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娘不给你爹爹说,吓他一大跳。”赵老太笑得一脸jú花。
赵老太为田思思收拾了好些菜,让她拿到贺家去做,还说让她多做些荤菜,让来吃饭的人多吃点油水,田思思抱着赵老太使劲地亲了几口,糊得老太太脸上都是口水。
“娘娘,你是世上最好的娘娘。”
田思思是真觉得赵老太很开明,不仅没说她自作主张,还这么支持,要是换了前世她妈妈钟jú英,早就骂过来了,认为她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净整些歪门邪道。
赵老太一点都不嫌弃孙女儿的口水,连擦都不擦,笑眯眯地替田思思把菜都装进篮子里,还怕她拎不动,表示要送她过去,被田思思拒绝了,这一来一回的路也不算短了,还是别让老人家受累了。
贺学文刚睡好午觉起chuáng,还正迷糊着呢。被被冲过来的田思思吓得立马清醒,“阿爹,晚上我要请客,好多朋友要过来。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田思思考虑到前世去同学家里玩,如果有大人在家就会很拘束,如果没有大人在家那就会玩得很开心,是以她才想到要清场,只能牺牲老爸了。
贺学文假装板着脸。“怎么,有了朋友就不要阿爹了?”
“怎么会?阿爹当然是最重要的啦,不过娘娘说,爷爷想找你喝酒呢,他说和别人喝不痛快。”田思思给贺学文捶肩膀,十足一副狗腿模样。
“这边,对,就是那里,力气再大一点,嗯。阿囡的手法真不错,阿爹舒服多了。”贺学文享受着女儿的按摩,还不断地提要求。
田思思捶了半天手都酸了,见贺学文还是不表态,气得重重地捶了几下,大声喊道:“阿爹!”
“知道了,不就是晚上回避嘛,阿爹早听到了,放心,时候一到阿爹就去找你爷爷喝酒去。”
贺学文一脸坏笑。难怪田新华那个小家伙这么喜欢逗阿囡,咋毛的阿囡果然好可爱啊!
田思思这才满意,哼着歌去了厨房,从商场里拿出了ròu和鱼等菜。晚上有十几个人呢,得多准备些菜,贺学文则跟着进了厨房,看女儿一样一样地拿出丰盛的各种菜出来。
“阿爹,你要是没事就替我杀鱼吧?”田思思见自家老爸游手好闲,便给他安排活。
贺学文看到那活蹦乱跳的鲫鱼。皱了皱眉,但还是过去拿了剪刀杀鱼了,只是为什么这鱼会这么滑?
贺学文抓了半天都没有抓起鱼,反倒是把地上弄得都是水,田思思叹了口气,自己阿爹看来真是个谪仙呢,一点家务活都不会gān。
“阿爹,你以前没烧过饭吗?”
“没有,以前家里都有保姆做饭,后来基本上都是在饭店里吃的,实在要烧的话你承思哥哥也会烧的。”贺学文一点都不觉得让一个小孩子烧饭是件很难为qíng的事qíng。
田思思对贺承思深表同qíng,难怪贺承思小小年纪,做饭洗衣种菜样样都会呢,虽然做得不是很好,但已经很难得了。
“思思,我们来帮你忙。”
钟梅英和钟婉华两人在院子里喊着,这里她们还是第一次来,两人都有些拘束。
“你们快进来,我在厨房里,阿爹,你帮我去接她们一下嘛。”田思思正在洗青菜,一时走不开。
贺学文一切听从女儿安排,笑呤呤地走了出去,见到两个拘谨不安的女孩,柔声说道:“你们是阿囡的朋友吧?快进来,阿囡在厨房里洗菜走不开。”
“贺叔叔好!”
钟梅英和钟婉华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和贺学文接触,心里只觉得田思思的gān爹长得真好看,跟田思思一样,长得都像画上的人一般。
“你们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一样,以后多来陪阿囡玩。”
贺学文是很希望女儿多jiāo几个同xing朋友的,眼前的两个女孩看起来都还不错,眼神很gān净,不是那种心思不好的人。
贺学文把钟婉华和钟梅英带进厨房后就推着自行车出去了,他自己也是从少年过来的,哪会不知道这种感觉,孩子们在家里宴请朋友,当然是不希望大人在场的了,他正好去镇上买些东西,让她们自在些,田新华过生日,他做为长辈,怎么也得送件拿得出手的礼物才行。
见贺学文走了,钟梅英和钟婉华也都恢复了往日的开朗,“思思,你阿爹长得真好看,村里人都说高红梅她爹好看,我看你阿爹比他好看一百倍。”
钟梅英叽叽喳喳地说着,像只小麻雀一样,田思思一脸理所当然,“高红梅她爹给我阿爹提鞋都不配,就是我爹爹都比他要好看。”
田思思真不明白高玉柱哪里长得好看了,白切jī一只,一点男子汉味道都没有,看起来就跟后世的小白脸一样,哪像自家爹爹田满银,一脸阳刚之气,看起来就觉得踏实。
就是贺学文虽然也是走斯文路线的,可是贺学文自带一股仙气啊,整个人看起来不仅不娘,反倒十分出尘。
“是啊,就是我爹爹也比他要好看。”钟梅英也这么觉得。
钟婉华一直没出声,她问过田思思要烧哪些菜后,就开始端了一盆螺蛳用剪刀剪屁股了,动作十分gān净利落,卡嚓声不绝于耳,钟梅英注意到厨房里的菜,ròu鱼蛋豆腐等等,真是比过年都丰富,惊叹道:“思思,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菜啊?”
“这些菜都是我阿爹前天买的,前天他有客人来吃饭,菜买得太多,还剩下这些,正好便宜我们。”
第111章 装扮朋友
钟梅英心里暗暗咋舌,难怪村里人都说思思阿爹是有钱人,看这些菜,一般人家谁买得起?她也不多问了,抓着两条鱼就开始刮鳞破肚,农村孩子都很能gān,两人gān起来活来都十分利索,不一会儿便把菜处理得gāngān净净。
田思思见时间还早,便让她们洗了手去客厅里坐着,从楼上拿出了瓜子、花生、饼gān、奶糖,并泡上茶,让她们在客厅里吃东西喝茶。
贺学文家的客厅墙壁上挂满了田思思的相片,偶尔也有几张贺承思和贺学文的,但是大部分都是田思思的,都是贺学文替女儿拍的,有被吓了一跳的、有刚睡醒的、有开怀大笑的、有撒娇的、……各种各样的相片,看得钟婉华和钟梅英眼睛都定住了。
“思思,你怎么有这么多相片啊?你可真幸福,我长这么大还一张相片都没照过呢!”钟梅英艳羡地感慨。
钟婉华虽然以前照过全家福,但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qíng了,她早对照相的记忆模糊了,她也非常羡慕,田思思拍了拍自己脑门。
“哎呀,我都给忘了,你们等等我,我去拿相机来,等会给你们照相。”
田思思忙跑进了暗房,因为相机买回来后,贺学文使用的频率比她还要多,经常会天不亮跑到山上去拍摄日出,或是下午去拍摄夕阳,再或者花大半天的时间就为了拍一朵含苞yù放的野花。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小资qíng调,当然贺学文拍得最多的还是田思思的各种神态,是以田思思索xing把相机放在贺家,她要用就来拿好了。
钟婉华和钟梅英两人也跃跃yù试,她们都很想见识一下照相机到底是怎么个样子,田思思从暗房里拿出了相机,里面的胶卷还有十多张,够她们照了,她先给她们两人照了张合影,是站在玉兰花下的。火红的玉兰花下站着两位年轻的小女孩,十分有质感。
“你们要笑得自然一点,身体不要僵着,眼睛也不要看地下。哎呀,你们就和平时一样,平时你们是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对,就是这样。再放松一些,对对,听我的数数,一二三,跟我喊茄子,好了。”田思思费尽了口水,总算是成功地照出了第一张相。
钟婉华和钟梅英十分兴奋,她们稀罕地看着泛着金属光泽的照相机,想摸又不敢摸,“思思。照好的相片是从哪里出来的?”钟婉华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话也多了起来。
“相片不是从照相机里面出来的,这里面的是胶卷,等这一卷胶卷照完后,我就可以拿这胶卷去暗房里冲洗了,冲洗相片需要专门的药水和相纸,还要一个黑漆漆的房间,来,我带你们去看我的暗房。”
田思思带着她们去了自己的暗房,一一向她们介绍那些冲洗相片的工具和材料。
“思思。你懂得真多,我看真正的上海姑娘都没有你懂的多呢。”
钟梅英艳羡地说着,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就仿佛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般,为她打开了一个新奇的世界。刺激而又新颖。
“我懂得不多,我阿爹才懂得多呢,这些都是他教我的,他还会钢琴、画画、chuī口琴,好多好多洋玩艺儿我阿爹他都会,他说以后都会教我的。”
田思思自豪地说着。就像真正的小孩一样,炫耀着自己的父亲,其实这些她前世都学过一些,不过也仅限于入行级水平,比不上贺学文的专业水准。
“你阿爹可真厉害,什么都会。”钟梅英十分羡慕。
“不是的,我阿爹也不是什么都会的,他不会做饭,不会烧火,不会种地,就连杀鱼都不会,一点地里的活都不会,不像我爹爹那样厉害,所以我阿爹说了,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像我们的爹爹都是种地的大师傅,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要是没有爹爹他们种出来的粮食,全世界人民就都要饿肚子了。”
田思思忙安慰两个小伙伴,可不能让她们对自己的爹爹失去信心啊。
“是啊,我们阿爹种地可厉害了,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种地能手。”
钟婉华和钟梅英对田思思的话似懂非懂,不过还是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她们的父亲是很厉害的人,比田思思的阿爹还要厉害,是以刚才的失落感很快就消散了,脸上现出与有荣焉的表qíng。
“我们再照几张单人照吧,可惜安梅和jú英不在,要不然我也能为她们照相了。”田思思的照相瘾上来了,兴致勃勃地提议。
“安梅和jú英怕被人看见不好,就让我们两个先来,她们等天黑了再过来。”钟梅英替朋友解释。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我现在去叫她们,就让她们假装去捡柴禾,到时候再溜到这里不就得了,哎呀,这个主意不错,我现在就去叫她们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田思思说着就要去叫人。
“还是我去吧,我跑得快。”
钟梅英拉住了田思思,一溜烟地跑出去了,的确是跑得很快,让田思思望尘莫及。
钟安梅她们来得很快,两人就像做地下工作似的,探头探脑看看左右无人,便哧溜地窜进了贺家院子里,贼快贼快的,看得田思思不停地笑,这两人若是放在以前,绝对是做地下工作者的绝佳人选。
几个女孩子都对照相挺感兴趣,田思思先为她们拍了合影,背景依然是那株开得正艳的玉兰花,到拍单人照时,田思思不满意了,四个姑娘的衣服都是普通的长袖衬衫,还有打着补丁的裤子,虽然不难看,但全身上下都泛着一股浓烈的乡村气息,掩盖了她们本身的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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