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什么要进来!”陷入窘境的任刃有点恼羞成怒的质问。
林泽生笑而不言,搬过任刃的肩膀将他转过身去,背对自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根银针已经准确的找到了xué道,插入。紧接着的,是几根在大xué上没入的银针,随后就感到有内力沿着被银针引开的经脉流入。
任刃这才记起之前的疑惑,立刻将刚才的赧然抛之脑后,“你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怎么回事?”这种程度的内力,远远高出他,甚至高出了他的父亲。可是林泽生明明不曾习武,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医圣传承。”林泽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将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72、客栈遇袭
赤luǒ着身体,任刃紧闭着眼趴在chuáng上,任由那人温热的双手在后背蜻蜓点水般的拂过。头发还未gān,湿漉漉的披散着,一些压到了枕头上,一些还披在赤luǒ的后背,有已经凉透的水珠从发梢凝聚,顺着脊背缓缓的滑落,没入身下的chuáng单中,将浅蓝的颜色晕染的很深。
全身的药膏都已经被清洗gān净,再也遮不住发红的脸色。任刃只好将头扭过,望着墙的方向,却不料因为看不见,身体的感官愈发的敏感。
他的手指沾着粘湿的药膏在肩膀轻揉,很快的离开又往下了一寸,重新冰凉的覆上,抹开。随着他的动作,他未完全束起的头发丝丝缕缕的从后背掠过,温柔的有一点点的痒意,却让人有些贪恋。
任刃说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些本能的惧怕,甚至连身体都细微的颤抖着,皮肤上冒起了一个个的jī皮疙瘩,但却又每次在他的手指离开时有一种空虚的失落。
力道拿捏得正好,不轻不重,舒服极了。
胡思乱想间,他的手已经从后背离开,继续向下。
“剩下的我自己来吧。”任刃的声音很平稳,平稳的足以掩盖他其实早已红透的脸和内心莫名的悸动。
林泽生沉默了一下,没有继续坚持就将手中的瓷瓶放到了chuáng边,起身离开。
直到听不到了他的脚步声,任刃才终于翻身坐起。伸手抓过瓷瓶,那上面还有着他掌心熨帖的温度,暖暖的一点都不凉。低下头,任刃有些无力的看了看自己有些半抬头的部位,心中有些混乱。
他并不是一个欲望多么qiáng烈的人。上一世,与萧天弘在一起,做那事的次数最开始还算频繁些,后来渐渐地越来越少。在宫中漫长的岁月里,被孤寂缠绕,他早就已经对这种事淡漠了。但现在的身体却还只是个正在发育的少年,意外的敏感多情,只不过是身体轻微的触碰都能引起情欲。
打开瓶盖,倒了些药膏在掌心,任刃无视了身体的变化,动作迅速的在身上涂抹。手心的触感让他不由得皱眉,这样的皮肤还真是有些可怕。原本密布着红疹的地方,早已gān瘪下去,徒留一层厚厚的死皮。
就好像古巷里斑驳的旧墙皮,黑色的褐色的,被雨水冲刷的掀起了边角,与其他保存完好的墙体格格不入。指尖在身上抚摸着,好像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的身体,布满了苍老的褶皱,gān枯的失去了光泽。偏偏这样的皮肤只是一块块的散落全身,与本来白皙的肤色对比之下更显恐怖。
很快,将药膏涂完,任刃还不待药膏gān涸就取过一边的衣服套了上。
刚将衣服套好,门便被推开了。
抬起头看了一眼,任刃弯下身子一边穿着鞋,一边随口问着:“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然而话刚说到这里,任刃突然察觉了不对。
因为夜晚的关系,只有一盏烛灯在桌旁,所以对于推门而入的人只能看个大概而已,那样的身材轮廓,他以为那是染墨。可是,染墨绝对不会不敲门就这么直接进来的……
肌肉在一瞬间绷紧,任刃飞快的向旁边一扑,恰好躲过了迎面劈下的刀锋,袭击者的刀刃砍到了chuáng上。只是一刀而已,chuáng就被劈成了两半。来人手法极快,立刻就将刀抽出,对着滚到一旁的任刃又是一刀砍下。
对方的攻势太猛,任刃根本找不到站起身的机会,更别说拿出什么武器来迎敌。而对方却是有备而来,攻势凶猛,任刃已然处在全然的劣势。
láng狈的在地上翻滚着,手脚并用的连滚带爬的躲避着对方接连不断的攻击,终于在滚到桌边时动作被挡住,于是顺手抄起椅子格挡了一下。趁着对方的视线被挡住的瞬间,任刃才勉qiáng站起身,目标直取挂在墙壁上的长剑。
但来者显然已经认识到了他的意图,一步就窜到了任刃的身后,横刀砍去。这样的高度和攻击宽度让人很难躲避,尤其是任刃已经赶到了墙边,想要顺势向前飞纵躲开也是不可能的。而此时唯一可以躲避的方法,只有踏到墙上借力反跳,从攻击者的头上向后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