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挣脱开他的怀抱,闷闷地说:“睡觉吧。”大兵立即把碍事的被子扔到地上,圈住媳妇儿香软的身体一起倒在床上。
十指交握,发丝缠绕,相拥而眠。
幸福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大兵望着猴子熟睡的侧脸安心地闭上眼睛。
【番外 杨炯】一路人(狗血,微雷点,慎点)
杨炯第一次见到何琛言,是在一个下雨天。
某天他在东城和人干了一架,洗得发旧的T恤破了好几个洞,脸上也挂了彩。
值得高兴的是对方被他打趴下了,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大块头。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冷笑地啐了一口血沫,也不打听打听自己的名号就想动他的兄弟。
杨炯的凶名在西城很响,拼着他不要命的打法,几乎所有人都叫他“疯狗”。
嗯,疯狗……打起架来不要命,反正贱命一条没谁会在乎。
父母早年就离婚了,杨炯被判给父亲,虽然前两年日子过得还比较舒适,但自从来了个后妈,他在家里的地位逐渐变得透明,后来索性搬出来。
父亲没有说什么,只定期打钱给他,杨炯笑了两下什么话都没说。
没有去医院,他只让给王晋和孙潜伍带他去诊所草草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回家睡觉了。
两天后伤口发炎,一整天他都在发着低烧,王晋瞧着他触目惊心的脸色硬是拉着他出去挂水,杨炯有点受不了,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一生病就挂水。
只耐着性子挂了一瓶他就拔掉针头走了,刚出医院门口迎面撞上了大块头的那帮兄弟。
王晋脸色都白了,没来得及打电话搬救兵就被揪着带到一个老破、空气里散发着恶臭的小巷子里。
杨炯记不清那天被揍了多久,他的脑袋一直晕乎乎的,身上的伤痛似乎反而有点感觉不到了,也有可能是王晋死命挡着他的缘故。
“杨哥你没事吧?”王晋鼻青脸肿,牙被打掉了半颗嘴角淌着血,他的第一句话却是问自己有没有事,杨炯觉得这个兄弟交得值了。
两个人躺了很久,天上飘着雨,即便是夏天,也有寒意渗进骨子里,杨炯疲惫地想闭上眼睛,眼前已然是一片血光。
突然眼前投射下来一片阴影,何琛言手里拿着一把伞,整齐的白色西装,干净的黑皮鞋上没有染上一点尘泥。
他满脸笑意地望着他们,手一扬,后面来了几个人将他们两个人扶起来,之后杨炯就晕了过去。
醒了之后他见到了何琛言,知道他是东城的老大,而西城的老大则是他的同学,何煜锋。
他对他们兄弟俩的恩怨没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何琛言的脸和身子,他同意帮他除掉何煜锋身边的人,目的只有一个,上床。
何琛言没有拒绝,两个人理所当然地纠缠到了一起,那段时间过得太快活,让他忘记了这仅是一场交易。
“杨哥,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王晋劝过很多次,杨炯只是听着,手里的香烟越燃越短,他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老子乐意陪着他。”
他站起来往前走,没有看到王晋怅然的表情,然而即便看到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兄弟就是兄弟。
后来……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何琛言失败了,自己因为动了侯磊和乔夏,被何煜锋和彰宸宇两个人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牢里。
鞭笞、废手、挑断筋脉,什么刑罚杨炯都经历了一遍,最严重的是身上的几个枪眼,子弹取出来了,却没有治疗,伤口恶化后流脓臭得要命。
“怎么?今天还打算负隅顽抗吗?”何煜锋坐在他对面,旁边是漠然的彰宸宇。
彰宸宇这个人他看不透,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未成年人,处理事情的手法毒辣地完全不像个高中生。
彰宸宇将何琛言和其他人上床的照片一一打在自己脸上。
“你只不过是他的一粒废子,没必要为他牺牲这么多。”
“……我想,再见他一面。”
再见时,何琛言还是一身白装,一尘不染,嘴角噙着温和却没有温度的笑意。
杨炯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想抬手抚摸他的头发,何琛言却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尴尬地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
“既然你出来了,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什么也没说。”
“是吗?”何琛言微微一笑,“关我什么事?”
杨炯微愣,想起刚才让人恶心的照片,无奈地苦笑:“确实不关你什么事。”
“你怎么这么薄情!杨哥变成这样全都是为了你!”王晋涨红了一双眼睛,恨意滋生,如若不是扶着自己,怕是此刻已经要扑上去了。
“我们之间有过情?”何琛言望着他。
杨炯如梦初醒,何琛言没有错,错的是自己忘了这仅是一场交易。
强忍下胃里的波涛汹涌,他只让王晋扶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出困了自己半个月的魔窟。
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唯一遗憾的是,手筋挑断后肌腱的粘连不好,尽管做了吻合手术,以后也是个废人了。
树倒猢狲散,唯一在身边的只剩下王晋。
“杨哥杨哥,以后我可以养着你啊。”
“杨哥杨哥,我找到一份工作,可以养着我们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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