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过的也有些昏沈,不似多年前那麽清醒。
微微停下执笔之手,他侧目看去,君墨言正低著头翻阅著别的书册。轻叹了口气,他再度提起jīng神把快要看结束的东西看完。
於是,思君正式的入住书房。成为君墨言近日最得宠的下人。不论是出门谈生意还是吃饭、或者晚上去念冬院,他都一直带著思君。
所有的下人都知道,看到思君要客气一些。不过好在思君也不是那种指高气昂的家夥。面对别的下人还有带著淡淡的微笑点点头,或者聊上几句。
这麽一下来,下人们便知道思君其实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难怪主子会这麽喜欢他。
思君的名字就连君无双和君墨雨都听闻过了,君墨雨本不放心,暗地里派出人手去察他的底细,得出的结论就是一片空白。他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这份档案递送给了君墨言看过之後,他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让他们别再关於思君的事情上多加烦恼。他自有打算。
放下毛笔,思君悄悄的打了一个哈欠。因为书房内的窗是打开的,加上如今是夏季,所以清凉的晚风就会从窗外chuī入。
思君坐的位子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那冰凉的夜风他自然也能享受得到。
"累了?"7CE668C我用苛:)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思君闻言转过头去,只见君墨言悠闲的喝了口茶眼里没有带著任何情绪。
"有些。我的身子自大病之後就不曾痊愈过。大夫说不能chuī凉风,可思君偏最爱chuī风。一来二往的,自然落下了病根。不过没什麽大碍。大夫只让我合理安排时间即可。"
君墨言在让思君当自己书童後的第三日,王奇思正好来找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思君,好奇的一看。马上就发现了他虽比孱弱不堪要好些,但也不能和正常人相比的身子。立刻写了单子让他吃药休息。
"今夜,早些去睡吧!"
"不了,爷还未睡。思君自然不会睡。自古哪有下人比主子先入睡的事?"
君墨言还想再开口说上几句。书房的门被人敲响。
"进来。"
"是。"随著一声沈稳的声音,来者推开了书房大门。
关上门,掩去了月光的人在灯火的照she下,显出了面容。正是那唐安。
此时的唐安已经年近四十,一股稳重的气质渐渐在他身上展现出来。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阿斗了!
唐安大步流星的走到书案前,张了张口,并未出声。只是用眼角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思君。
思君心里暗暗的苦笑,十年前,他还光明正大的在唐安的身边游窜;十年後,他就以外人的身份遭他嫌弃。
罢!罢!罢!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能待在君墨言身边已经足够。
他了然的起身,对君墨言微微欠身,"思君先行告退。"转身便要离开。
意外的,君墨言张口喊住了他"别走。"
思君和唐安皆为一愣,不明所以的盯著君墨言。
君墨言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喊住他,只是看著他的背影,总觉得有股萧瑟、悲哀之感。脱口而出的话语并未经过大脑的思考。
思君看君墨言似乎只是一时冲动,他闭了闭眼。
暗自嘲笑自己:真当他是在乎自己吗?我只不过是一介下人而已。
露出宁淡温煦的微笑,他幽深的眼眸闪烁著温儒的光芒"思君有些累了,大夫说了要常休息。思君告退。望爷也早些入寝。"语毕,便不再理会君墨言大步离开。
看著逐渐合拢的大门,君墨言不知怎麽的心生一股惆怅感。
他摇摇头,把自己不太正常的行为归类於最近不怎麽太平的生意上去了。
"说吧,怎麽回事?"
"是的,爷。最近桓州城不怎麽太平,四周有些反贼,虽然被王朝派来人的人镇压了,但难免有些落网之鱼。所以......"
"我知道了,这次的损失我不怪你。暂时关闭桓州城内的所有商铺,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後再说。"
"是,爷。"
又说了一段时间之後,君墨言揉揉太阳xué让唐安离开。
"属下告退。爷请早些歇息。"
唐安推开书房大门,只见本应该离去的思君还站在那里。
微带讶意的的看著思君,唐安不认为他是在偷听,因为他站在里书房五十步远的地方,正抬头赏月呢!
听到了响声,思君转身望去。笑著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思君,是吗?"
"正是在下。"
"爷就让你照顾了。小心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