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狂言之人后背浸满冷汗，他梗着脖子不敢回头，但看着对面那些人惊恐的表情就知道他身后绝对是正主！
“刚刚经过此地，偶然听见有人在议论我，现在我来了，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嗯？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笑的很开心吗？还是说……”
口出狂言之人感觉冰凉的手慢慢扼住自己的喉咙，他忍不住挣扎起来。白芜君手一用力，那人的脖颈就像是被捏爆的气球一样血液喷了满地都是。
“现在有人说了吗？”
“我们没说过没说过！都是他一个人说的！”
“是的是的，还请上人明察秋毫！”
“我们……”
白芜君看着竞相求饶的众人，他无趣的拉下唇角。
果然，这世界上只有凤梧是最特别的。
挥袖震晕这些胆小怕事没电骨气的家伙，他踩着还汩汩流血的尸体走了出去。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望月叹息。
凤梧，你到底在哪？
*
又一个某家族的分支修士被白芜君残忍杀死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隐山，现在只要在路上看见有形似白芜君的人都会让人退避三舍。
凤梧和小五在红眉的院子里静养，那些外界的纷扰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但也就是好像。
听着杨羙带来的消息，凤梧眉头紧皱，不自觉握紧了牵着小五的手。
半响，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杨羙犹豫的看了一眼小五，小五连忙摆手摆明自己的立场，“如果只是分开一会儿就能拯救这么多人的话，我没意见。”
“对不起。”凤梧抱了抱他，“我会讲这些事处理好的。”
“没事。”拍拍他的背脊，他笑道：“这样也证明了我的眼光真的很好。”
众人哭笑不得，拥有这么凶残的追求者还不如没有。
凤梧走了，小五坐在院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杨羙站在他身后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五愣神道：“但愿吧。”
*
凤梧回到自己院子的第一时间白芜君就收到了消息，紧接着他就出现在了凤梧面前。
“你回来了？”
他冷着脸看他，“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要把隐山所有人都杀了？”
“怎么会！”
在凤梧面前，白芜君没了疯狗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你昨天又杀人了？”
“是那个人说我坏话！”白芜君语无伦次，“他讽刺我，我没忍住、就……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凤梧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不是我的错都是别人惹我的’样子，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
回忆起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凤梧叹了口气。
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的吧。
*
因为是族长研究的产物，在化形前他可以说是一点白泽的模样都没有。光秃没有一点毛发，长相也格外丑陋，但他却是第一批研究中为数不多生存下来的白泽。
刚变成人形的白芜君还没有名字，大家都怪物怪物的叫他。
可能是转化失败的原因，这些生存下来的白泽根本白泽的优点，有的只有起伏不定的情绪和暴虐的欲望。
长相最奇怪的白芜君成了他们欺负的对象，化形后，白芜君看着自己和他们不无不同而欣喜不已。但这却惹毛了那些另外那些白泽，白芜君几乎没有一天身上不带伤。
就是在中绝望之下，他爆发了，然后遇见了当时也还是小小一个的凤梧。
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白鸟张开双翅挡在他面前，“不许你欺负他们！”
心中只剩下暴虐的白芜君居然停下手，阴郁的看着他，“是他们先欺负我的！”
看着白芜君身上的伤口，凤梧犹豫了，但还是坚持道：“那我也不允许你欺负他们。”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怪物？所以我就活该被他们欺负？”
“怪物？”清澈的凤目里透漏这不解，“你不是怪物啊？”
就这样，凤梧一句无心的话让他收起了暴虐的情绪，也是这样他黏上了还是只小白鸟的凤梧。
白芜君变成了凤梧的小跟班，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凤梧想甩也甩不掉。
好在凤梧的脾气够好，对待一直被欺负的白芜君也足够耐心，教导他之前从来没有学过的知识。
白泽族长将他们制造出来后从来没有教过他们什么，在这种环境成长的他们当然也不会懂什么叫做怜悯。
后来，白芜君学会了怜悯，但转折也是从这里开始。
有人说，世界上最残忍的不是那些刽子手而是那些天真小孩子，因为他们不知道做这些事的后果所以他们能毫无顾忌的做出那些让大人看起来都觉得残忍的举动。
白芜君学会了怜悯，但其他人并没有。
某一天，他被那些人抓住打的奄奄一息，嘲笑他是个胆小鬼，还扬言要杀了那只鸟给他看。
这番话让他愤怒了，等他冷静下来后发现那些一直欺负他的都死了。他跌坐在地，罕见的放了凤梧鸽子。
可能是发现自己的试验品少了许多的原因，白泽族长用特殊手段找到了变成碎肉的试验品，然后又找到了仅剩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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