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焉坐直身,无奈的苦笑,“我没有父母。”郑二说那我们就去村长那登记一下。拜天地,酬双方的父母。也算礼成。秦焉见他坚持,“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郑二回答,“那不重要。”秦焉直视他的双眼,“我以前是做小倌的。”郑二没有反应。秦焉低头苦笑,“哦,我忘了,你从不去那些地方,怎么会知道小倌是什么。”看着郑二,秦焉决定把自己最不堪的过去直白的说出来。“小倌,就是给男人gān的。你懂吗?我是个被千人骑,万人跨的残花败柳,一个没有男人的jīng液就活不下去的yíndàng贱人。”秦焉用平静的语句,不堪的词语说着自己,面色平静,只是眸色中又浓郁到化不开的忧愁。
郑二伸手,把他揽入怀中。“我不在乎。”秦焉挣扎开,“我在乎。”郑二只是死死的搂紧。“我不在乎就可以了。”秦焉见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扔郑二抱着,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就无声的落下。
“难道你不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吗?”郑二问。秦焉突然笑起来,“我想过要找一个人好好的过一辈子。就是还想过好一辈子,我才费劲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不等郑二接话,秦焉又说,“但我从来没想过找男人。我是想找一个女人的。我并不是自己就喜欢男人。我是从小被卖进花馆,被调教成接受男人。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被男人上,我恶心的三天三夜都没吃饭。我不喜欢男人。一点都不。我讨厌,我厌恶男人的接触。我逃出来就是不想再躺在男人身下了。你懂吗?”郑二良久没说话,只是把环着的手收紧,紧到秦焉下一秒就要痛呼出身。“我们可以不睡在一起的。”郑二放松,说着秦焉完全听不懂的话,“反正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我也做不了那件事。不做就不做。我想要个人陪着我,两人一起变老。”秦焉抬头看他,郑二松开手,对他笑一笑,“你先睡吧!我帮你把门关紧。”说完就出去了,秦焉一时就呆在原地。又是迷惑于郑二难得一见的笑容,又是迷惑于他说的话。一个一个字的意思他都懂,连在一起的意思就不太明白。秦焉看着自己衣衫半露的。得出一个结论,郑二,是一个真男人。要不,其实,他是无能??
之后的日子,忙碌又平淡。正是秋收的时候。郑二家的土不多,郑二和秦焉两个人忙了三四天就全部搞定了。花生要晒好。一半拿去卖,一半榨油,留一部分种,郑二喝酒喜欢吃个花生米。还要留一部分自己吃。地豆一大丰收了。个头也比较大。全部起到地里,郑二忙着在自己屋外挖了一个地dòng做地窖。秦焉想自己家的地豆也没别人家的多,这时候自己又不会去城里卖,要是能找个酒楼,让人家一次性收购了就好了。正想着,秦钟上门了。秦焉有点讶然,秦钟倒是落落大方,毕竟大虎和他那事是自己不问缘由,误会了,现在误会解除,听严婶说秦焉也想在四喜村长住,那关系还是要打好。都是外来人口,何必为难彼此。再说了都姓秦,几百年上去总有点渊源。秦钟上门也是有事相商。薯条的销量日渐上升,地豆的需求量就大了。自己家的种的还不够,要从外进货。秦钟想反正要进货,不如就在自己的村里进。和严婶说,严婶说秦焉家里种的地豆不是很多。他又不愿意去城里卖,你就去他们家说说。因为毕竟你这要地豆不是全部拿走,你堆在家里也有损耗的,别人家量大的可能不乐意。秦钟说有道理。所以来找秦焉了。秦焉一听,这不是给想睡觉的人送枕头嘛。两人一拍即合。两人说说笑笑,竟也十分投缘。两人说好,明天过来拉第一车地豆。反正是张大虎赶驴车过来。说好了两人就挥手告别。
等郑二来了,秦焉跟他这么一说,郑二沉默没回应。秦焉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不以为意的自己捡着稍微有点破损的地豆。晚上吃了饭以后,郑二洗碗,秦焉烧水敷在肩膀胳膊。背着秦焉,郑二问了一句:“你喜欢过张大虎?”“什么?”秦焉没听清楚。“我说,你喜欢过张大虎吗?”郑二难得的提高声音再说了一遍。秦焉很久都没回话,郑二按捺不住,一个回身,“你还真喜欢张大虎那个楞子啊!”回头就惊呆了,秦焉在笑,眉眼弯弯的,说不出有多动人。“所以,你在吃醋吗?”郑二回过身子去。耳朵可疑的红了。不好,心跳得越来越快。我不会生病了吧!郑二模糊的想。转念又想,“笑得真好看啊!”至于是不是喜欢张大虎这事,已经被放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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