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千万别哭了,把眼睛哭肿了,老爷知道了会说你的。大小姐,其实裴策很喜欢你,他现在不愿意做你的男人,是他还没有想明白,只要他想明白了,他就会来找你。你看,他早晚都会来找你,早晚都会做你的男人,那你现在不是白哭了吗?”
他轻轻晃着她,耐心地道。
“可他一直说要娶我啊,还不让我喜欢你!”噜噜很是不信,眼泪却停了。
常遇起身,笑着抱她到河边,一边打湿帕子一边替她擦脸,尽量简单地解释道:“他现在这么说,是希望你只喜欢他一个。他那么喜欢你,肯定离不开你。可是,只要大小姐不改,为了跟你在一起,他就必须改。大小姐,我认识裴策六七年了,他那个人啊,从来不正眼看一个姑娘,现在他对你好,对你特别好,可见是很喜欢你的。你别生他的气了,也别因为他现在不愿意就哭,知道吗?”
噜噜眨眨眼睛,“我不改,他就会改吗?”
常遇胸有成竹地点头:“他会的。大小姐这么好,他怎么舍得不做你的男人?”
噜噜心里没有那么难过了,转而期待地问:“那他什么时候会改啊?”
常遇亲亲她擦拭过后更显细嫩的脸蛋,笑道:“别急别急,下次见面大小姐故意不理他,次数多了,他就会忍不住找你来了。”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他相信裴策是真的对大小姐动了心,如果裴策的心意足以让他克服世俗观念,那么,被大小姐冷落几次,裴策肯定就受不住了,会向大小姐妥协的。如果裴策一心想要独占大小姐,说什么也不变,那大小姐对他冷淡就是应该的,活该在他常遇的努力下渐渐被大小姐遗忘。
他可以接受大小姐喜欢他们,却不允许大小姐被他们任何一人独占。
他乐于见他们被大小姐折磨地彻夜难眠,却不能忍受他们惹哭大小姐。
为了让大小姐开心,他愿意违心替他们说好话,但路到底要怎么走,就看他们待大小姐的心了。
噜噜相信常遇。现在她才知道,这些人里面,常遇对她是最好的,只有他不让她改。
她也相信常遇的话,相信裴策早晚会答应做她的男人之一的。
她的心重新雀跃起来,只是想到很久不能见到裴策了,即使见到也不能理他,她就有点难过,脑袋贴着常遇的胸口道:“那我要是想他了怎么办啊?”一边说着,还一边晃动着小脚丫。
常遇低声笑了,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噜噜眼睛一亮,“那样真的管用吗?”
常遇诱惑地看着她:“大小姐不信吗?那你现在可以试试,看我有没有骗你。”
“嗯!”
噜噜笑着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常遇热qíng地回吻她,温柔又霸道。
清风徐徐,流水淙淙,两人越抱越紧,越吻越深,心中欢喜甜蜜越甚。
浑身绵软渐渐无法呼吸之际,噜噜迷迷糊糊地想,常遇说的办法果然有用,她一亲他,就不会再想裴策了。
“喵……”
她难耐地挺起胸脯,他为什么要突然揉她的胸口呀,尾巴都长出来了!
虽则荒郊野外偷偷半点坏事也无人知晓,常遇做事还是挺有分寸的。今日已经耽搁许久,再不返程,老爷会生疑的。一番亲密过后,见噜噜终于恢复了平时的灵动模样,他感慨地舒了口气,抱起人回了马车,一路疾驰。
噜噜没了心事,睡得就更美了。
她又哪里想得到,庄子上还有份惊喜等着她呢。
☆、第93章喵叫
噜噜“卧chuáng”休息了五天半,身体终于康复了。
这日父女俩吃早饭的时候,林员外最后一次叮嘱她,“如果宋先生或大宝二宝他们问你生的是什么病,不管他们问什么怎么问,你都只说肚子不舒服,千万不能说你是贪玩跟裴策回镇子了,知道吗,”
噜噜笑的乖巧又甜美,“知道,爹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我肯定好好听爹的话,”
这是常遇教她的,不管老族长如何生气如何训斥她,她乖乖认错就没事啦。
她这副模样,林员外哪里还能生出半点气?
他只能气势不足地警告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以后你若是再淘气,爹就把沈姑姑请回来!”
这回噜噜是怕了,绕过炕桌挪到林员外身边,抱着他肩膀撒娇:“我听话,爹你别吓唬我……”
林员外绷着脸,哼了声:“不信你就试试,看爹有没有吓唬你!”
“爹……”
噜噜委屈地嘟起了嘴。
林员外无奈,捏捏女儿粉嘟嘟的小脸,催促道:“行了行了,爹还有事要忙,你快去书房上课吧。这几日功课都落下了,今儿个一定得跟先生好好学,尽量早点补回来。”
“嗯,我知道。”噜噜仰头笑,转身捏了一粒葡萄送到林员外口中。
林员外笑着接住,拍怕女儿肩膀,让樱桃服侍她穿鞋下地,目送两人离去。
噜噜喜笑颜开地走了,只是,踏上书房前的台阶,看着面前虚掩的门,她有些犹豫。
上次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冷着脸,不给她鱼gān吃,还凶巴巴地打了她手心。
这回她接连好几天都没上课,先生会不会更生气啊?
她顺着细窄的门fèng朝里张望,想先偷偷瞧瞧先生的脸色。
“大小姐,时候不早了,您快进去吧,别让宋先生等太久。”樱桃在她身旁小声提醒道。
“哦。”噜噜接过自己的小书袋,硬着头皮进去了。
进了门,她都没敢往书桌那边瞧,低头掩门,耷拉着脑袋往前走。
直到坐到位子上,她才一边往外拿字帖等物,一边悄悄抬眼瞄向对面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先生在看书,像以前一样。
噜噜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宛如叹息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格外突兀。
“听说你病了?”宋言放下书,抬头看她,目光依旧清冷,可眼底隐隐有暗波流动。
“嗯,我肚子疼,一直在炕上躺着,起来就不舒服,所以没来上课。”噜噜缩着脖子答,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
她是心虚,怕被聪明的先生瞧出她在撒谎。
但在宋言眼里,她小嘴儿微微噘着,眼帘低垂,长长的浓密眼睫遮掩了那双澄澈的眸子,完全不像以往进来就期待地看向他袖口,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看起来竟是可怜又委屈。
他想到了自己的猜测。
林员外派丫鬟过来说大小姐病了,卧chuáng不起,却并没派人去请郎中。
有什么病,病的那么厉害还不请郎中的?
他记起从前翻看食谱时,有些汤品曾注明可缓解女子经痛,或滋补yīn虚。
想想学生的年纪,差不多也来了吧?
女子来了初cháo,便是大姑娘了。
不过,学生那样的身段……没人会把她当小孩子吧?
念头初起,宋言脸就热了起来。
他别开视线,把一早jīng心准备的东西推了过去:“以后课前不吃鱼gān了,尝尝这个吧。”
听到前半句,噜噜噌地抬起头,刚要生气,就见眼前红木书桌上多了一个jīng致的白瓷汤罐,瓷身莹润细腻,一看就是新的。
“这是什么啊?”她好奇地接过先生递过来的汤匙,顺手拿下盖子。
伴随着沁人的甜香萦入鼻端,先生声音清润地道:“银耳红枣烫,喝了对你身子好。”
噜噜眨眨眼睛,看着白瓷汤罐里深红色的枣,松软的银耳,鲜亮的枸杞,还有几颗圆圆的莲子。
这个汤挺好看的,好吃吗?
她咽了咽口水,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汤甜香滑糯,微微有点烫,喝下去后肚子暖暖的很舒服。
噜噜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宋言心中大定,还是问道:“好吃吗?”
“好吃!”噜噜连连点头,又舀了满满一勺,美美地吃了起来。
宋言心满意足地看着她,“既然你喜欢吃,以后每天早上先生都给你煮汤喝,这个吃腻了,咱们就再换一种。”
“吃不腻,不换,就要这个!”噜噜不高兴地道。
宋言无声地笑,身子前倾,伸手摸了摸她脑袋。这种甜食,很快就容易吃腻了,算了,等她先提出来,他再换。
很快,汤罐就见了底。
噜噜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笑眼弯弯地看着先生,越看越喜欢。
宋言目光闪了闪,把她叫到身边,让她背之前学过的内容。她背的时候,他不慌不忙地把汤罐收了起来,收拾好了,转身看她,道:“你又漏了一句。”
噜噜嘟起嘴,她故意的,就是不喜欢那句“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宋言盯着她的唇,声音低沉黯哑:“明知故犯,屡教不改,先生要惩罚你。”
噜噜立即背过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先生别打我手心……”明明都给她喝甜汤了,为什么还打啊?
“放心,不打你手心,闭上眼睛。”
“我不!”噜噜吓得直往后退。
宋言起身,将她bī到了书架死角。
“好先生……”噜噜躲无可躲,先生脸色又很是沉重,她眼里渐渐浮起了泪。
“哭什么?说了不打你。”宋言扣住她肩膀,低头去亲她红嫩的唇。
他不打她,他只想亲她。
诗经云:“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从前他不懂,以为古人夸大其词,直到心里有了她,他才懂其中真意。
被他高大的身躯宽松的长衫覆盖,就算有人捅破窗纸偷看,也发现不了噜噜的身影。
噜噜现在的感觉很奇妙。
先生不喜欢被她碰,以前她耍赖地扑到他身上,先生都会冷脸训斥她,偶尔几次亲吻,也是她缠着他要来的。
而且噜噜喜欢亲先生,却不喜欢先生反过来亲她。因为先生很笨,总弄疼她,一点都不舒服。
可今天先生不一样了。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的碰她。她惊讶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他不安翕动的眼睫,偶尔碰到她,痒痒的。他的脸有些红,他的呼吸不稳,他的右手慢慢地滑过她脸庞往下摸去,温热的指尖碰到很少被人碰触的脖颈,好像尾巴尖无意拂过大腿内侧带起的感觉,她忍不住颤抖,双腿开始发软。
她张开唇,邀他进来。
这样简单的碰触,已经不够了。
她渴望更多。
于是她不满足他隔着衣衫轻揉她胸脯,她握住他的手,送进她衣摆,紧贴她细滑的肌肤往上送去。她听到他越发急促的呼吸,感受到了他瞬间僵硬的动作和仿佛要离开的犹豫,噜噜慌了,怕他真的走,忙捉住他的舌尖吸吮,手上动作更快,直接让他微微抗拒的大手按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
敏感的小尖儿被他的掌心压住,噜噜舒服地松手,环住他的腰。
她想要先生的亲近。
手停在那团他梦里见过无数次的柔软上,宋言犹豫半晌,到底还是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