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他冲动,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琅清是在哪里失踪的。
那人有些犹豫,按照夫人的要求他要到隘口才能告诉公子,但现在……应该也可以说吧?
“琅公子他……被打入水中,不见了。”
沈阙瞪大了眼睛,“什、什么叫做……不见了?”
他们别开眼,“我们派了很多人去找,可是……抱歉。”
过了一会儿,就听沈阙以一种十分平静的声音道:“他是在哪消失的,告诉我。”
出乎意料的情绪让他惊讶的抬头,“公子你……”
“他肯定不想看到歇斯底里的我,我不会去做他不喜欢的事。”
那人叹口气,“就在隘口后面那条河。”
“我去找他。”
“公子!”那人拦住他,“一个人是找不到琅公子的,可否等我们护送这批粮草结束一同去?”
沈阙的表情略有松动,那人再接再厉,“相信夫人也不会同意公子一人前去的,公子也不想让夫人担心吧?”
这话说的有点威胁的意味,但沈阙就是吃这一套,见他没有冲动,那人松了一口气,命令粮车急速行进。
在急速行进下,他们在太阳西下的时候终于将粮车送到了边境将领手中,那位将领见到沈阙后丝毫不惊讶,“公子。”
沈阙心事重重的嗯了一声,将领也不介意,因为他知道公子是在担心他们大哥,“公子不必担心,将军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说这话他自己都心虚,公子知道的可能不清楚,但他们可是十分清楚的,大哥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见他这样就知道就算强行将人留下也是夜不能寐,将领和那人对视一眼,拨了一批人带着沈阙去了那条河。
在这几日他们都没有放弃寻找琅清,但这条河实在太过湍急,几乎所有痕迹都被带走,他们顺着河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这条河的终点在哪?”
“……是蛮子的地盘。”
沈阙的心一沉,“真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
“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坚定道:“我要去!”
“万万不可啊公子!”夫人派来的那人大惊失色,“要是有个万一……”
“我不听!”沈阙小孩子一样堵住耳朵,“我知道你们派人进去暗探了,但我还是不放心。”
最后拗不过沈阙的众人只能无奈答应,然后转头就派人回去告诉夫人这件事。
这绝对不是他们打小报告,因为他们可是拿到特赦令——夫人同意的!
*
江南。
沈老爷和江南王下棋,一边落子一边问:“夫人不担心?”
“担心什么?他都长大了。”沈夫人慢悠悠吃了一口茶点,“我沈家的人每一个孬种。”
沈老爷手一滑差点落错字,江南王表示非常遗憾,“你可以下那里。”
“你真当我傻。”沈老爷不屑极了,“下那边我不就死了。”
江南王落下一子,微笑,“我赢了。”
沈老爷:…………
他把白子扔回篓子,哼哼唧唧到自家夫人那边寻求安慰去了,至于儿子?
就像他夫人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再不济还有暗卫保护着他呢,不怕。
*
第二天白天,沈阙就和夫人派来的那人乔装打扮混进了蛮子的地界,顺着河边开始寻找。
俗话说有水的地方就有人,他们顺着河流遇到了不少前来洗衣的人,沈阙问:“你们去村庄找过了吗?”
那人摇摇头,“我们怕暴露,没去。”
“我觉得阿猎很可能被人救走了,我要去村庄。”
“太危险了!”
可沈阙根本不会听他说什么,他转头就想那些人询问。
那人原本还担心这样会将他们的行踪暴露,哪曾想沈阙一开口就是流利的胡夏语,惊得他长大了嘴。
他们都不知道在这三年里沈阙每天都想着来这里,看了许多胡夏的书籍,久而久之连胡夏语都学会了。
一路上问了好多人,他们才疑似得到了琅猎的线索,也不知道沈阙说了什么那些胡夏妇人居然十分热情的对待他们,把那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沈阙拍拍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再次见到琅猎的时候,沈阙鼻子一酸,三年不见他黑了也变强壮了。
胡夏妇人说:“把他救上来的时候脑后破了一个口子,醒来之后就这样了,你小心,他会攻击人的。”
“放心吧。”
沈阙在心里说道:他是不会攻击我的。
妇人离开时把门关上,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感觉空间被侵犯的琅猎如鹰般看向他,却在看见沈阙后顿了顿,他将伪装褪去好让他更清楚的看到自己,他慢慢走到他面前,琅猎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沈阙摸了摸他的脸庞,最后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我们回家。”
他们临走前给了夫人一大笔钱,沈阙就这么拉着呆呆的琅猎回到了军营主账。
琅猎的失忆的确很让人头疼,但好在他愿意看在沈阙的面子上接受大夫的医治,但只要沈阙一离开他的视线就会狂躁。
上次沈阙只是去拿个东西回来就发现房间就拆了,而罪魁祸首则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当然要忽略他手中作势要摔东西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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