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气得大叫:“千宿,云息?给我弄只鸟来,老子要弄死这只破鸟。”
很快的,云息的一只鸩鸟飞了过来,江朝戈跳到它身上,那鸩鸟听话地伏着他吵鸱鸟飞去,两鸟体型差不多,但鸩鸟有剧毒,鸱鸟不敢正面迎战,就在天上飞来闪去。江朝戈叫道:“再快一点,靠近它,飞到它上方去!”
鸩鸟拼命挥舞翅膀,追着鸱鸟飞,很快飞到了它上方。
江朝戈趴在鸩鸟身上,看着下方那只大鸟,咬了咬牙,心一横,抓着刀猛地跳了下去,炙玄刀在半空中挥出,鸱鸟再次偏身躲过刀锋,可它躲得过刀锋,却躲不过江朝戈在刀内灌注的魂力,那凌厉的魂力狠狠削掉了它半边翅膀。
江朝戈急速下坠,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惊恐地啊啊大叫起来。幸好,在他距地面不过二三十米的时候,鸩鸟飞身接住了他。江朝戈趴在鸩鸟身上,抚摸着它的羽毛,惊魂未定,直翻白眼:“好东西啊,我也要弄一只会飞的。”
这时,天戎已经跑了过来,江朝戈跳到了天戎身上,虞人殊一身是血,犹如战神,他头也没回地问道:“怎么样,杀了几只?”
江朝戈笑道:“两只。”
“你说你有自保的办法,我一直都信。”虞人殊一锏抽爆了一只异shòu的脑袋,回身看了江朝戈一眼,“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知道你有本事保护自己。”
江朝戈咧嘴一笑:“我也知道。”
炙玄看着肩扛一把宽柄大刀,虽是一身血污却意气风发的江朝戈,眼中闪动着莫名地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江朝戈灼烧。
第59章
这时,一缕缕太阳光穿透浓雾散了进来,让这一片混沌的昆仑丘稍显出了真容,隐藏在浓雾里的异shòu的影子也若隐若现,山谷中处处回dàng着令人寒毛倒竖的叫声,大雾让空气难以流动,血腥味儿浓郁得让人作呕。
当他们看到那布满山谷的几百只异shòu的身影时,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那些异shòu像嗷嗷待哺的幼shòu,只等他们把自己送入嘴边,再往前一步,就是杀戮的深渊。
他们放慢了脚步,踩着积雪和一地的尸体前行,浓雾中的异shòu也蠢蠢欲动,杀意郁结在空气中,让人大气都难喘。
祸到临头,江朝戈反而不怕了,他感叹道:“这要是都杀了,能换多少钱啊。”
虞人殊无奈道:“这时候你还想着钱。”
“没钱拿什么养你们?”江朝戈说起这个就来气,“阮千宿这个败家……”
阮千宿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我怎么了?我听着呢。”
江朝戈硬把话咽了回去,失望地说:“就算杀了也带不走。”
云息发颤地声音也从天上传来:“用纳物袋,可以带走。”
“是吗?纳物袋还有这个功能?”
龙芗道:“只要不是活物都能带,死了的异shòu就跟我们买的猪牛羊肉没什么区别。”他反手一旋,醉幽戟在空中划了个凌厉的弧度,置于身前,他晶亮地目光直视着前方,“不过,我估计你没有时间把它们放进去了。”
江朝戈用袖子蹭掉眼角的血,肩膀上鸱鸟抓出的伤口被牵动了,隐隐作痛,沉甸甸的炙玄刀给了他一丝心安的力量,他咬了咬牙:“对,因为我们要一路杀过去。”
天戎和醉幽奔跑的速度由慢及快,最后几乎是飞一般冲向昆仑丘深处,天上,征尘载着阮千宿和云息疾飞,四只鸩鸟展着巨大的羽翼在前后左右护航,尖利的喙发出的嘶叫声,仿佛都带着丝丝的毒。
虞人殊手握长锏,身披战甲,那比月华还要柔美、比水银还要光润的银发随风舞动,一身冷金属的颜色配上天戎野性奔放的琥珀色,竟有种凌厉肃杀的美。虞人殊深吸一口气,一股魂力随着天戎锏惯出,竟硬生生将浓雾劈开!
各色狰狞的异shòu张牙舞爪地冲来,江朝戈真有种入了虎圈láng窝的感觉,不过,他们可不是待宰的羔羊!
虞人殊一跃而起,天戎锏垂直插向地面,轰地一声响,江朝戈感觉脚下的地面微颤,一股魂力以虞人殊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利剑四she,大杀四方,地面被天戎锏惯出了一个皲裂的dòng,那些稍弱的异shòu都被这股魂力撞飞了出去。
一只独目五尾的獾想从后方突袭虞人殊,天戎飞扑上去,两只猛shòu纠缠撕咬,场面血腥不已。
龙芗骑在醉幽身上在前方开路,那醉幽戟柲(bi)长五尺,配上戟体比龙芗个子还高,长兵器的优势就是攻击范围大,普通异shòu根本无法近他的身,戟刺掠空而过,吸食鲜血无数,两侧的月牙锋刃更是给对手造成了额外的伤害,醉幽一身优雅纯净的青狐毛上沾满了四溅的鲜血,他九尾倒竖,尖爪利齿撕咬着敌人,凶狠之程度比起天戎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