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琅清忍着心疼加快了上药的速度。
末了,他抱着他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疼了。”
杨羙苍白着脸戳他脑门,笑道:“没大没小。”
琅清帮他缠上新的绷带换上里衣,然后阻止了想要躺下休息的杨羙。
“怎么了?”也许是药粉里掺杂了一些安神的药材,他现在非常想睡觉。
“等下再睡,师父。”
杨羙迷糊的点了点头。
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他挣开沉重的眼皮看向来人。
是杨莯。
琅清下床接过他手中的小碗,轻声说道:“师父,喝药了。”
嗯?喝药?
无意识的张开嘴,苦中带酸还拉喉咙的汤汁被灌下肚,杨羙一下子就清醒了。
嘴里被塞了一颗蜜饯,他皱着脸问:“这什么啊。”
杨莯没好气道:“还不是治你内丹的药,灵力枯竭这么危险的事也敢做,活该让你涨涨记性!”
杨羙不好意思的挠脸,“我当时不是急了么。”
拿过药碗,他翻了个白眼,“这事你师父还不知道,看他知道了怎么收拾你。”说着他看向琅清,“照顾好你师父,别再伤了。”
琅清乖巧应声:“是,师叔祖。”
杨莯一走他就苦下脸,“还有没有甜的,我嘴里还是那股味道。”
琅清默默拿出了一大果盆蜜饯。
杨羙一颗接着一颗的吃,最后伸手的频率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师父?”
他轻声喊了声,没有反应。
抽走放在腿上的果盆,将人放倒在床上。
给两人盖好被子,他笑了。
这才是安神药材真正的作用啊……
☆、隐患【我们的任务是没有蛀牙!】
第二天醒过来,杨羙第一件事就是狂漱口。
也不知道昨晚那药里放了什么,他的嘴里到现在居然还是苦的。
喝掉琅清泡好的花茶他才感觉活过来了。
看着师父劫后余生的模样,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那个药需要每天喝三次。
金丹受损总归是大事,而且杨莯给药还是瞒着杨漫进行的,杨羙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喝下去。
中午,吃完午饭他喝掉第二碗汤药,正吃蜜饯压苦味呢就听见‘砰’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门上。
琅清拿起雱霁剑,背靠房门推开一条门缝,见门外无人这才将门拉开。
杨羙坐在床上问:“是什么?”
他捡起地上的戒指,感受了一下上面的气息,道:“是何雪。”
杨羙想起了那个在危难面前吓傻了的姑娘,询问:“她怎么样了?”
琅清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有师父护着她能受什么伤?只不过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点,据说到现在也没有缓过来。”
听出了他口中的不屑,他小心翼翼的问:“你……对她有意见?”
琅清别过头,冷硬的说:“没有。”
那就是有啊。
杨羙似乎猜到了原因,他对他招招手,“来。”
坐到床边,琅清还有点别扭。
“怪师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保护你?”
“没有。”
“那就是有了?”
琅清沉默了。
杨羙见他钻牛角尖的样子,心中名为教育徒弟的熊熊烈火燃起,他顺着他的毛道:“如果当时为师没有保护她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琅清不语,杨羙接着说:“她会被抓走。”
“我不知道被抓走后会经历些什么,但想想也知道肯定是一些不好的事情。而我呢,知道我的徒弟有多少能力。”说着他捏捏他的脸,“我是信任你才没有去保护你,我不想你和她一样变成一只只会躲在长辈羽翼下的雏鸟,你该是一只不惧风雨的鹰。”
“现在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从来没有生过师父的气!”说着他又低落下去,“我只是气自己让师父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我再强一点……再强大一点……”
“不许这么想,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他狠狠在他脑门上敲了敲,“我可不想拖着病弱的身体来阻止你。”
琅清委屈的看着他。
杨羙叹了口气,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你要明白,你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愿意为了你受伤。至于别人,他们没资格我也不想这么做,明白吗?”
琅清抿着唇压抑勾起的嘴角,心里甜滋滋的。
“所以,不要再说那些话了,好吗?”
他用力点头,“我不会再钻牛角尖了。”但我还是要变强。
之后的话他没有说出口,那是他看见师父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时候就下的决定。
他想要保护师父,他想要看见能说能笑的师父,他想要看见师父为他骄傲。
猛地抱住杨羙,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中无比安定。
活生生的师父,能说能笑的师父……他的师父。
杨羙愣了愣,笑着回搂住他。
“好孩子好孩子。”
*
等晚上杨莯来送药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更加黏腻的师徒两人。
杨莯:……
这种想要燃起火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甩开脑袋中奇怪的想法,他把药碗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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