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主_张叔叔i【完结+番外】(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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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棋只能看着他,gān巴巴道:“我刚才说笑的,激将法激将法!你没上当嘛。”
不……是上当了,但上错了方向= =
男人一愣,表qíng柔和下来,眼里透出一丝无可奈何,力道松了松,道:“淘气。”
“……”方棋被他这两个字雷得抖了抖,道:“你怎么怀疑我的人品,跟你在一起绝对不会和别人上chuáng,结束一段感qíng才能开始新的一段,这是最基本的道德素养,尊重你也尊重我,脚踏两只船太缺德了,我不是那种人,你放心。”
鸿元刚松开他下巴的手又收得更紧,冷声道:“结束?”
方棋:“……重点不是这个。”
鸿元yīn着脸道:“看来你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方棋:“……”
越抹越黑,好想去死。
男人慢慢地将他压在chuáng上,特意更换的艳红色chuáng单衬着穿着白衣的青年,他身上密密麻麻,又青又紫,全是他留下来的qíng爱痕迹。艳丽的chuáng单,素衣的黑发青年,漂亮得让他移不开眼。
“好气人的一张嘴,”鸿元摩挲他的下唇,“你是不是想永远躺在这张chuáng上,哪里也不能去?”

第63章 爹娘

“好气人的一张嘴,”鸿元摩挲他的下唇,“你是不是想永远躺在这张chuáng上,哪里也不能去?”
方棋:“……”
方棋眼神怪异的看着他,懵了一会,才说:“你先放开我。”
鸿元一动不动,脸上冷意不减。
方棋瞪了他一眼,皱眉低头看他卡着他下颌的手,伸手去掰,男人眼神更幽沉,反被收得更紧。
“我不想跟你吵,”方棋忍着痛道:“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你再这样我翻脸了。”
鸿元面如寒霜,一双黑眸清冷,毫无温度。
方棋道:“我下巴长得好看还是怎么着,你怎么就是跟它过不去?我告诉你,你有话好好说,我之前没教过你?你掖掖藏藏个什么劲啊?你别让我猜,我不想猜也猜不对,别动手动脚的,我数一二三,你给我放开!”
鸿元默然看他,许是看他真的变了脸,手劲松了松。方棋把他的手拍开,别过脸,平时抓抓下颌接吻并没觉得很不妥,他又不是女人,需要小心的呵护对待,平时粗bào一点也能接受。但是现在这样近于bī供的qíng况下总觉得鸿元的这个动作里有点别样的味道,好像比他当做了所属品,而不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尤其是说话的时候,他的表qíng和语气太像是在说真的,并不仅仅是在威胁,仿佛真的随时会把他绑在chuáng上。
他这边还有一肚子火没地方发,鸿元沉默几秒,道:“宝贝,说你错了。”
“……我错你大爷哦,”方棋幽幽道:“我哪儿错了,你别找不自在,想打架怎么着,我怕你?你倒是说我哪里错了,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我背叛你了吗?给你戴绿帽子了?我就是说说怎么了,你没听出来是玩笑话?就算你没听出来我后来解释了没有?再说了!我就说了一个结束这一段才能开始下一段,我说跟你结束了吗?我告诉你,你别太敏感了成不成?说风就是雨,曲解我的意思!”
“昨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好,蹬鼻子上脸是吧?我欠你的还是怎么着啊?”方棋越说越生气,开始扯旧账,“你这王八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哪儿喜欢了,我昨天被你做没了半条命,就差没哭着求你了,你停下来没有?”
“你哭了。”男人低着头,小声道:“你哭起来真可怜,我更忍不住。”
方棋:“……”
方棋愣了好一会,才难以置信地说:“鸿元,你……会不会抓重点?你语文谁教的啊?我的天,这要是让你总结短文的中心思想,你这主题能歪出银河系啊!”
鸿元坚持道:“说你不离开我,不然我说得出做得到。”
……简直了,方棋看着他,心qíng和表qíng都复杂极了。怎么一个大老爷们儿比女孩子还难哄还要想得多?至少讲点道理吧?
问题是,真的是女孩子就好了,好说歹说不会动不动就压上来,偏偏他还不是,脑回路奇葩的一比那啥,好像什么事都能在chuáng上解决的态度。
方棋冷道:“你说得出做得到什么,真把我绑在chuáng上,留在chuáng上gān嘛呀?哪里也不能去,时时刻刻等着你,每天啥也不gān,张开腿等你来cao是吧?要不要再在我脖子上系个小铃铛,我这一动就叮当响,行不行?”
他这话说得太露骨了,说得也是反话。随后方棋就眼睁睁看着鸿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飞快地生出一抹红晕,抿唇看他,然后……点了点头。
方棋:“……”
方棋咬牙道:“我觉得你应该再去上一遍小学,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害羞要脸。”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张巨大的chuáng上,上面也是铺着这样的一张鲜艳的chuáng单,他浑身赤luǒ的躺在那里,衬得皮肤娇艳白嫩,他一定把这人养得周到细致,养得用心也用得用心,这人真不耐cao,需要拿药好生补一补……至少能把他全部吃下去。如果真的再系一串铃铛,他一动就叮叮当当响,声音一定很动听……
方棋看他一声不出,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想什么,但视线往下瞄了瞄,正好看到他又鼓起来的裤裆。
方棋看着他,几乎像是在看一个鬼怪,慢慢地道:“团结友爱,诚实守信,孝敬感恩,文明礼貌,自qiáng不息,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鸿元被他吵得清醒过来,声音沙哑道:“什么?”
“我在驱邪,”他的语气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了,“我们老家那里都说这个辟邪,没错,我就是在辟你,你这个色鬼!”
鸿元:“……”
方棋冷漠道:“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正新鲜你稀罕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这事儿没完,你给我等着。”
方棋正在气头上,看见他就头疼,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深吸几口气,到底是低着头找鞋,先分开冷静一下。鸿元怔了怔,伸手抓他,方棋粗bào的把他甩开,一瘸一拐的捂着屁股往门外走。
鸿元见他走得辛苦,下chuáng去扶他,方棋这时正好踏出房门,反手一转,拉住房门,咣当一声把男人给关里面了。
不知门里的人作何感想,反正他慡了。
因为鸿元在外面挂满了灯,甚至每隔一段距离,都在花树枝上挂着花灯,若是在旁处会显得有些随意邋遢,但是在桃源居,柔柔的灯光映着娇丽的花瓣,虽然这一盏那一盏,摆得不规律,却也别有一番雅致风qíng,更落了个与众不同。
方棋看了看院里,一脚高一脚低的往湖心的凉亭里走去,那里夜深人静,离卧房也远,方棋沿着水桥走到小亭里,扶着桌面用三分之一的屁股坐在上面的凉凳上。
小风徐徐chuī来,撩动几重垂地的素色纱幔,下摆飘扬飞舞,很有一些拍鬼片的意境。湖心里大片大片的荷叶,颇有一点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感觉,层层叠叠的滚圆的荷叶中间托着清雅的花瓣合起来的花苞,似乎是起了水雾,周围的景色都是朦朦胧胧的。湖心的荷花掩映在水雾里,如在仙境,美得不像是真的。
方棋不由暗想,这样美的景致,可见鸿元爹娘是个会享受的。
在这里坐了没片刻钟,背后忽然传来piapiapia的脚步声。方棋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微微弯腰,把右手递下去,果然那脚步声轻巧的加快,随后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跳进他手里,搂住他的手腕,方棋抬手,把它提在怀里。
小鸭嘴儿在他腿上蹦了两下,啄啄他的手,叽叽了一声,几乎一整天没有见到他。这人在的时候它习以为常不觉得重要,但当在它身边消失了一天,别扭不适感很快就上来了,结果大大大王连门都不让它凑,眼巴巴的在外面等,现在隔了一天再见,对他很是亲昵。小鸭嘴shòu躺在他腿上,露出软软绵绵的肚皮,伸嘴啄他,方棋只好给它揉揉。
揉了片刻将小东西翻了个身,小鸭嘴儿抖抖毛,在他腿上站起来,四只爪子并用地往桌子上爬,爬了一半没爬上去,两只爪子在桌面上抠啊抠,一只后爪腾空,圆敦敦的屁股和最后一只爪拼命地往上蹬。方棋看着都替它觉得费劲,托了托屁股把它推上去。
小家伙在桌子上打了个滚。
方棋挠挠它的下巴,又拎着小鸭嘴儿的后颈提起来看了看,托在手里称了称重量,又把它放回桌上,不解道:“你们这些小动物不是长得都很快的吗,怎么这都快一年了,你还这么小一点?”
小鸭嘴shòu茫然地看了看他,叽叽了一声。
方棋道:“难不成就这么大?”
方棋对着小鸭嘴shòu发呆,一会想到以前以为小鸭嘴儿是某种动物的幼崽,可这长得也忒慢了,一天天吃这么多ròu都去哪里了?一般又想他刚才说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对着对着鸿元说驱邪= = 不过鸿元也确实很过分就对了,那样的话别说大剌剌的说出来了,想想就不对。你是把我当对象,还是当你的所有物,想放哪里放哪里。
但是又想一想……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激?为什么较真的计较这么多,鸿元不会真的那样做吧……更何况,这里还有一颗炸弹挡在他们面前,随时都会引爆,每天都可以看做是最后一天,为什么不珍惜时间好好在一起,而要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但是现在二十分钟都没过,马上回头求人和好忒没出息了!方棋勉qiáng把自己屁股留在椅子上,再等等吧,他也正好静一静。
他在原来的世界那里……有爹有娘,还有一大堆的弟弟妹妹。但是仔细算一算,也就是这么一大堆听起来很亲近的假人罢了,没一个亲的。他奶奶倒是可怜他,最疼他,然而早早就没了。弟弟妹妹虽多,但都是爸妈再婚以后又生的,爹娘更是各自成家……很少联系。
他来到这里大半年多,不知道原来的世界时间的流通是怎么样的。但是……也许他真的消失了一年半载,恐怕也没人知道。
别人是空巢老人,可他年纪轻轻就空巢了,想一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回去该怎么办呢,方棋想,会一直想起鸿元吧,想起虽然他的思想猎奇,但到底是最疼他的一个人,不知道会用多久才会忘了他,方棋摸了摸桌沿,又点了点小鸭嘴shòu的鼻尖,眼前的一切这样真实鲜活,可千万不要当做是大梦一场。
说起来鸿元的脑回路虽然与众不同,毕竟他从头到尾也就活了……十一岁?方棋一想这件事就开始脑门疼,根本不能去想,不是没想过去探索答案,但没有丝毫能下手的地方,想一回他就烦一天。如果确实是照书里的那样,继承修为必须是十八岁,所以一口气把他从十岁,拔萝卜一样拔到了十八……那中间空白的八年是怎么填补上的?如果没有填补上的话,他的思维应该还就是一个小孩子啊,怎么可能从小孩一跃成为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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