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周身整体打量,接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段纤浓合度,凹凸有致,与她以前的身材别无二致。若不是确定自己已经触电身亡,欧阳慧茹几乎要以为自己这是身穿,而不是魂穿。
总之,不管是身穿还是魂穿,她都对眼下的状况很满意,适应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她心中满意了,脸上便带了几分轻松的笑意,整个人一改往日的yīn霾,瞬间明媚起来。
轻轻推门进来,正待查看她起身没有的秦嬷嬷见到坐在梳妆台前,比往日更显明艳动人的主子,怔楞了一下,连忙屈膝行礼,而后一脸笑意的起身,自然的拿起妆台上的梳子给她打理仪容。
“小姐,瞧您面色红润,光彩照人,应是好些了吧?头还疼不疼?都已经酉时了,待奴婢给您装扮好,您就去陪太子用膳吧,顺便给他赔个不是。夫妻哪儿有隔夜仇?您说是不是?”仔细的将欧阳慧茹的一头青丝理顺,挽成高贵的结鬟式,秦嬷嬷苦口婆心的劝导。
欧阳慧茹微笑点头,“嬷嬷说的是,这次是慧茹无理取闹,误会了太子,以后不会了。”可不是误会么?这太子完颜璟分明是个gay,哪里会看上江映月?再者,她也想去探探太子的虚实,好方便日后行事。
秦嬷嬷见她态度柔和,全不似以往的跋扈,心里很高兴,笑的一脸褶子,梳起头来更加用心了。
“小姐如今这样温柔,太子一定心里欢喜,也不会总被吴氏那个妖jīng笼络住。奴婢把您打扮的漂亮些,您好好哄哄太子,争取早日圆房。”
欧阳慧茹见秦嬷嬷双手上下翻飞,一个jīng致华美的发髻渐渐成形,正看得入迷,冷不丁她口吐‘圆房’二字,吓的欧阳慧茹心里一跳。
“还没圆房?”失口问出一句原主本该心知肚明的话,欧阳慧茹连忙掩嘴,美目一转,快速接上一句,“我这样的美人他竟然都看不上,真是奇怪!莫不是身有隐疾?”
这一句却是个大实话,欧阳慧茹的皮囊在前世曾被评为世界最xing·感美女排行前五,无怪她自信爆棚,而大金的欧阳慧茹也自持美貌,为人相当张扬跋扈,这样自信到自负的诘问,她也是说的出的。是以,这样越轨的问话出口,还真有原主十成十的风格,丝毫没有引起秦嬷嬷的怀疑。
秦嬷嬷从小看着欧阳慧茹长大,是她的奶嬷嬷,自己的孩子,自然哪里都好,别人看不上,那一定是别人的问题,因此也认同的点头,“可不是么,据奴婢观察,太子很少留宿后院,就算留宿,也只去吴氏那里……”说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转移话题,“这女真族的婚俗也真是奇怪,大婚后竟然不用验看落红,太子没有同您圆房,咱也无处说道,到底是女儿家,羞于启口。太后老人家那么维护您,不如您……”
“好了,嬷嬷别说了,牛不喝水qiáng按头,那是不成的!待我与太子感qíng日渐深厚了,自然水到渠成,何必拿这种事四处说嘴,我没那个脸。”
同太子没有实质上的夫妻关系,欧阳慧茹心里很是松了口气,不耐再听嬷嬷说教,连忙打断她的唠叨。
她对自己的私生活很严谨,让她与一个陌生人上·chuáng,她会bào走,更别说这个陌生人喜欢的还是个男人,从头至尾都看不上她,难道要她用qiáng或倒贴?真是笑话!不圆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更好!
秦嬷嬷见她面露不耐,也知道自己唠叨太过了,连忙住嘴,只专心的打理头发。
小片刻后,jīng致的发髻弄好,欧阳慧茹对着水银镜左右看看,对秦嬷嬷的手艺很满意,拂开一桌的金簪玉钗,独独挑了一朵芙蓉花别在耳际。摒弃掉原身一贯的浓妆艳抹,只在唇上薄薄施一层粉色胭脂便罢。
待她穿上一袭淡紫色素雅衣裙,收拾妥当,娉娉婷婷的出得房门,整个人形象大变,七分绝艳中透出三分清丽,十成的容貌又添了五分气质,直迷的路上的宫人们脑袋发晕。
秦嬷嬷跟在欧阳慧茹身后,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暗喜:就凭咱家小姐这人才,这容貌,委实不用担心失宠!吴氏若现在同小姐站在一处,就似根杂糙一般不起眼!
☆、初见太子
以往的欧阳慧茹自持样貌出众,在装扮上更加追求富丽堂皇,奢侈华美,哪料到装饰太过,整个人金光闪闪,似个移动的圣诞树般,众人眼中只有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和五光十色的锦衣华服,哪里还去注意她的长相?
是以,如今的欧阳慧茹这身素雅装扮一出,倒把她的美貌展露无遗,引得一路上遇见的宫人们频频回头探看,这才发现,原来太子妃竟然美成这样。
欧阳慧茹当先走出房门,顺着一条直直的小径走了两三百米才发现自己不认识路,只得不着痕迹的慢下脚步,待秦嬷嬷走近了,状似不经意的问:“嬷嬷,太子如今在哪里?咱们不若去请了太子同去用膳吧?”
秦嬷嬷见她开窍,知道主动关心太子,连忙欣喜的答话,“回小姐,太子还在书房和刘大人议事。”
“那咱们去书房看看吧,你先去问问太子忙完没有。”欧阳慧茹指指前路,自然的令秦嬷嬷先行。
“哎,老奴这就去问。”为主子效劳是应当的,秦嬷嬷应诺后先行往书房走去。
欧阳慧茹嘴角弯弯,偷偷松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心中暗自告诫自己,日后举止该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两人前后走近太子书房,正碰见太子推开房门走出,身后跟着一名着黛色衣衫的年轻男子。
“奴婢见过太子,见过刘大人。”秦嬷嬷连忙屈膝行礼。
“臣妾见过太子。”
见到秦嬷嬷朝房中走出的两名男子行礼,欧阳慧茹匆匆瞟一眼当先那名身穿华服,容貌俊挺的男子,确定了他太子的身份,也有样学样的行礼。至于太子身后那什么刘大人,想来,以他的身份,是不配太子妃行礼问安的,所以,欧阳慧茹起身后只是朝他略略点头,算作打过招呼。
那名男子见欧阳慧茹对他颔首,姿态颇为倨傲,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异色,垂眸后优雅的躬身行礼,用清冽温润的嗓音回道:“文清见过太子妃,太子妃安好。”
文清?刘大人?刘文清?将这几个字眼组合起来,欧阳慧茹内里大惊,面上却不露半点异色,只不着痕迹的暗自将他打量一遍,将他的形象深深记入脑海。
没想到一来就碰上了仇人之一,该说她运气好还是运气背?
这刘文清身材修长,长相清俊至极,周身萦绕着一种平和舒缓的气质,好似世外谪仙,让人见之忘俗,自然而然的放下心防,与之亲近。这样看似风光霁月的神仙人物,难怪能诱的太子五迷三道,为他失了xing命也不足惜。
太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欧阳慧茹今日的不同,他满心满眼只有身后的刘文清,见刘文清引起了欧阳慧茹的注意,心中郁郁,对欧阳慧茹的出现更加不满。
“你怎么来了?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不知道吗?”上前一步,挡在刘文清身前,阻住欧阳慧茹打量的视线,太子毫不客气的质问。
笑话!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那刚才来来往往的宫人们怎么算?摆明了是故意刁难!不过多看那刘文清几眼罢了,完颜璟的占有yù未免太qiáng了!
心中嗤笑完颜璟护食过头的行为,欧阳慧茹缓缓屈膝,恭顺的答道,“回太子,臣妾真不知道书房有这么条规矩,见这里宫人们来往穿梭,好似并无顾忌的样子,便就这么来了,不知者无罪,请您勿怪。”
环顾书房外偶尔穿行而过的宫人,欧阳慧茹朝太子浅浅一笑。
太子瞥见她意味深长的笑容,又是恼怒又是尴尬,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欧阳慧茹平日里xing格冲动易怒,做事少用脑子,完颜璟应付起她来并不需要花费多少心神,忽悠,刁难,张嘴就来,经常是三两句话就弄的欧阳慧茹眼泪汪汪,举足无措,何曾在她那里吃过瘪,受过这样绵里藏针的反击。
见欧阳慧茹不似往日般对太子迷恋,反拿话刺他,刘文清眼里疑惑一闪而逝,很快又摆出一副温雅的表qíng,上前轻扯完颜璟衣袖,“太子妃也是头回来书房,不知道这条规矩在所难免,太子您切莫与她计较。”
刘文清话里话外透出的与太子的亲近很快平复了太子内心的不满和抑郁,瞥一眼他拉扯自己衣袖的手,太子嘴角上扬,挥手道:“罢了,既然文清替你求qíng,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孤定不轻饶。你退下吧!”
欧阳慧茹起身,谢过太子恕罪,又向刘文清看去,一脸感激的朝他笑笑。
刘文清连忙躬身还礼,态度谦和,更显的君子如玉,令人心生好感。
见到他特意示好的一系列举动,欧阳慧茹面上感激,心中却冷笑连连,回身拉住张口yù言的秦嬷嬷,快速退下了。
明明对自己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恨不得对自己扒皮拆骨,吞吃入腹,但见着自己,却还能笑的这样温雅亲和,其城府之深,可见一斑。这次照面,欧阳慧茹对这姐弟俩的忌惮又深了一层。
还有太子完颜璟,已经完全被刘文清迷惑住了,眼中根本容不下其它人。恐怕在他心里,太子之位和富贵权势加起来,也没有一个刘文清重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得到刘文清而冒险谋逆,也不会在知道刘文清真面目后,还为了保护他而自刎。
想要拉拢太子与自己统一战线,看来是不成的。若她去太子面前戳破刘文清的身份,被太子认为她是恶意污蔑,防备厌弃她倒是其次,就怕太子会为了刘文清的安危转而对她下毒手。为保全刘文清,对自己都能狠得下心,更何况是对他最厌恶的太子妃?这种qíng况发生的几率非常高!
欧阳慧茹越想越泄气,对完颜璟这一角色唾弃不止:难怪会成为本剧第一pào灰男配!看人忒没眼光了!
秦嬷嬷见欧阳慧茹面色冷肃,周身气场极为沉郁,有心安慰,又实在找不出替太子开脱的借口,也就歇了劝解的心思,对太子的无qíng渐渐萌生了一点不满。
欧阳慧茹默默无言的走出一段距离,心中逐渐通透起来:既然太子无法拉拢,gān脆将他踢开!他要做pào灰,便随他去吧。反正她有剧qíng外挂在手,将来找准时机与他撇清关系就成,若实在不行,她就取代刘文清,告发太子谋逆,以保全自家xing命。反正完颜璟不论是在剧本中还是在现实中,都对欧阳慧茹半点qíng义也无,见到欧阳慧茹,每每不是叱责便是刁难,牺牲他保全自己,欧阳慧茹做起来,心中没有丝毫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