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生的眼神有些怔然,低头轻声道:“没有。”
“他也许对你还没抱有异样的心思,但绝对是把你当知己的了。但他尊重你的信念,你的处事原则,他不加gān涉,不予评论。那么你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就因为你喜欢他?”
林泽生愣愣的盯着眼前的桌面,无言以对。
“林泽生,你若想不通,就放过任刃。他值得更好的。”凤娘言尽于此,起身离开。
她本没打算把话说得这么重,但却没办法。她今天若是不点醒这个对感情一无所知的后辈,林泽生怕是要彻底错过任刃了。
jīng致的绣鞋踏在湿润的地面,凤娘回味着自己最后的话。她坚信自己说的没错,现在的林泽生无法驾驭任刃,也配不上那个少年。低头笑笑,这样看来林泽生真是白白多比人家长了九岁呢。
走了几步,站定。
雨后的带着湿气的凉风扬起她身后的长发,卷着她的祝福直chuī向那两人所在的房间:希望你们真的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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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京。
正德宫。
“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死的吗!皇帝不肯吃饭为何不来告诉本宫!”尖利的女声划破午后的寂静,在宽阔的外殿里回dàng。
“太后恕罪!”一gān宫女太监纷纷伏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一身名贵华丽服饰的妇人恨恨的瞪了底下的人们一眼,随手指了指一个小太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皇帝为何绝食?”
被单点出来的小太监将头恨不得低到地上去,跪伏在地,颤颤巍巍开口道,“回太后的话,陛下是从三天前开始不肯进食的,只是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奴才们送去的饭菜都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还不许奴才们外传。”
“糊涂!”太后怒极,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到小太监的身前,溅起的碎片划过他的侧脸,猩红的液体从脸颊渗出。“你们都没脑子吗?也不知劝劝皇帝?他若是饿出了问题,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奴才知罪!”下人们齐齐道。
太后也没时间跟这些奴才们发火,转身进了内室,叫过刚刚诊断完毕的太医焦急的问着:“秦太医,皇帝还好?”
“回太后,陛下并无大碍,只是饿的狠了才晕过去。臣已经喂陛下喝了一碗糖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了。”秦太医恭敬地答道。
“秦太医这么说哀家就放心了。”太后松了口气,秦太医是先帝留下的人,医术高明,绝对是可以信任的。目光转向躺在后面软榻上面色有些苍白的天仁帝,暗自庆幸这次他的身体还是不错的,自己这个太后可就只能指望这个皇帝了,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呢。
“陛下醒后,前两日进些稀粥和清淡的小菜,万不可食荤腥。”秦太医向恭候在侧的皇帝的贴身太监jiāo代了两句,便告辞离开了。
“太后也回吧,您听到陛下病了就匆匆赶来,还未进午饭呢。”随太后来的老嬷嬷轻声劝到。
“也罢,让皇帝休息吧。”太后点点头,放下心后面色也松了不少,觉得真是有些饿了,把手搭在嬷嬷递过来的手臂上,缓步走了出去。
一离开正德宫的范围,太后的身边只跟了几个自己慈敬殿的宫女,便变了脸色,恨恨的抓紧了身边嬷嬷的手臂道,“他居然给哀家闹绝食?就这么不肯依了哀家的意思?”
老嬷嬷忍着痛,一言不发。
“哀家白白养育了他十年,当了皇帝便翅膀硬了!”太后一扫之前慈母的面容,脸色有些yīn狠,“立婉儿为后,哪里委屈了他!”
老嬷嬷低声接话道,“太后,陛下也许是因为国事烦心才吃不下饭的。”
“哼,哪有这么巧的,哀家让他立婉儿,第二日便开始绝食。”太后眯了眯眼,敛去其中的恨意,“到底不是亲生的,隔着肚皮算计着哀家呢。婉儿是哀家的侄女,娶了婉儿对他新帝有助无害,堂堂帝王连这个都算不过来吗?”
身边的老嬷嬷低头没有搭话,却明白陛下必然是忌惮外戚做大才拒绝的。
“罢了,暂且不bī他就是了。”太后恨恨的又骂了几句还是妥协了,这帝王虽年龄不大,但却是极有主意的,若是因这事bī的母子反目就不值了。
还是徐徐图之吧。
30、回去途中
秋风卷着一两片枯huáng的树叶扫过,林泽生和任刃各自拎着包裹站在凤娘暂居的房间里,两人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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