眼睛,不再做出任何反应,因为他表现的越激动,徐向安越变本加厉的刺激他。心口胀疼,疼的几乎痉挛,隐隐有什么东西被崩裂的感觉,徐允良觉得口腔莫名多出来一些液体,可他已经失去了味觉,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无礼的推开,徐向安望过去,皱眉,“你们是什么人,谁放你们进来的?”
“儿子!我的儿哟!”那女人扔了手里的东西,扑过去抱住徐向安,嚎啕大哭。徐向安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恼怒的推了女人一把,然而他从小也没gān过什么重活,徐子远从没亏欠过他生活费,导致他也没多少力气,再加上前阵子身体亏损太严重,竟然没有把那个女人推开。
身后的男人也走过来,颤抖着手摸摸徐向安的肩膀,老泪也下来了。
“妈的心肝儿哟!二十年了!那个杀千刀的狐狸jīng把你偷了去!妈找了你二十年哟!”女人哭得声泪俱下,眼泪都抹徐向安身上。
自从那次的xing奴事件之后徐向安就有了洁癖,并且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现在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抱着,何况这女人还这么脏,徐向安脸色都变了,用力的推搡了一下,没有推搡开,徐向安恼怒的对着门口喊:“来人!你们都是死的吗?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开!谁放她进来的?”
“儿子,我是妈妈呀,你不记得了吗?妈不怪你,那时候你还小,你才两岁!哎哟我的儿啊……”女人又开始哭,并且是拍着徐向安的背,拍的啪啪响。
徐夫人背着刚买的包,穿着一件纯白的羽绒服,刚去了趟美容院,又jīng心打扮了一下,心qíng好了不少。徐允良已经醒了,她也不必在把自己画的苍白无力的模样,现在看起来皮肤红润,就像三十多岁。老远就能听见一个女人哭儿子,等她走过来看清里面的qíng况之后顿时眉开眼笑,“这是什么qíng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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