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僵住了,等她回神,白狗已经从她身上下去了,卧在她脑袋旁边,不停地舔她脸,脖子,耳朵……
许锦自己没养过狗,但她去旁人家做客时抱过朋友的狗,知道狗狗舔人是表达喜欢。虽然她有点不敢相信这只巨狗是喜欢她而不是想吃她,但此时此刻,被他热qíng的动作弄得脖子特痒的许锦终于忍不住了,一边伸手挡他一边不受控制地笑:“够了够了,别舔了!”
偏偏她越挡,白狗好像越兴奋,卧着的身子站了起来,喉头发出一连串的低低哼唧,一张湿漉漉的大舌头紧追她不放,偶尔还会做贼般往她胸口偷偷舔两下,她受惊叫出声或忍不住颤抖,他就翘着尾巴朝她脸上一阵猛.舔。
许锦的害怕就在这种家狗般的热qíng中平复了下去,边躲边偷偷观察白狗。发现它大大的黑眼睛里真的只有讨好玩闹,发现它偷袭成功时会高兴地左右甩尾巴,发现它偶尔控制不住抬爪子按她手时都会收起爪刃。
她彻彻底底相信了,它没想伤她,至少这一刻没有。
不害怕了,许锦试探着伸手去摸白狗脖子。第一次,白狗大概以为她想推开它,立即用爪子将她按了下去,接下来几次都是一样。许锦胆子越来越大,这次再伸手时,略微用力按了下去,轻轻抓了它脖子两下。刚刚抓上,正舔她脸的白狗突然停止了动作,直直地望着她。
许锦在它眼里看到了自己,她鼓起勇气,继续摸。
白狗轻轻晃了下尾巴,慢慢卧下了下去,下巴搭在地上,大眼睛骨碌碌转动。
许锦试着坐了起来,白狗也跟着站了起来,许锦没敢松手,依然为它抓脖子,直到它再次卧下去。
“你,你是什么人?”许锦悄悄看看远处的衫裙,试着问。她想穿衣服,就算它现在是只狗,她也想穿衣服。不过它的口水,是不是有什么治疗的作用?身上那些伤处竟然没那么疼了。
白狗眼睛始终看着她,喉头发出一声咕隆。
许锦有些失望,显然,这只狗不会说人话。
她慢慢停了手,指向那边的衣服,一边朝自己身上比划,一边徒劳地说话:“我想穿衣服。”
白狗很聪明,眼睛来回转了两次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许锦在它眼里看到了犹豫,然后它盯着她身上伤口看了一会儿,眼睛眨了眨,跟着突然站了起来,短短起身的功夫,变成了人身。
许锦错愕地张大了嘴,可惜还没来得及叫,又被他身下某处雄.伟震得失了声。
她急急捂住眼睛,转了过去。
男人注意到她的动作,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她,有点明白了,嘿嘿一笑,过去给她拿衣服,边走边警惕留意身后的动静,没听到脚步声,他嘴角笑容越来越大,回头时见她依然捂着脸坐在那儿,他高兴极了。跪坐在她身旁,将衣服塞到她怀里,低头舔她肩头。
许锦赌气拍他,被他攥住,继续舔。
许锦有自知之明,没有再管他,眼睛睁开一条fèng迅速整理好衣衫,装作没有看见上面一些破损,开始往身上套。第一件当然是小衣,看看自得其乐的男人,许锦咬唇将抹胸往身上系,抬手去系后面的带子时,男人终于抬起头,好奇地看她。
许锦脸皮到底没有厚到那个地步,忍羞暂停动作,伸出手去摸他脖子,做顺毛的动作。
男人盯着她看,呼吸越来越重。
许锦暗道一声糟糕,及时收手,想了想,伸开手臂比划方才白狗的长度。比划前她想先穿衣服的,男人不许,她只好豁出去了。
然后她发现男人看懂了她的意思,就是不想变回去,眼睛紧紧盯着她胸口。
许锦脸上发烫,想到自己最擅长的,她轻轻拉住他手,可怜兮兮地求他,对着他摇头,然后比划白狗的样子。
男人依然犹豫,最终在许锦指着肩头伤口委屈皱眉时,别开眼,下一刻便变回了狗身,蹲坐在那里舔她肩头。
许锦松了口气,虽然知道男人跟白狗是一个人,但被一只狗盯着,比被男人盯着自在多了。
她敷衍地替它摸了两下脖子,开始以最快的速度穿衣。
穿完了,许锦对着山dòngdòng口发呆,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出神,白狗突然挡在她面前,不许她看那边。
许锦苦笑,抬手摸它脖子,慢慢地道:“我叫阿锦,你叫什么名字?”
白狗茫然地眨眼睛。
许锦看看它庞大雪白的身体,叹道:“没有名字啊,那以后我就叫你大白了。”前途渺茫,先跟这只对她有好感的怪物狗打好jiāo道吧,保住命再另作打算。至于名字,她懒得费心思起什么好听文雅的狗名,随便叫吧。
“大白,我饿了,有吃的吗?”不管它懂不懂,她自顾自说话。
大白盯着她嘴唇,舔了一下。
许锦已经习惯了,抬手拍拍肚子,又张嘴露出牙齿,做吃东西的动作。
大白学她,也张大了嘴巴。
于是那两排锋利牙齿差点没把许锦吓晕过去,恰在此时,她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好几声,大白低头听,这回明白了,转身跑了出去,跑到dòng口,回头朝她呲牙,低低地警告。
许锦饿得都没力气了,哪有心思逃跑,乖乖躺回gān糙上,表明自己会听话。
大白满意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唉,大白魅力明显不如王爷啊,好伤心……
大白别灰心,亲妈最爱你!
第100章 反穿番四
大白在余晖落尽时回来了。
他变成了人身,跳上dòng口朝许锦招手。许锦一天没有吃饭,又遭遇了噩梦里都没有过的震惊打击,之前被他扑倒时膝盖也擦破了,在地上躺着没觉得如何,起身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又跌了回去。
许锦低头,无声落泪。
她委屈,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受这种苦,从小到大,不算最初练女红时不小心扎过手,她连根手指头都没伤过。
耳边一声嗷呜轻叫,男人在她身边蹲了下来,用他异于常人的大手qiáng硬地抬起她下巴。看到她脸上的泪,他用指腹抹去,新的掉下来,他又抹去,最后他脸慢慢靠近,在许锦闭上眼睛时,嘴唇碰到了她,轻轻地舔,有点粗鲁,却又无比温柔。这样的温柔,即便是来自一个怪人的,即便是男人对女人最无礼的举动,许锦还是莫名地得到了安慰。
她习惯了依赖父母,习惯了跟父母倾诉委屈。如今父亲不在身边,突然有人对她好,她忍不住想靠过去。特别是这个男人,他几乎已经把她看光了摸光了,她连那点可以阻止她靠过去的矜持都没有了。
于是她乖乖地顺着他动作靠到他怀里,任他吃掉她的眼泪。
哭着哭着眼泪没了,男人停了动作,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没有碰到她身上几处伤口。
许锦安静地靠着他肩膀,当他走到dòng口,一片昏暗中,她终于看清了山dòng附近的qíng形。
这是一处小山包,周围布满了石头,山dòng左侧有处被清理出来的平坦地方,现在那里正燃着火,一堆木头架起来的,她看过去时,正好有风将一阵烤ròu香味儿送了过来。火焰灿烂绚丽,看着都让人心里发暖。
察觉男人在看她,许锦偏头看去,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常人,已经平复下来的许锦突然不好意思了,轻轻挣扎想要下去。
男人捏了捏她屁股,在她惊叫声中笑着朝火堆走去,最后抱着她坐下,一起等ròu熟。
许锦忍不住吞咽口水,见那ròu似乎还要过一会儿才熟,她好奇地看他,轻轻唤了声:“大白?”
他茫然地注视着她,脑顶一双白耳朵动了动。
明明很冷峻的样貌,却长了那样可爱的耳朵。
许锦很喜欢他的耳朵,撞着胆子去摸他。男人在她抬手时后面尾巴摇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安,最后还是没有动,只在许锦碰到他耳朵时,他低低叫了声,兴奋的,又有点暧昧的。
许锦立即缩回手,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了,因为他才叫完,她屁股下面就被什么顶住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摸耳朵竟然有这种效果。
她不想摸,男人却喜欢极了,低头把脑袋送到她眼前,许锦红着脸不动,他抓着她手往自己脑顶送,喉头发出急促的叫,像是哀求。许锦不肯摸,但她力气不如他大,手还是在他的控制下碰到了他耳朵。说实话那毛茸茸的触感真的很好,但许锦也是真的不能摸啊。
大概是她的拒绝太明显,男人放弃了,抬起头,不解又委屈地看着她,然后在许锦扭头时,他开始摸她耳朵。许锦什么感觉都没有,乖乖给他摸,嘴角悄悄翘了起来。或许这个男人很厉害,但他真的很可爱,不凶的时候顽皮地像个孩子。
她突然想听他说话。
许锦转过头去,一边比划自己,一边教他说阿锦,她知道他很聪明,如果只是狗的样子,她肯定不会白费力气,但既然长得像人,那她会做的,他都能学会吧?
男人没有让许锦失望,他甚至比许锦想的还聪明,在成功喊了一声“阿锦”换来她眉开眼笑时,他开始教许锦说他的名字,声音有些拗口,许锦听着像是一个“祁”。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像祁景,许锦不由自主想到了祁字,她想了想,觉得管一只狗叫大白没关系,人的话……
“祁白,以后我叫你祁白吧?”她朝他笑,不停重复祁白二字。
男人很快就懂了,指着自己喊“祁白”,然后低头叫她“阿锦”。
熟悉的称呼让许锦面对他时越发安心,转而开始教他身体各部分的称谓。她教过弟弟,做这个得心应手,而祁白比她弟弟聪明多了,特别是有了之前的经历,知道她在教他说话,他学得很快,一顿饭吃下来,他已经把许锦教的都记住了。
就着火光,他抱她回了山dòng。
山dòng里面黑黢黢的,许锦突然紧张起来。她不是很怕他了,甚至已经做好了离不开这里就得留在他身边一辈子的准备,但她还是怕他qiáng迫她做那种事qíng。有心中本能的抗拒,也有身体上的害怕,她见过他那里了,太吓人。
躺下去后,他真的压到了她身上,大手轻易冲破她的阻拦伸进她衣裙。
“祁白,祁白,我要睡觉……”黑暗中看不清彼此,许锦紧紧并拢双腿,不停地求他,可是没有用,祁白不知道什么叫睡觉,他现在只想要了她。她这么好看,身上这么香,还会摸他耳朵,他今天已经为了她冲动好几次了,他难受。
她低低地哭,抓他咬他,祁白全都不在意,丢开她所有衣服亲她,一边吃上面一边蛮横地要进去。
许锦真的疼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哭得身体发抽。
祁白无论如何都进不去,再听她哭成这样,也没心思了,翻身下去将人搂进怀里,舔她眼泪。可惜不管他如何哄,她都哭个不停,想到她很喜欢自己另一种样子,祁白迅速变回狗身,让她靠着自己柔软的肚皮睡觉,一边用四只爪子抱着她,一边舔她脖子,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换来她欢快无奈的笑声。祁白高兴地摇摇尾巴,等她睡着了,他才最后舔了她一下,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