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周王当即给天子上表,各种赞扬下东洋的好处,并认为船队的规模太小,应该增加数量。至于以内官为领队,武官为主力,文官打酱油,周王也表示支持。
和番邦打jiāo道,之乎者也没多大用处,厚下脸皮,用拳头说话才是正途。
接到周王的上表,朱棣很是感动。
这才是亲兄弟!
周王请求派人随行?准了!
只不过,人员的政治面貌必须经锦衣卫审查,没有问题,才准许登船。下东洋期间,gān粮自备,和番邦互通有无之时,要抽—出三成的利润,作为船费。
接到回信,周王磨牙。
人员,gān粮,货物都是自备,不过是搭个顺风船,就要给出三成的利润,黑,简直是黑得不能再黑!
果然是天家无情!
再不情愿,周王也不得不咬牙答应下来,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况且,比起预估的利润,这些付出也算值得。
不过,如果让他知道是谁给天子出的主意,绝对要大巴掌招呼几下,三成,肉疼啊!
行到河间府的孟十二郎突然打个了个喷嚏,揉揉鼻子。
着凉了?应该没有。
难不成是国公爷想他了?
恩,有这可能。
斟酌片刻,孟十二郎决定,回大宁之前,先绕路,去北京。
第一百四十一章 风波
坐在行后军都督府二堂内,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孟清和很是无语。
兴冲冲来见国公爷,却扑了个空。
边军急报,宣府,开平等要冲之地发现小股的鞑子骑兵,沈瑄带兵巡视边塞,前日刚离开,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定国公不在,广平侯袁容再次一肩挑起两人的工作,吃住都在衙门。永安公主再不满也没办法,老爹远在南京,想哭也没地哭去,写信抱怨一下,老爹开不开恩,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汉王,赵王都被封在了北边,建造王府,选拔王府护卫,安置王府官属,调拨粮草,都要经北京行部和行后军都督府。
事情太多,不只袁容有过劳死的风险,行后军都督府上下也是日夜连轴转,一天能睡上两个时辰都是奢侈。
袁容很怀疑,定国公是嫌麻烦,以巡视边塞的名义溜号。不然的话,宣府总兵和副总兵都是靖难功臣,武力值非同一般,开平卫指挥使也是沙场悍将,久经战阵,不过是几股流窜的鞑子游骑,需要北京镇守,行后军都督府都督亲自出马?
挂着两个黑眼圈,袁容一边翻阅公文一边磨牙,头顶笼罩着一团黑云,随时可能电闪雷鸣。
礼貌拜会过袁容,孟清和打算即刻启程。
沈瑄不在,继续留在这里,随时有被抓壮丁的风险,还是尽快返回大宁为好。
况且,依沈瑄的性格,绝不会借口兵事推脱责任。能让他推开公务,率兵赶往边塞,绝不是几股鞑子游骑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孟清和再也坐不住了。
大宁同样是边防要冲,即使有重建的朵颜三卫,依旧不能让人完全放心。外援终归是外援,万一鞑靼大举进犯,兀良哈会不会趁机浑水摸鱼,谁也不敢保证。
皇帝不在北边,能震慑这些蒙古骑兵的武将并不多。朱高煦和朱高燧倒是能起一定作用,孟清和却不敢冒险。万一两人有个差错,边关守将都要被问罪。
沈瑄八成也是想到这点,才丢下公务,亲自带兵前往开平卫。
有他在,即使鞑靼会来,兀良哈也不敢轻动。
杀神之名绝不是白叫的。
脑子飞速转动,旖旎的心思都被抛开。如果鞑子真要来,必须提前做好防备。
城池,地堡,瞭望墩台,新铸的城防火pào,新调的边军,都要重做布置。
“卑职尚有要事,就此告辞!”
孟清和转身想走,却被袁容从身后一把扣住肩膀。
转头,袁驸马的表情很是哀怨。
孟清和打了哆嗦,不能心软,坚决不能!大宁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自己,若是被留下,有九成以上的可能会被埋在公文里出不来了。
“兴宁伯不能留下帮忙?”
“卑职实是有要事在身,还请广平侯原谅则个。”
或许是袁驸马的表情委实太过可怜,孟清和眼珠子转了转,拿起笔,铺开纸张,挥笔写下了几条加快工作效率,顺便为袁驸马减负的建议。
随后,又道出天子即将派船队下东洋的消息。如果袁驸马有意,可上表,请派人随船,到东洋各国见识一下风土人情,顺便带回些土特产,转手就能赚一笔。
以袁容驸马都尉的身份,想必天子会乐于行个方便。
如果天子不批准,也无碍。朝廷造海船,袁容曾实名出资,都在朱棣的小册子上记着。如果船队在东洋有所收获,也能按出资比例分东西分钱。当然,所得定然没有派人随行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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