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嫂子,你和那个李玉枝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大喜欢她。”思思问道。
“那个不要脸的狐狸jīng,枉我以前还觉得她可怜,三番两次地帮她,可没想到竟帮了头白眼láng出来。”苏萍恨恨地说道。
原来两年前苏萍在得了思思无意中的提醒后,她便对丈夫和李玉枝之间的相处上了心,这一上心果然就让她发现不对劲了,丈夫对李玉枝可不就是关心过头了么!
而且丈夫和李玉枝说话可是满脸笑容的,眼睛都弯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qíng,她家朱贤仁就连和她第一次相亲见面的时候都没有笑得这般开心过,更别提平时生活中了。
更主要的是,丈夫居然还替李玉枝倒潲水!
这个在家连油瓶倒了都不会去瞅一眼的丈夫居然肯替这个狐狸jīng倒又臭又脏的潲水桶?
凭什么?
苏萍只觉得肝胆俱焚,眼前这人还是自己的丈夫吗?
怒火中烧的苏萍想也不想就冲过去狠狠扇了李玉枝两个巴掌。扇了过后还不解恨,对着她拳打脚踢。
李玉枝也不还手,只是抱着头哭泣,嘴里还哀哀地说朱副镇长好心帮她gān活,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私qíng。
“我呸,自己媳妇在家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居然有工夫来替你这个狐狸jīnggān活?你糊弄谁呢?”
苏萍不听这些话还好。一听心里就来火。也更觉得委屈,和丈夫结婚时,他还在部队里当兵。她这边又是当爹又是当妈,一人照顾两个孩子及公婆,公婆身体不是太好,根本就帮不上她的忙。家里全靠她一人撑着。
顺当的时候还好,可当孩子生病她独自一人抱着孩子半夜三更跑去卫生所时。心里就委屈得想哭,恨不得打电话把丈夫叫回来,可直到丈夫转业回来,她也从来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向丈夫诉苦。就这样自己一人熬了过来。
没想到眼看着日子好过了,丈夫居然这般对待自己,和这个狐狸jīng勾搭上了?
心里委屈得紧的苏萍手上的力气更大。把李玉枝揍得不住呻吟,旁边立时便围了不少人。女人自然是为苏萍撑腰的,集体讨伐李玉枝,而男人们当然是劝架,没人注意到旁边的朱贤仁黑沉的脸色。
后来还是田新华来了后才把这场闹剧结束,之后田新华立刻便采取措施,把李玉枝开除了,还找朱贤仁谈了场话,具体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自后朱贤仁也没找苏萍闹,这事就算是抹过去了。
只是自那以后,朱贤仁在家里是更冷了,和苏萍一天到头也不说几句话,有时候就连苏萍生病了他也不会多问几句,让苏萍心凉不已。
“思思,你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苦,这两年老朱对我越发冷淡了,有什么事也不爱和我说,家里的活也不gān,有时候我这腰疼得直不起来,他也不会来问一句,就像是在家里做客一般。”
苏萍苦笑,眼圈也渐渐红了,这些委屈她不敢和别人说,公婆那里提都不能提,他们心里当然是儿子孙子最重要,就连自己爹娘也不能说。
若是和爹娘说丈夫不关心她,不和她说话,不帮她gān活,爹娘骂都要骂死她了。
“哪家女人不是这样过的?女婿当着那么大的官,外面忙都忙不过来,你还想女婿替你gān活,还要陪你说话?你咋就那能作呢?闺女,人要知足哩,你看你姐和妹谁有你这般好的福气。”
爹娘要骂什么,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啊,在外人眼里,她自己是老师,丈夫当着官,村里的女人哪个不说自己福气好。
可是她累啊!
白天上班做家务带孩子伺候丈夫,忙得气都喘不过来,她的腰因为生孩子时月子没做好,不能久站,也不能久蹲,有时候疼得就像断了似的,可是这些苦根本就没人知道,她若是说多了,别人也只会说她矫qíng。
而且她也不想和别人说,觉得丢脸,她是个要面子的人,若是让别人知道她过得一点也不好,她的面子往哪搁?
这次思思问起来,她这一时没忍住,在心里憋了许久的委屈就这么宣泄而出。
“你说老朱的心咋就这么狠呢?为了那么个狐狸jīng,就把我对他的好都给忘了,他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
苏萍边说边流眼泪,在思思面前她也不觉得丢面子了,反正思思啥都要比她qiáng,她有啥丢脸的。
“都怪那个狐狸jīng,要不是她我家老朱也不会变成这样!”苏萍又恨恨地说道。
思思不禁摇头,世人都爱说狐狸jīng勾引了男人,可为何就没人说男人自己也有错呢?
狐狸jīng固然有错,可在思思看来,更大的错还在于男人本身,若是男人意志坚定,坚守本心,又岂会被诱惑?
“苏嫂子,你刚才也说了,在李玉枝没出现之前,你家老朱也不是啥体贴的人。”思思不客气地说道。
苏萍噎了一下,苦涩顿时在口中弥漫,是呀,自家丈夫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xing子吗?从来都不是知冷知热的人,可为何他对那个狐狸jīng却那般温柔呢?
还替她倒潲水桶?
不知不觉苏萍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思思听得到好笑,直接回答道:“为啥?因为你太能gān了呗!”
第448章 教唆苏萍雄起
苏萍听得糊里糊涂,不解地问道:“咱们当人媳妇的不就是要能gān一些吗?要是做个懒媳妇,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思思又叹了口气,这就是女人的悲哀之处了,女人不能gān的话会被人说是傻媳妇,女人若是太能gān,名声倒是好听了,可是苦的却是女人自己呀!
“走吧,我们去找个饭馆吃中饭,我请客。”思思站起身,拉着苏萍就往外走。
“我不去吃了,还要回去给老朱和孩子烧中饭呢。”苏萍虽然很想吃馆子,可想到家里的丈夫及孩子,便摇头拒绝了。
“你呀,可真是个cao心命,你家老朱自己不会做饭哪?还有你家闺女都十二岁了,饭总会烧吧?再说就算都不会做饭,食堂里总能吃吧?”
思思恨铁不成钢,便是这种啥也放不下的xing子,所以才会被男人吃得死死的。
在思思的连拖带拉下,苏萍跟着她去了一家饭馆,思思也不看菜单,直接便点了红烧ròu、黑木耳炒jī蛋、炒洋芋擦擦,拌三样四道菜。
“太多了,吃不完多làng费哩!”
苏萍看得咋舌,这手也太松了点吧,一碗洋芋擦擦就要五角钱,五角钱能买十来斤洋芋,够炒多少盘洋芋擦擦了,还有那红烧ròu,顶多也就一斤ròu吧,可就要卖两元八一碗,两元八能买三四斤ròu呢!
思思也不管苏萍心里的嘀咕,待菜上好后,她把碗筷用开水烫过后,便招呼苏萍吃ròu,她自己只夹洋芋和米分条吃。
只是苏萍虽大口吃ròu,可却显得心不在焉,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思思略一思索便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当下便搁下筷子问道:“你家老朱和孩子是不是没了你就过不下去了?”
苏萍被问得愣住了,夹着一块ròu思索了许久。竟是不能理直气壮地回答出‘就是过不下去了’这句话,心里更觉得苦涩,眼前那碗香喷喷的红烧ròu也吸引不了她。
“地球少了谁不是转呢,你呀也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说得不好听点,就算你现在没了,你家老朱照样该吃吃该睡睡,过个一两年还能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来,而你两个孩子也以后也会管别的女人叫妈。你信不信?”思思冷笑道。
苏萍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后背也沁出一层冷汗,贴着里衣冷冰冰的,可是再冷却也没有她的心冷。
她知道,思思的话虽然不中听,可说的却是大实话,想到前几天她腰疼躺在chuáng上不能动弹,老朱却没事人般,晚上吃过的碗愣是要等她第二天再洗,两个孩子也没想着动手帮帮她。
此刻苏萍的心更冷了。她这般掏心掏肺地对丈夫对孩子,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我对他们那般好,为什么得到的却不及我付出的一半?”苏萍的声音嘶哑,充满着不甘。
“为什么?就因为你太能gān了,恨不得自己生个三头六臂出来,把里里外外的活都gān了,你是把自己当保姆还是当妻子母亲呢?说得不好听点,你家儿子十五,闺女也十二岁了,他们就不能替你gān些家务活?”
思思不赞同地说着。她早就看不惯苏萍的教育方式了,对两个孩子太过宠溺,十二岁的姑娘连块手帕都不洗的,一点家务活都不gān。
“孩子不是要读书吗?”苏萍弱弱地替孩子申辩。
思思朝她瞪眼:“一天要读24小时书吗?有那玩的工夫不好做家务?再说。还有你家老朱呢,他一个大男人力气比你大,身体比你好,家务他不能分担吗?”
苏萍又不由自主是申辩:“老朱不是要上班吗?”
思思抚额,有些不耐烦,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她想了想说道:“得了,我也不做那恶人了,搞得我像是要破坏你们家庭和谐似的,我最后再说一遍,女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就甭想别人会来爱惜你,说得不好听点,人与人之间可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一定能得到多少,往往是你对他好十分,他只会还你两分,可如果你对他只有三分好,没准他会还你五分呢!”
说完思思便顾自吃起了菜,要不是这苏萍今天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她也懒得管别人两口子的事qíng,话说到这里,能不能领悟就看苏萍自己了。
前世她有个朋友就是像苏萍这样的,把老公孩子挂在心尖尖上,自己却挤到最末位,每天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而且她自己的工作也不是很轻松,最后活生生地累成了腰肌劳损,路都不能走了。
后来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想通了,做了牵引后,她便不再像以前一样cao劳了,家里脏了她让老公孩子gān,老公孩子不肯gān那就让它脏着,下班迟了她懒得烧饭大家就都去饭店吃,虽然钱花了心疼,可她不累呀,最后还是她老公吃不消了,主动拖地,主动买了菜回来烧,慢慢地,家里的晚饭和家务就全由老公包圆了,习惯成自然嘛。
后来这位朋友在她面前感慨万端,说男人可真都是贱皮子,以前对他那般好也没见他说几句好听的话,现在她做甩手掌柜了,反倒是经常能听见男人在她面前说‘老婆你辛苦了’‘老婆你歇着,我来gān’这些甜言蜜语了。
思思的话对苏萍触动还是很大的,虽然千百年来‘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思想在她心里占据了主导地位,可当她回到家里见到家里的脏乱,早上吃过的碗依然放在洗碗池里,朱贤仁和两个孩子都顾自的玩着,见她回来了头句话就是‘饿死了,赶紧烧饭去呀!’。
本来苏萍就是想着赶回来烧饭的,可这时她突然想起了思思的话。
“你是当保姆还是当妻子母亲呢?家务活不好让你男人你孩子分担一些?”
苏萍突地冷笑出声,“我不回来你们是不是打算饿到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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