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两人不中计也没关系,对燕军没有任何损失。
“善!”燕王拍着沈瑄的肩膀,“此计大善!”
孟清和站在一边,好吧,表扬顶头上司也是肯定他的工作,这个顶头上司又是沈瑄,感觉也不错。
结果比孟清和想象得更好,杨文非但中计,还派人星夜兼程,把吴高和燕王勾结的证据送jiāo朝廷。
先有长兴侯耿炳文,再来一个江yīn侯吴高,建文帝大怒,当即削了吴高的爵位,流放他到广西劳改去了。
吴高被流放,辽王被召至南京,辽东的门户永平只留杨文驻守,燕王不急着动手了,只派谭渊带兵bī近,等他从大宁借兵回来一举可下。
到时,辽东归入他的掌中,再“说服”宁王,北疆重镇三入其手,兵源粮饷一起解决,当真该感谢他的好侄子啊。
若不是辽王离开了封地,反间计未必可行。他北边这些兄弟,可是个个都比侄子jīng明。
解决了永平的问题,燕王心情大好,转道向大宁进发。
行到傍晚,天降大雨,军队就地扎营。
巡营回来,孟清和再次被领到了沈瑄帐中。
孟十二郎抱着铺盖卷,站在沈指挥跟前,很想询问这是闹哪出。
沈指挥看着孟佥事,神态很自然,语气很坚定,“自今日起宿于我帐中,不得与他人同塌。”
孟十二郎张口结舌,瞬间石化。
他肯定是又发烧了,否则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幻听。
第五十八章 前往大宁二
孟佥事没发烧,所以,幻听是不可能的。
作为孟佥事的顶头上司,沈指挥一句话撂下,孟佥事想反抗是不可能的,必须实打实的执行。
于是乎,孟十二郎就此在沈指挥帐中安营扎寨,神奇的是,睡在同一个塌上,手足相抵,竟没生出一点旖旎的心思来。
孟清和很震惊,以为自己是憋出病了。
可一旦离开塌上,看到沈瑄解腰带的动作,他都会心跳飙升。
这是什么毛病?
眼神复杂的扫过帐中的chuáng榻,孟十二郎很是费解。
犯冲吗?
还是属性不和?
明晚睡地上试一试?
想过诸多可能,又一一被否决。孟清和挠挠下巴,好吧,必须承认,他的确是有贼心没贼胆,明知沈瑄对他的态度不一般,也只能看着美人眼馋不敢动手。
实在是沈指挥醉酒那次放出的话太吓人。
不小心占了这位的便宜,那是要见一次揍一次的,凭自己这小身板,扛不住啊。
主动不行,想法让沈指挥来占自己的便宜?
抱着铺盖望着帐顶畅想几秒,孟清和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底线呢?
节操呢 ?
都碎成渣了不成?
沈瑄掀开帐帘,只见孟清和一巴掌拍在脸上,表情很是难以形容。
孟清和抬起头,两人对视片刻,气氛很是微妙。
“卑职见过指挥。”
孟十二郎率先打破了帐篷里的沉默,第一次认为见到上官必须行礼的规定不是件坏事。
“起来。”沈瑄没有放下帐帘,声音也没太大的起伏,“卯时正开拔,快着些。”
“是!”
帐帘放下,沈瑄并未停留,孟清和顾不得再想其他,加快了手中速度。
之前都是卯时三刻拔营,今日突然提前,是出了事?
一边想着,从塌上抱起昨夜盖在身上的大氅,动作微微一顿,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鼻尖若有似无的萦绕着一缕冷香。
意识到自己正在gān什么,孟十二郎顿时囧了。
正囧着,一名燕山后卫的军汉掀开帐帘,对孟清和说道:“孟佥事,卑下们要起帐篷了。”
“哦。”
孟清和忙把大氅收起,耳边又传来那名军汉的疑问,“孟佥事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又发热了?卑下去找个医户过来?”
“不用,我没事。”
“可佥事你的脸……”
“你看错了。”
“可是……”
“没有可是。”孟清和眯起双眼,威胁意味十足,“我同钱佥事说一声,调你去刘提调手下做事如何?最近刘提调常说运送军粮的人手不足。”
从作战部队调到后勤部门,意味着取得战功的难度一下拔高数十个百分点。
让习惯于战场厮杀的汉子放下屠刀,整日同粮秣骡马打jiāo道,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明白后果的严重性,军汉连连搓着大手,“佥事说什么就是什么,卑下的确是看错了。”
“恩。”孟清和满意了,手一挥,继续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