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喜欢娘!”阿壮紧紧抱住娘亲,着急地喊道。
“真的?那你以后听娘的话不?”叶芽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柔声问。
阿壮依然抱着她不肯松手:“听,最听娘的话。”
叶芽心里挺美的,转瞬撇撇嘴,拍了小家伙的屁屁一下,一边解中衣一边低声骂道:“臭小子,跟他们一样,嘴上说的比什么都好听!”
阿壮才不知道娘亲在说什么,钻到娘亲怀里就不出来了,一口一口吸得欢。
小孩子白天玩得疯,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叶芽今天没什么兴致,又十分稀罕睡着后乖乖巧巧的儿子,所以她没有起身去叫等在外面的三个男人,只抱着儿子躺着,低头看他熟睡的小脸。两岁不到的娃,眉眼里已经有了薛树的模样,嗯,眉毛和眼睛都像他爹,嘴巴像她。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娃啊,当初那么小小的一个,转眼就长这么大了,会亲她会跟她说话,会跟她撒娇会故意气她……
叶芽的心化成了水儿,轻轻亲亲儿子细腻的额头,脸贴着他的脑顶。躺着躺着,她摸摸自已平坦的小腹,想,什么时候会再怀上呢?最好能给薛松和薛柏都生一个儿子,然后再生个女儿,不,生两个女儿,一个会没伴儿的,上面都是哥哥,肯定跟她玩不到一处去……
她望着chuáng里面,越想越远,儿子长大后要娶媳妇,女儿要嫁人……
身后忽然传来响动,她吓了一跳,回头看,意外又意料之中地对上了她的男人们。被他们用含着些许抱怨的目光注视着,叶芽有些不好意思,替阿壮掩好被子,撑着胳膊要起来,“刚刚差点睡着了,你们等了多久?快上来吧,下面冷。”
薛松俯身按住她,“睡吧,别起来了。”说着,顺势抬腿跨到chuáng里头,小心翼翼地在chuáng内侧躺下,先捂热乎了,一会儿再把阿壮抱过来,夜间他在里面注意着,绝对不会碰到小家伙的。当然,也要夸夸三弟,要不是他特意订做了这张大chuáng,几人绝对不敢同榻而眠。
薛树则飞快扒了衣裳,掀开被子躺在叶芽左边,抱住媳妇就要亲嘴儿。
叶芽红着脸推他:“等会儿,等把阿壮抱过去再说。”
薛树不qíng不愿地躺好,手却习惯地去脱媳妇的中衣,叶芽拿他没办法,躲到了被窝里。
薛柏在chuáng尾坐着,等薛松把里头捂热重新安置好阿壮,他才起身去熄了灯,然后脱衣,钻进被窝,伏在叶芽两腿之间。她的腿被两个哥哥分别霸占着,倒省着他再动手分开了。
月底,夜深,漆黑不见五指。
悉悉索索声中,有人孩子似的含住她的胸前,有人一边亲吻她的肩头一边摩挲她的腰肢小腹,还有人抚弄她的羞人之处。咂咂声此起彼伏,叶芽的渴望慢慢被唤醒,她攥着柔软的褥子,细细哼喘出声。
“三弟……”身下的人太坏,她忍不住叫他。
突地,胸前响起一声闷响,好像,好像是……
“大哥,你往那边点,你看你,非要跟我抢,把我脑袋都撞疼了。”薛树委屈地道。
“闭嘴。”薛松无语,一人一只,谁跟他抢了?
怎么好像两个抢奶吃的娃子?
一想到有两个阿壮趴在她身边抢奶吃的样子,叶芽忍不住笑了,她本来就怕痒,这一笑,渴望迅速退去,他们原本撩人的碰触反而让她痒的难受。她边笑推开胸前的两个大脑袋,双腿也蜷了起来,抱着肚子求饶:“大哥你们先别碰我,我好难受,哈哈……”
她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笑场了。
早已熟悉媳妇的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在心底叹口气,今晚,是甭想要了。
可难得一次的大年夜,总要有点特殊的吧?
薛柏伸手,拉平叶芽的腿,趁两个哥哥无奈呆愣之际压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喃喃出他早就想对她说的qíng语:“二嫂,我心悦你,今年,明年,这辈子,下辈子。只要是你,我心里,就一直都是你……”
叶芽愣住。
“媳妇,我也悦你!我要天天跟你在一起!”薛树赶紧抱住媳妇的脖子道,生怕晚了半句叶芽就会被薛柏抢走一般。
薛松握了握拳,握紧叶芽的手:“牙牙,你知道的,我,早就,喜欢你……了。”
“我……”叶芽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晕了头,飘飘然的,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被他们三人以各自的方式霸占着。
“娘,抱抱……”
稚嫩的童音突然在身侧响起,紧接着,薛松便把阿壮抱了过来,他往里头挪去。
“别走,你们都是,我的……” 叶芽及时握住他的手,紧紧的。
这辈子,下辈子,无论几辈子,他们,都是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荷缘亲的火箭pào,放心,佳人坚挺着呢!
咳咳,这样的四层花卷,大家都没想到吧?不过这就是佳人的风格嘛,来来来,佳人锅盖都准备好了,臭jī蛋尽管砸过来吧,嘿嘿,你们舍得么?(真的不是怕举报,而是佳人头疼半天也写不来四层,太重口了,有点接受不来……)
薛家的故事至此完结,牙牙和哥仨还会有很多美味刺激的花卷,还会有亲爹难以确定的小包子,还有许许多多的幸福甜蜜,可惜佳人没有那个笔力一直写下去,至此完结,佳人自已觉得还是很圆满的,大家说呢?
明天是林妹夫和chūn杏的番外。
鉴于有些读者可能不会看番外,佳人就在这里感谢一下大家吧,谢谢你们这三个月的支持和鼓励,佳人爱你们!
嘿嘿,如无意外,11.5号挖新坑,另一个不同的NP故事,温馨和刺激继续……
☆、106、正经番外
林宜修给chūn杏准备了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叫晨露,一个夕听。
闹喜房的众人都已散去,新郎官也去前头陪客敬酒去了,chūn杏一边让晨露帮她取下头上沉甸甸的发饰,一边轻声吩咐夕听备水。净面后,她让两个丫鬟在外间候着,自己去了内间。从早上到现在,她只吃了两块糕点,可她一点都不饿。
她坐在chuáng边,看看这陌生的喜庆的屋子,心里有个地方,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从今以后,她就要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大的宅子,她只认识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弟弟。说是认识,其实不过就是见过几次罢了,她和他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想到那个人,chūn杏脸上有些烫。她脱了鞋子,面朝里躺下,手无意识地摩挲被子上的大红牡丹。
她想到了村子里的家人,爹,娘,弟弟,哥哥们,二嫂,甚至还有大huáng。
然后,她想到了跟他印象深刻的两次见面。
第一次,是他来村里的那个早上。
他怎么能那么坏呢?明明认出她了,偏要装不认识,害得她误会他是恶人,一路提心吊胆逃到二哥家的后门,然后他又突然走过来,跟她说了那样一番qíng话,还问她对他满意否。满意么?
一点都不满意,坏透了,她羞恼地骂了他一句,头也不回地跑了。气冲冲地回了家,本想跟娘亲抱怨的,却不知为何,心底竟渐渐涌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甜。晚上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全是他温和而笑的样子。他没有三哥好看,可他的笑,莫名地让她心里紧张。
因为是早上见面,所以他给丫鬟取了晨露的名吗?
那夕听呢?
想到那次的莽撞,chūn杏恨恨地捶了一下被子,都怪二嫂,害她丢了那么大的人!
待嫁的那段日子,她是彷徨不安的。除了三哥,家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脾气品xing如何,就只知道他很有学问,他父亲当过京城大官罢了。按理说,她知道这些也就够了,反正都订了婚嫁日子,就算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可她就是想知道啊,所以三哥中举回来,她在家犹豫不决了三天,终于忍不住偷偷溜过去了。
三哥并不在屋中,原来他把旧屋收拾出来了,白日里在那边专心读书。跟二嫂待了会儿,她兴致冲冲地跑过去找三哥,因为两人打小就关系好,她也没扭捏,说了两句贴己话便问他林宜修那个人怎么样。当时三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以为三哥只是意外她会如此直白的问出来,刚要催他快说,门帘被人挑开了,她随意回头看去,哪想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根本不该出现在村里的林宜修!
林宜修来了,为什么二嫂不告诉她一声?要是提前知道,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跑来旧屋啊!
想到那时的尴尬,chūn杏懊恼地砸了砸chuáng,他一定听见她的问题了,所以给人家取名叫夕听!
他肯定会觉得她很想嫁给他吧?说不定还误会她是故意找他去的呢!
真是丢死人了!
chūn杏心烦意乱,拽过被子蒙住脸,闷头睡觉。反正距离天黑还早着呢,就算他回来了,晨露她们也会先来叫醒她的。
她也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身边有人唤“小杏”……
chūn杏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恍惚,听那人又喊了一声,她习惯地叫了声“三哥”,家里,只有三哥会这样叫她。
手忽然被握住,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扶了起来,“小杏,是我。”
chūn杏这才瞥见男人身上的大红喜服,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垂眸不敢看他,随即后知后觉地发现,发髻不知何时被人解开了,一侧长发垂到了胸前,发黑如缎,红衣似火。她越来越紧张,十岁以后,她还没在哪个男人面前披散过头发呢。
哦,手还在他手里,他的手,好热。
心扑通扑通乱跳,chūn杏试探着往回缩。
林宜修哪里肯放,他握得牢牢的,专注地盯着自已的新娘子,眸色幽深。
梦里梦过许多次的人,终于嫁给了他。她在他的家,在他的chuáng上,在他的手中。
“小杏,你怎么不看我?”
有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不难闻,却让人越发慌乱。可是到了这个份上,逃,逃不掉,躲,躲不开,漫长的羞涩后,chūn杏慢慢平静了些,忆起他的戏弄,她扭过头,望着chuáng里面,没好气地道:“你有什么好看的?我为何要看你?”她就不看,他能怎么样!
林宜修错愕,未料她如此……娇憨。
他看着她,喉头滚动。
红衣红帐红烛,在她细白的脸庞和脖颈上都映照出淡淡的红晕。她的眉细长如竹叶,眼睫翕动似蝶翅,最诱人的,就是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了。是啊,为何要看自已?她那么好看,该看她才是。
借着点点醉意,他毫无预兆的,按住她的肩膀,压着她倒了下去。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刚刚进来时,娇妻酣睡在chuáng,他qiáng忍着才没有扑上去,现在她醒了,她跟他撒娇使小脾气,他要好好收拾她。
“小杏,天黑了,咱们歇息吧。”他压着她柔软的身子,按着她挣扎不已的小手,在她头顶道。她终于敢看他了,她的眼睛真好看,好像含着秋水,盈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