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黏稠的液体涂在他身上,在胸口打圈滑动,沿着小腹往下,揉弄疲软的xing器,将液体涂得他满身都是,甚至于点了一滴在软趴趴的器官顶端,乍然看去,还以为是它自己分泌的液体。
“你在做什么啊……”眼前的人前所未有的陌生,方棋看得毛骨悚然,直想转身就跑。
“做什么?”鸿元盯着他的脸,然后俯身亲了亲尸体的嘴角,方棋嘴巴有点痒,像是也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鸿元笑道:“我cao了你,你看不出来?就这么想亲口听我说?我忍不住,一直在cao你,看见你就发狂,看,我she满了你的小xué,she得你全身都是,你满意吗。”
说着他食指沾着液体,像是润唇膏一般,在他嘴唇细细描绘,涂得均均匀匀,最后启开唇瓣,在牙齿上面抹动,连口腔里也没放过。
方棋难以置信看他,男人的言语粗鄙露骨,动作更是下流!方棋六神无主,一梦前后天翻地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这样咄咄bī人的鸿元他从未见过,突然袭来,他根本无法招架,几乎要被他bī疯。
“你疯了……”方棋浑身都不舒服,黏黏糊糊也像是被涂满了东西。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鸭嘴shòu缓解了眼睛疼痛,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它又爬得很高,不用自主的爪子往旁边拍拍拍,越拍离得越近,然后拍到了一个东西,牢牢扒住,免得自己掉下去。
方棋被鸿元弄懵了,大脑像是长满铁锈的机器,转得特别慢,蓦然耳朵一疼,小鸭嘴shòu贴着他的脸,扒着他的耳朵。
方棋勉qiáng找回来一点意识,抬眼又看到玩偶一般,被肆意凌rǔ的身体,总算迟钝的回过神来,大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给我放开!听见没有!你把人放在地上,你给我退后!”
男人打趣道:“自己的醋都吃?”
方棋简直无语了,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究竟以什么心态开的玩笑?他气得两眼发昏,疾言厉色,一字一顿道:“你别bī我,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试试,我跟你没完!你把他给我,听见没有?!卧槽,奇了怪了,这身体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你的玩具,我的身体也不是!让你这个变态祸害!”
看他真的动了肝火,鸿元抿唇沉默几秒,手指翻转,yín靡的身体在他指尖消失,方棋不断地大喘气,脑仁一涨一涨的疼,可那边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时间。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方棋抬头看他,静待他的下文,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怅然之色,道:“我看到了很多血,听到很多哭声。”
方棋不可思议,这件事他居然有脸主动提出来?
男人含笑看他,道:“那些人死得非常痛苦,皮ròu被削下来,变成骷髅白骨,骨头绞成粉末,混着鲜血流了一地。淹死的人、烧死的人,过程很漫长,看到他们那么痛苦绝望,我才好受一些。”
方棋打了个寒噤,遍体生寒,一口气没喘上来,猛烈地呛咳起来,他居然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么有病的话出来?仿佛死在他手里的不是人命,甚至连蝼蚁都不如。
方棋突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这是打算彻底撕破脸的意思?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仿佛要带着他,亲手撕开他过去伪装的面具。
鸿元道:“你怕极了我?”
“杀人好玩吗?”方棋脸色难看至极,难以理解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厉声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原因呢?这些人碍着你什么了?人家过人家的日子,你过你的,招你惹你了?对,这个先不提,就算真有人得罪了你,你分不清好坏善恶无辜有辜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是吧,你是谁啊都得供着你!你好受的那一点踩着多少人的xing命?!我就纳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至于杀了所有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鸿元失笑,反问道:“不然呢?”
第84章 破梦
方棋梗的心口疼,什么叫不然呢?
男人又开始步步bī近,方棋糙木皆兵,他进一步他就哆嗦一下,抠着手退两步,鸿元停下来,麻木道:“不然我还能怎么做,你浑身是血,就躺在我怀里,一动也不动。我抱着你,喊你的名字,亲你的脸,我跪下来哀求你,你都没有看我一眼。”
他抬起眼睛,双目血红,用力道:“你说让我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方棋愣了愣,低头看脚,事出必有因,他就是因,心里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不远处又开始传来脚步声,方棋抬头看去,鸿元一步一步走来,方棋心酸得全身都没力气,甚至开始分不清对错,他小声道:“我求你了,你别过来。”
男人渴望的看着他,手指痉挛,可我想抱抱你,摸摸你,看你是不是真的。
方棋努力理清楚自己的思路,不被他带乱节奏,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很难接受,我现在很乱,世界上每天死那么多人!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三大悲事,丧夫丧偶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我真……真没见过有谁拉这么多垫背的。”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什么?”方棋扼住,疑惑的抬头看他。
男人脸色yīn暗又消沉,他摊开自己一直在颤抖的手,苦涩道:“我没有别人,我只有你。”
人从出生下来,就有父母庇佑。
成长路上,远离父母,有好友结伴而行。
就算是遭人遗弃的乞丐,也有一两知jiāo,就算是树下的老狗,也三辆成群。
他有吗?男人自嘲一笑,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只有你。
没人开导我,没人陪伴我,我抱着已经死去多时的人,发现天辽地阔,荒原千里,我真可怜,可怜而寂寞。我羡慕又妒忌的看着其他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看着他们笑,总是让我想起你来,让我倍感绝望和孤独。
鸿元看着他的眼睛,表qíng柔和。
我甚至在想,如果没遇见过你就好了。
可我舍不得,以前的快乐是真正的快乐,现在的痛苦……也是甜蜜的痛苦。
男人收起自己的双手,抬眼看他,柔声道:“我有这个能力,我想这么做,我就做了,没有考虑太多。是不是吓到你了?”
方棋茫然看着他,是不是吓到你了说得好轻松?没这么简单他简直要疯了!
方棋不自觉朝他走了一步,鸿元眼睛涌出三分光彩,方棋道:“你喜欢有人陪,可以去jiāo朋友。我该告诉你的,我早该跟你说,是我的错,我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教你,才让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方棋涩然道:“你没发现这不冲突不矛盾?你为什么会这么……极端,你看你把这里祸害成这个样子,你得到了什么,鸿元,你只是想,发泄,想发泄。是不是你觉得你很难受,所以你要让所有人跟你一起难受,甚至比你更难受?你这个想法,太危险了。”
“是吗,我不在乎。”鸿元想了片刻,微笑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绞碎,方棋被他轻飘飘的语气气得冒火,好像这么血腥的大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简单!他不在乎,说的这叫什么话?方棋几乎想转身就走,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方棋变了语气,盯着他道:“我只问你,他们做错了什么?!你想和我在一起关别人什么事,我让你杀人了吗?!你的喜欢真的很可怕,鸿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什么也没做错,”男人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道:“错的是你。”
男人漆黑幽深的双眸盯着他看,看他抱着手臂微微发抖,像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雏鸟,鸿元的表qíng有些残忍,直白道:“你还不明白。是你一厢qíng愿,以为改变了我,其实没有。你从来,从来没有改变过我,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我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一瞬间天塌地陷,轰隆隆的雷声把他劈得体无全肤,方棋怔然看他,双耳几近失声,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方棋哑着嗓子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棋一脸震惊,肩膀一耸一耸,又气又急,竟然开始打嗝了,鸿元温柔看他,看他表qíng惊惧,满脸满眼都是难以置信。方棋大脑昏昏沉沉,几乎站不稳,他踉跄晃了两下,鸿元闭了闭眼睛,抑制住抱他的yù望,这次不能惯着他,纸已经包不住火了。
方棋打嗝打得心口痛,那这一年来算得上什么?是他装出来的?都是假的?难道梦境外面那群老头子说的才是真实的他?荒谬!
是谁荒谬……方棋苦笑,成神以后的鸿元,他什么都不缺,又能毁天又能灭地的,他要什么没有?为他装上一装,还装了这么久,他合该感恩戴德,他三观早就定型了,几千年来养成的世界观,凭什么跟他认识一年半载,就改朝换代?凭什么为他做出改变?
所以他这是死不悔改的意思?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来,方棋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多余,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棋翻来倒去的想这一句话,他只是看了一本书,只是看了一本书而已啊!他为什么要手贱去看那本书?!
青年惶惶不知所措的模样悉数落在眼底,鸿元面容上浮出浓浓的痛苦之色,疼得他佝偻着腰。这一年时间,他辛辛苦苦的隐瞒掩饰身份,掩饰他身上负着的数不清的人命,可无济于事,还是有这么一天,真相以最丑陋的姿态,赤luǒluǒ的摆在这人面前。
他深知这人心xing,这是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人。他嘴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一颗软心肠,对老人小孩总会多加照拂,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无比清楚,他没有忘,他一直在怎么努力的教他做一个正常人。
就是这样,他现在才更慌怕。
他愿意为他做出伪装,愿意迁就他,迁就他的所有意愿,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留在他身边。
可他这个人,早就不正常了。他每日提心吊胆,唯恐让他发现他没有按照他想象的模样成长,发现他不是他想象中那个善良耐心的男人,怕他发现他以前有多劣迹斑斑。他苦苦掩饰,但是不行,最后还是不行,到了今天,他看到了他满手血腥,而在此时此刻,他亲手毁了他在他心里最完美的样子。
方棋眼眶通红,不知是痛心还是失望,“你怎么能这样……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能这样……什么人啊……”
男人再次举步走来,方棋呆呆地看着他,连逃跑都忘了,鸿元停在他三米之外,两人对视,天地寂静,鸿元低声添了最后一把柴,“我一直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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