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怎么样?过的可好?”
相思站在角落,忽见陌篱凑了过来,她一扯他衣袖紧张道:“你刚刚gān嘛了?我大哥如何会吐血?”
“路上他用力过猛,本就胸中有淤,我只是帮他排一排,无事的。”陌篱不高兴的瞥了她一眼道:“你只问他,不问我?我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将他弄回来的,你都不知道他见过那位乔二姑娘之后,要死要活的模样。”
相思早有预料,到不是她对孟霍然与那位乔二姑娘的事qíng有所了解,而是上辈子隐约就听说丞相府与乔家似有联姻,到不知道居然是这位二姑娘。
“那位是个心大的主儿,估计看你家一时式微,便想着依靠丞相府了。”陌篱讥笑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相思并不会怪罪这样一个女子,想要过好的生活,拥有比别人更qiáng的好胜心在她眼里也并不是那么罪无可赦,只是站在孟霍然妹妹的角度里,她到底还是讨厌这个女子,没有其他只因她伤害了哥哥的心。
只是,到底不能再如此继续,定安伯府绝对不能倒!
相思开始拼命回忆上辈子听说的那些闲话,当时只是一个个茶余饭后的玩笑,可能有的有用,有的纯属胡扯,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查找线索。
“陌篱,我还有事儿求你帮忙。”
☆、第一百四十二章
“皇上,吏部尚书年事已高,老臣想,也该是时候再觅良才了。”
又一天的早朝,丞相还是第一个出来谏言,身后原先还能分成两派,可如今大多都是丞相的人,还剩下的那些人不是宗室就是中立,都只是瞧着热闹。
皇上看着这些老家伙们,牙都要咬碎,当年他还年幼,母亲带着他登基,身边的老臣们随着他长大,护着他的不是告老还乡就是死了,剩下的就都是以外公马首是瞻的一群马屁jīng。
吏部尚书今年不过四十,居然都算年事已高,前阵子分明是被人下毒,如今生活不能自理,若让皇上相信不是丞相伸出的手,那比登天还难。吏部向来是朝中重要的实权职位,关乎着官员的评判以及分配,甚至还能影响科举,吏部尚书是难得刚直不随波逐流之人,皇上虽然不满此人对律法的看重胜过皇权,可也好过再上来一个丞相养的狗。
前几年户部尚书被丞相的心腹夺走,皇上至今想要掌控国库都很费劲,就怕动作太大被丞相知晓,近来禁卫军中也多有变动,这让一向就多疑的皇帝,几乎如坐针毡。
“这到是,朕已经有了人选。”皇上先下手为qiáng。
丞相眉头快速的一皱,咳嗽道:“不知是何人呐?”
“旨意已经拟好,之后便会发出,外公不必着急。”皇上绕着圈子说道,他可不想今儿点了名,明儿个就被杀了。
“如此,老臣也有一人选,吏部侍郎魏勉如何?”丞相给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
魏勉立即走上前去,就要谢恩。
可今日的皇上岂是昔日吴下阿蒙?他大声加快语速道:“此人还太年轻,历练两年也好。”
魏勉谢主隆恩的话憋在嘴边,膝盖到弯不下去,只能尴尬的看向丞相。
皇上眼见丞相就要发怒,转而又道:“对了,礼部前阵子说福清郡主的仪仗礼服等等都准备齐全了,朕想着,好歹是朕的亲侄女,总不能一直没有着落。福清的寓意,是希望她的福气,也同样给与我大陈国一股子清流,洗清一切脏污。”
如此明显的特指,让下头胆子小的官员缩紧了身子,丞相抬起头看向上位坐着的那个人,露出yīn狠的眼神。
皇上毫不退缩,与他对视。
好半天,丞相才道:“若是皇上的心意,那便是那丫头的福气。”
“甚好,过几天便是huáng道吉日,朕要昭告天下,朕的皇叔可以有后,也多亏了外公。”皇上意有所指。
“不敢当。”
之后没说几件重要的事qíng,皇上与大臣们便不欢而散。
皇上疲倦的揉着鼻梁,扶着太监的手慢慢往后殿去。
“江公公最近在做什么?”皇上目光向前,轻轻的问道。
大太监忙哈着腰回道:“公公他前阵子受了风寒,这阵子好了,除了在圣上这里办差,就是去苗太妃那里走动走动。”
“难道说……上次陌篱提到江公公的故人就是苗太妃?”皇上不解道。
“皇上之前不是怀疑……”大太监话到嘴边反而不敢说了。
皇上摇摇头道:“他是先帝身边最信任的人,母后没那么容易收买他。”
“尽快让福清郡主进宫吧。”皇上一笑道:“只要郡主回来了,陌篱那小子就跑不了。”
大太监也跟着笑道:“这下可好了,这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
“可不是么。”皇上侧过脸,窗棂的yīn影打在他脸上,“朕现在谁都不敢信,也唯有自家人还能信上三分,福清成为郡主……眼下看,到是一举三得。”
“前几日不念大师是不是又进宫了?”皇上转过头加快了脚步。
“是,是太后娘娘召见的。”大太监回道。
“哼,朕就知道这和尚不安好心,变着法让陌篱成为他徒弟,也不知道有什么居心。”
相思跪在地上听了好长一段,唯一记下的就是自己的封地在江淮附近,算是一片不错的地域,包含三个大县,七个县乡,以及一大片湖泽,人口肯定抵不过那些郡王的封地,但好在那地方土地肥沃jiāo通也方便,每年的赋税也可以jiāo上不少,再减去上贡给皇上的,相思就是天天山珍海味男宠无数,也够挥霍了好多年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让石榴表哥出去做生意,还绞尽脑汁在大哥手里凑份子,是多遥远多好笑的事qíng,有了封地,什么生意都抵不上这个收益,且今日有圣旨,有了金册,上了族谱,只要不是谋逆,就是皇上也不能冒然除去她的封号剥夺她的封地。不然,宗室那么多人整日不事生产,历代皇上为啥总要拐着弯找借口收回爵位和封地。
“福清郡主,宫中的公主多是早嫁,早逝的颇多,皇上也没有亲近的姐妹,如今与郡主相jiāo也是缘分,皇上的意思也是想让郡主在及笄前多去走动走动。”那宣旨的老太监到不是江公公了,换了个更慈眉善目的,走前还特别小声道:“苗太妃也是担心郡主的。”
相思抱着圣旨站在院子里,只觉着荒唐,好好的孟家女,一夜间变成福清郡主,不过就是那么多男人之前为了争权的游戏,到是让她得了便宜。
“如此也好,皇上既然答应了陌篱,你的婚事就不会错。”何氏走过来拉着相思说道,也不知道陌篱这段时间给了何氏什么好处,前阵子她还老怀疑陌篱心怀不轨。
相思对陌篱一向都不怀疑,至于他家里的糟心事儿,她前世见识的不比现在的陌篱少。
“大伯娘……”
“在家里可以这么喊,日后出门就不许了,会让人说闲话。”何氏本是好心教导,可这会子自己却是受不住了,眼泪往下掉。
孟尘惜走过来,拉着相思的衣袖道:“三姐姐你往后就不是我姐姐了么?”
相思摇摇头,抱住了尘惜道:“我永远都是你姐姐,永远都是大伯娘的亲侄女,是大姐姐大哥哥的亲妹妹。”
定安伯怕何氏伤心,让孟霍然劝着将母女俩送回了自己的院子,而后他多嘱咐了两句才道:“侯爷已经派人去二房瞧过了,薛姨娘和你弟弟四郎,都很好,没被咱们家牵连。”
“我到不担心他们,我父亲既然出卖了我,二房就不会有事,只是我此次回去京都,你们怎么办?”相思忧心道。
“好孩子,你不用担心,过阵子燕北总督就要回来了。”提到此人定安伯就像吃了颗定心丸。
“燕州与沙北的总督?”相思本就是出生在燕州,自然听过这位总督,听说当年还是先帝亲自提拔的,原是在兵部,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先帝驾崩前,就被送到燕州去了,皇上登基后根本没露过面。
“丞相既然想要染指皇后之位,那就是要动皇室的根本,燕北总督必然不会再坐等了,我想皇上召他进宫也有这层意思。”定安伯笑道。
相思点头,若是这样,先帝看来也不是表面那么年老无用的。
“日后,见着你……我二弟一家,你别太顾念,你的恩义已经还完了。”说完这个,定安伯看见远远走过来的陌篱,背着手离去。
陌篱一开始还慢慢悠悠,先一步过去给定安伯行礼,之后淡淡然走到相思身边,可等着定安伯消失在拱门处,他立刻抢过相思手里的圣旨,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太好了!如此,再不用担心有人妨碍我了。”
相思瞪他道:“就这么开心?”
“那是当然,你是最怕家人伤心的,你为了他们能伤我的心。”陌篱侧过头,盯住相思的眼睛苦笑着说道。
相思想说那是上辈子的她,可定安伯一家在她脑海里闪过,她深深吸了口气,抱住陌篱道:“不会的,谁都不会比你重要了。”
陌篱顺势抱住相思,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道:“这几日我不在,你想没有想我?”
相思大方应道:“极想!”
“那么我的郡主殿下,您的府邸前阵子我已经派人修缮过了,虽然还不完美,但是正房是绝对没问题了。”陌篱耳尖一热道:“等着郡主殿下回到京都,府上缺不缺一位郡马?”
“唔……我想想啊。”相思乐道。
“我听说前朝公主与府中男宠极为恩爱,若是没有郡马,男宠我也愿意。”陌篱撑着羞意,继续说道。
“那万一我有了郡马怎么办?”相思漂亮的眼睛瞪得很大。
陌篱温柔一笑道:“郡主年纪轻轻也不想成为寡妇吧。”
相思脊背一凉,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可再见陌篱他还是带着羞涩,只是刚刚陌篱说话的感觉太像前世那个他。难道说……这小子已经慢慢朝着前世的方向走了?
“我们来说点正事!”相思推了推陌篱道。
陌篱抱住相思就不撒手,闭着眼睛舒服道:“这哪里不是正事?”
“我说的是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相思一拍陌篱脑袋道。
陌篱蹭了蹭,咕噜了一声道:“丞相手下有三位跟随多年的老心腹,一位是户部尚书,一位是最近想要夺得吏部尚书的位置结果被谭悦晓的父亲拔得头筹的吏部侍郎,还有一位就是远在边塞的范大将军。
相思让找我这个时间段喜欢逛花楼的,一个都没有,至于他们的家人,那些纨绔子弟又太多了,不过……”
相思屏住了呼吸。
“关于相思所说的龙阳之好,我到是有了眉目。”陌篱一脸快夸我的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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