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辰:“昨天晚上才定下的。多久说不好。谢寿常还有笔东西放在国外出问题了。元苗苗的经纪人找了学院的领导,这学期我只要回来参加考试就行。”
柏以凡:……
那也就是做好一个学期都不回来的准备了。
柏以凡:“那我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倒是不担心谢岁辰摆不平谢家,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他吃苦,也舍不得离开。但谢岁辰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柏以凡深吸一口气,笑说:“也好,反正我总想不出要送什么礼物。”
谢岁辰:……
谢岁辰轻声说:“你可以问我的。”
柏以凡没听清:“啊?”
“你可以问我想要什么礼物。”谢岁辰凑近仔细说,柏以凡抬眼。
谢岁辰近在眼前,微微侧脸,英俊好吃。
柏以凡脑子蓦然空白一片,脚底好像灌了铅,退不了走不脱逃不掉,眼底心里只有这个人。
刹那失了心迷了魂,身处悬崖不自知。
彼此的呼吸融在一起。瞳孔里自己的样子清晰可辨。
柏以凡伸手按在谢岁辰后颈上,拉近,自己的嘴唇贴过去。谢岁辰同步揽住柏以凡的腰,亲了过去。
直到缺氧再放开,柏以凡喘气。
图书馆冰冷的空气钻进肺里,两人都清醒过来。
柏以凡:我gān什么了?
柏以凡有一瞬怔忪,不知所措。
谢岁辰:“以凡……”
“别说话。”柏以凡抓着谢岁辰的衣襟,用尽力气,“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
这是共犯的罪孽,是禁止问津的。
谢岁辰垂眼,把柏以凡圈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震动起来,嗡嗡嗡响不停。
柏以凡推了谢岁辰一把,松开他的衣服,看见褶皱,顺手抻了抻:“走吧,一路顺风。”
谢岁辰却不管手机,抓来柏以凡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再亲了一口。
柏以凡:……
柏以凡:“别啃了,螃蟹吃人啦!”
谢岁辰头抵在柏以凡肩膀上:“你总不来啃我。”
柏以凡:……
手机依旧不停地震动,似乎有人向这边走来。
谢岁辰终于咬牙放开柏以凡,转头。
元苗苗的经纪人出现:“小谢你在这儿啊!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这就来。”谢岁辰又转过来,抓着柏以凡的手,“别怕,等我回来。”
谢岁辰说完只抓着柏以凡的手,盯着他看。
柏以凡:“知道了,快去快去,飞机不等人的。”
谢岁辰松了口气,再不敢看柏以凡,怕他反悔似的,转头就跑。
柏以凡站在原地没动弹。
等到谢岁辰的影子全消失,书架长廊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光,柏以凡蹲下,抱住了脑袋。
好久之后有人路过,看到蘑菇凡,好心来问:“同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柏以凡:“我跳崖了。”
鼻音重重的。
路人抽了抽嘴角,留一句点评绕梁三日:“深井冰。”
逃不开躲不了,哪怕死了,谢岁辰也在心里,分分秒秒,时时刻刻。死了一遍能重遇,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失控。
的确神经病,而且没药治。
好在接下来有一大段空闲的时间留给柏以凡理清头绪。
不过柏以凡看上去也和平时没区别。
上着课,自己去看电影,看了一两句好台词记下,写了影评扔到网上,偶尔和人争辩,言辞犀利。看小说,背单词,夜里失眠玩儿。考四级当天差点迟到,不过赶到考场还是从容写完了试卷。
“大概能考500分。”
柏以凡走出考场,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谢岁辰发了个短信,一条飞出去,又捏了一条:“生日快乐。”
谢岁辰会很晚回复,最近他俩都是隔着时差在对话,好像写信用邮递,需要一个漫长的等待期。
不过谢岁辰一直没有提那天,不bī柏以凡表态,柏以凡也不说。
隔空对话万一说不清,来个温暖缓和的抱抱胳膊都不够,那可就糟糕了。但谢岁辰总会说“等我回来”,眷恋又疲惫。
柏以凡总觉得有人在nüè待螃蟹,不给他吃吃喝喝睡睡,真坏透了。
柏以凡发完短信收了手机回宿舍,爬chuáng钻进被窝里,上网。
s市的冬天温度不算低,但湿乎乎的冷到骨头里。宿舍没空调。柏以凡不怕冷,但也觉得自己在教室待不住。
不过上网却是在逛同性社区,找出柜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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