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然将房间里能找到的不同材质的东西都仔仔细细摸了一遍，书本纸张有着原木的色泽，玻璃杯在他眼里也可以是粗糙而不透明的石头，真丝和高支棉布纹理上有着明显的不同，各种金属的构成和密度区别也不小。
所以，自己真的有了透视的功能？
上帝给自己关上了一扇门，却不知道打开了多少扇窗。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无论是现在的小考验，还是未来的大挑战。
从现在开始，程啸然就是陆涵之。杀出重围引领大局他没什么兴趣，把陆家搅成一锅粥也不是他的爱好，他想做的，无非就是有立足之地，然后尽快脱离陆家。
有了这些明确的打算，程啸然，也就是陆涵之，决定还是去找陆景轩谈合作事宜。陆家除了自己还有三个子女，既然都不是省油的灯，那gān脆就找个最顺眼的共同进退。反正陆景轩对自己……也有点兴趣吧。
第二天，陆涵之晚上在走廊里守株待兔。
“哟，看来你心情不错。”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陆景轩才出现。陆涵之默默吐槽他的准时，却也注意到了他的打扮。
一身暗紫色的骚包衬衫，难不成是准备去找乐子？
“穿成这样，陆二少准备去接客吧。”
“我看上的客人就站在我面前，怎么样，有兴趣带我出台么？”
陆涵之眯了眯眼睛，脑海中盘算着什么，然后说：“看你这么饥渴，我就解救你吧。”
半个小时后，陆涵之换了衣服，坐着陆景轩的法拉利出门夜游。
他对这辈子的衣柜还是比较满意的，幸好不是一片单调的黑白灰。他搭配了一身英伦风修身装，领口处有一点豹纹皮草装饰，颇对他的胃口。
“Dame it，亲爱的你真是我的菜。”
陆景轩毫不吝啬地赞美了一句，虽然陆涵之嘴角抽搐，不予接受。
陆家的别墅位于魔都曾经的法租界内，繁华的闹市区里竟有一片难得的安静地段。其实离最富盛名的酒吧街不远，不过陆景轩不介意先兜个风，潇洒一把。
陆涵之的额发被夜风chuī得散乱，眯着眼走马观花看着绮丽的夜景，心里除了感慨，更多的是兴奋。他一遍用左手悄悄检测了这辆名贵跑车各个部件的成分，一遍盘算着他到底能用这项天赐的异能做些什么。也许是珠宝鉴定？陆家是珠宝大亨，会这个也许有点用处。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趁着红灯，陆景轩凑到他耳边，用暧昧的语气问道。
“我在想什么吃掉你这只老妖怪！”
想要吓死爹啊！他连忙望旁边挪了一点，还是觉得一阵jī皮疙瘩。
陆景轩显然很满意这个称呼，回味一般地舔了舔嘴唇。陆涵之不得不承认，其实他这个样子很性感。
两人沉默了十分钟以后，大红色的法拉利终于驶进了酒吧街。旧魔都老石库门的建筑群，禁欲而妖娆。
“看上哪家了，恩客今天第一次光临，一定要玩得尽兴。”
“既然要好好招待我，不如就你做东吧。”
“胆子不小。”
陆景轩无奈，意味深长地呲牙咧嘴的陆涵之一眼，然后转身走进灯红酒绿的酒吧街里。陆涵之跟着他七拐八绕，几分钟之后才到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
他挑眉，这家店的招牌上赫然三个大字——盘丝dòng。
陆景轩推门进去，立刻接到了热烈的欢迎，一个原本坐在吧台边上衣着花哨风尘的男孩子立刻跑了过来，直直扑进他的怀里。
“看不出你真的好这口。”陆涵之环顾了四周，发现都是一对对的男人或者女人，也不拘谨，径自挑了舞台视角不错的位子，熟练地点了酒。他还想看看陆景轩到底什么反应，才发现人已经不知道风流到哪里去了。
不守信用，他哼了一声。
“先生一个人？”
完全不用担心是会独自喝闷酒，还不出三分钟就有人拎着酒瓶找他搭讪。只可惜入不了他的眼。出于礼貌，并且觉得对方的确还值得聊上一两句，陆涵之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过话头。
“……啊，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以前都没有发现。”终于，他开始无视这只长相平平的公孔雀夸张的语气，眼神四处游移寻觅着满意的目标。
恰好，隔壁桌谈论的话题，引起了他的兴趣——
“……听说老吴最近发了笔横财，十几万呢。早知道我也跟他一起去试试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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