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能让你这样舒服?”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qíng,鸿元低低沉沉的说,蓦然像是又想起来什么,轻轻咬了他的嘴唇一口,道:“我失言了,你根本无从比较,你这辈子都别想会娶妻生子。”
这回不是温水煮青蛙的慢慢来,而是一上来就是疾风骤雨,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qiáng大的刺激感袭来,脑子开始不清不楚。方棋听到他在说话,但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他腰都软了,一而再的栽在男人手里,无力抗拒。一边享受一边在潜意识里不想继续受人摆布,方棋咬咬牙,抛却苏麻的快意,在被qíngyù彻底虏获之前,指甲刺进掌心,勉qiáng从激烈的快感里捞出来一分清醒。
“鸿元……你混蛋!又这样!”方棋双眼烧得血红,从他腿上坐起来,láng狈的去拔他作乱的手。
这时敏感的地方猛然被用力掐住,方棋激灵一下,弓起来的腰僵住,下面传来明显的刺痛。
随后耳边贴上来一个声音,“闹什么?听话。”
……听你麻痹!方棋在心里咆哮,以牙还牙的伸手去抓男人的胯间,心想废了他算了,谁知将触手一摸,那东西硬挺而充满韧xing,热气迸发,居然早就硬了。男人低喘一声,瞳仁又黑又亮,带着几分惊喜的看他,手掌搭上他的手背,引诱他上下抚弄。
方棋捏了捏,男人的呼吸更粗重了一分,他毫无所觉,感受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手感,够沉的。然后低头一看,隔着外衣也能看到明显的凸起长长粗粗的一大根,不由被他这个夸张到吓人的尺寸吓住了,卧槽,真是活久见,这王八蛋居然敢用这个玩意儿打他屁股的主意!喜欢他?笑话!这是杀人凶器吧?!什么仇什么怨用这个喜欢他?!
这不是屁股开不开花的问题了,而是开什么花的问题了!这要真被他上了,开的也是烟花!
原本的一分清醒唰的扩成了十分,仿佛一头凉水兜头浇下来,两人的动作都有点僵硬……
方棋一脸囧的低头看,特别想去死一死……他居然……萎了……
想一想就真可怕。
“你得意了吧!”方棋脸上挂不住,当即恼羞成怒,一巴掌盖了过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鸿元拧起眉毛,拍了拍他后背示意稍安勿躁,在手心里颠了颠那团软物,道:“没事吧?”
方棋绷着脸不说话,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手肘拐了鸿元胸膛一下子,手脚并用的往下跳。鸿元反手捞住他的腰,扣在怀里,柔声道:“别怕,我看看是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你才有问题。
方棋冷漠道:“你离我远点,我自然就好了。”
方棋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从他腿上跳了下去,二话不说嗖的跑出老远,鸿元看看溜得飞快的人,又腿间剑拔弩张的凶物,头疼不已。
胯间之物凶狠跋扈,鸿元铺整了一下衣服,神qíng并未失态,抬头看向方棋,竟是放着不管了。
只是神色虽如常,声音却喑哑低沉,显露了他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第二次。”鸿元道。
方棋沉默不语,同是男人,做到半截被迫停止,肯定很难受……但又不是他的错。
方棋低声道:“你自找的。”
事儿已经到了这份上,方棋心想,绝没有再蒙混含糊过去的道理,该说清楚的一定要说清楚,然后楚河汉界分明,两不相犯。
方棋背靠桃树,有些茫然的看他。
他是个双,见到温软可爱的女孩子会心生怜惜,遇到乖巧的男孩子也会想要多呵护照顾一些,他一直把自己放在比较qiáng势的一方。但鸿元是个异类,他不管跟谁站在一起都会压人一头,气势明显比他qiáng出不止一星半点。
平心而论,不管是站在女人角度上,还是0号的角度上,鸿元这型都是比较受欢迎的。他个子高,体型高大却不至于到了威猛健壮的地步,肌ròu坚实恰到好处,没有鼓涨得太过分。虽然长得并没有胡子拉碴的像个硬汉,但骨子里带着的气势却比硬汉更让人有安全感。
有的人,外貌比气质抢眼。而鸿元则是相反,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并不是注意到他的相貌是什么样子,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带有浓浓的攻击xing的男xing气息超过了一切。
如果说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这种气势太过于外露和凛冽了,像是一把出鞘的绝世好剑,寒光闪闪,仿佛随时都会刺伤人。他看起来真凶,即使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不好惹、很不好惹,所以望而怯步的感觉。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感觉,反而让人更想征服他。
方棋努力的理顺乱麻一样的思绪。
他对鸿元的感qíng非常复杂,一时半刻很难理得清。他最初在书里,通过字里行间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怎么会这么苦?后来真的来到了书里,亲眼看到他的现况,心中的同qíng和怜悯翻了数倍,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艰难的求生?他把他当个可怜的孩子,但同时又对他能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坚持下来,又有几分服气和感慨。
小时候的鸿元真是贴心又讨喜,他小心翼翼的姿态太招人疼了,然而他独特的成长背景带来的超乎同龄人太多的早熟,又让他无法把小鸿元完完全全的当做一个小孩看。再说现在,一夜之间小孩拔高成了顶天立地的真男人,他好像也无法站在平等的角度上,把他当成一个大人来看,总是用小鸿元思路去揣摩他。
方棋整理好了思绪,又斟酌了一下措辞,道:“鸿元,你之所以喜欢我……”
方棋顿了顿,表qíng难得的郑重起来,“是因为你身边只有我,我在你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出现,其实你这个反应我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你好像搞错了。你对我有那么一点雏鸟qíng结……并不到喜欢的程度。”
等你高高在上,当你成神以后,当你的未来出现无数个可能的时候,当你的jiāo友和世界出现更多的选择的时候,你会发现我对你的好根本不值一提。你的这种qíng结会慢慢消弭,也许你会怀疑你现在的眼光多狭隘平凡,你会反省你的选择是个错误。
你不能在你没得选的时候选我,这公平吗?
还有最重要的原因,他总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一直留在一本书里?他早晚都要离开的,既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倒不如慢慢引导鸿元往正路上走,在他离开之前,把他jiāo付给一个靠谱的人。
鸿元闭了闭眼睛,极力的耐住qíng绪,起身走了过来。
方棋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那张英俊bī人的脸,神色萎靡,塌着肩膀唉声叹气。
其实和这样的极品男人打一pào也没啥啊!方棋沉默的扼腕,如果鸿元愿意在下边就好了……东西小点没关系,有技巧照样很慡。但是他这么大的一个玩意儿,一旦做起来,几乎会把他一个人当几个人用,再加上男人的屁股又不是天生用来做爱的,就冲这个,他也不敢屈居人下。
鸿元走到他面前,眼神沉如寒潭,冷声道:“继续说。”
方棋想了想,道:“我就是建议你不要这么仓促的下决定,等等又不会吃亏,等你见过这世界有多大多好,等你见过这世上比我更出色的人……你就不会喜欢我了,嗯,你说呢。”
你说呢。
他能说什么?
桃源居倚红偎翠,细柳迎风,湖水盈盈。
鸿元抚了抚额角,似是有些无奈,他呢喃道:“我已经万劫不复,你怎么能什么都不懂?”
他声音太小,方棋没听清,往前倾了倾身体,问道:“你说什么。”
鸿元捏了捏他的耳垂,道:“我说你的担心很多余,我既然喜欢你,就会有始有终。”
方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qíng,像在看一个处在叛逆期爱唱反调的少年人。
鸿元不知道他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道:“你就想跟我说这些?”
方棋看他这幅态度,心里有了数,忙道:“有有有,还有。”
他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这些年轻人啊,遇到有点好感的人就一厢qíng愿的脑补想要什么天长地久,我没你不行非你不可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生前同寝死后同墓,其实这世界上谁没谁不行呢?
鸿元的个子虽然上来了,但方棋估摸着他现在的这个心理,八成不会把他这个过来人的话当成一回事,一定要亲自摔一跤才知道长教训。现在对他的话多半是左耳进右耳出,再不济还有可能唱反调,所有早有后招。
方棋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要是我跟你打起来,我不见得能赢。”一定不会赢= =
这个男人在体格和力气上有压倒xing的优势,昨天晚上态度那么qiáng硬,虽然这么想有点怂,但他实在怕了,如果鸿元真的打定了主意qiáng上,这里是千尸谷桃源居,怎么出去都不知道,就他们两个,他几乎没有逃得过的可能。
鸿元沉默片刻,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半天才道:“你想多了。”
“什么?”
鸿元道:“我不会跟你打。你怎么这么想?”疼着惯着都不够,平时碰他都会刻意收敛着力道,就怕碰坏了碰疼了,谁会赔他一个?还打他,到时候心疼受罪的不还是他?
方棋道:“你别管我怎么想,反正今天我就把话放这儿了,如果你敢对我乱来,就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我告诉你,爷也不是好惹的,你总不会不吃饭不睡觉吧?一天又一天,我总能找到机会报复回去的。”
鸿元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道:“你想怎么报复我?”
方棋:“……”他这边一本正经的放狠话,你露出这个表qíng是几个意思?瞧不起人?!!!
不过他还真没想过怎么报复……
“你别管!”方棋有点bào躁,没有回答问题,祭出了最后一道杀手锏,道:“我们相识一场,用不着真的闹到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吧……”
方棋抬起头来,正视鸿元的眼睛,道:“鸿元,你也不想我白养你一场吧。”
鸿元愣了愣,他说了这么多,就这一句温qíng攻势最致命。
鸿元退了一步,松开捏着他耳垂的手,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你不愿意,我不会再碰你。”
或许最开始就不该心软留qíng。
方棋稍稍松了口气,鸿元矮身看他,乌黑深邃的眼睛全是笃定,他轻佻的挑起他的下颌,道:“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要你。”
方棋刚松下来的那口气又提起来,男人的大拇指在他下唇摩擦片刻,收回手来,道:“你喜欢我最好,不喜欢也罢,你哪里也去不了。”
他眯起眼睛,沉声道:“在这里,我有很多的时间和jīng力,陪你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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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不欢而散,不过方棋并不太在意。谈崩了觉谈崩了,反正话已经说开目的也达到了,而且看样子鸿元最有一句话是真的听进去了。从上午到下午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时不时的过来转一圈,但行为举止克制守礼,老老实实的没再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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