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果真放开他,到一旁坐下。
顾晏不再理他,叶梓低头碰了碰刚才被顾晏亲到的地方,脸颊微微发烫。
这人怎么会觉得这是在赏赐呢,难道又是哪个狐朋狗友学的?
会是萧珉那个纨绔么?
萧珉那人放荡得很,身边常年带着几个美人,开心了便将人拉过来亲一口,再来句“这是本世子赏你的”。
顾晏是不是看见了这些,才会觉得这也算是奖赏了呢?
叶梓思索一下,越想越觉得难耐,懊恼地想,他方才为何不配合呢,多难得的机会呀。
顾晏依靠在窗边,假意看着窗外,实则观察着叶梓的反应。叶梓神情一变再变,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朝他靠过去。
顾晏笑着问:“想清楚了,要是不要?”
叶梓低声道:“要的。只是……”
顾晏皱眉:“只是什么?”
叶梓脸都涨红了,轻声确定道:“亲一下,只算第一次赏赐吗?”
顾晏莞尔:“对,亲一下,算一次。”
叶梓像是松了口气,掰着指头认真道:“自我入王府假扮王妃以来,帮王爷瞒过外人好几次。每日都在下人面前演戏,帮王爷应付太王妃,还有太后与圣上召见……还有些林林总总的,算下来,王爷欠我好几十个奖赏呢。”
“……王爷若是不记得,我回去拿本册子列出来,让您过目。”
顾晏:“……”
这是讹上他了吗?
顾晏没戳穿,纵容道:“不用,你记得就好。”
叶梓点点头,抿了下唇,期待道:“您准备什么时候还呀?”
顾晏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按在马车的软榻上,低头凑上去,好生奖赏了一番。
外戚大臣亲眷的车马随行至宫门口便各自离去,唯有瑞王府一直随太后的车架进了宫,行至太后寝宫,顾晏与叶梓下了车。
叶梓踩到地面时腿都是软的,眼角和嘴唇红得有些不自然。
顾晏送太后回寝宫,叶梓没跟着去,只站在马车旁等候,心里还在盘算下次该如何讨赏。叶梓想得出神,直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小太监的通禀。
“陛下驾到!”
叶梓一怔,转头看过去。靖和帝没坐銮驾,正领着几个太监,步行朝太后寝宫走来。
叶梓连忙跪地行礼。
靖和帝行至近前,才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叶梓起身,抬眼一看,却将目光落到靖和帝身边的人身上。
那人身形高大,高鼻深目,容颜俊美,穿着一身异域服饰。见叶梓正打量着他,伽邪单朝他轻轻笑了笑。
靖和帝道:“这位是北蛮的伽邪单皇子。”
靖和帝说着,转头看了眼伽邪单:“伽邪单,这便是朕与你提过的瑞王妃。”
伽邪单笑道:“早闻瑞王妃虽为男子,但容貌昳丽无双,深受瑞亲王宠爱,甚至破格立为正妃。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叶梓淡淡道:“殿下谬赞。”
不知为何,他觉得伽邪单看他的眼神格外不舒服,就像是正在打量某种猎物的眼神。
靖和帝道:“朕方才与伽邪单皇子游御花园,恰闻太后回宫,特来探望。常宁已经回护国公府了?”
叶梓答:“是。”
靖和帝看他:“那孩子去行宫时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叶梓眼眸微动一下,道:“常宁郡主失足落水,受了惊吓,而后又突发风寒。几番刺激下,这才神智暂失。”
“真是暂时如此便好了。”靖和帝唏嘘道,“那孩子从小身子就不好,但无论是才貌还是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好,不该遭此劫难。不过,这对你倒不失为件好事,朕说得可对?”
他这话带着不难察觉地试探之意,叶梓没多说什么,只低下头淡淡回答:“不敢。”
他对着靖和帝永远是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靖和帝眉头皱了皱,又道:“这几日朕正欲寻人带伽邪单皇子在长安走动走动,既然瑞王妃往日闲着无事,此事便交由你来做如何?”
叶梓愣了下,低声道:“陛下,这……不妥吧。”
靖和帝反问:“有何不妥?”
叶梓语塞。
接待使臣的活向来有专人负责,哪里有让王爷亲眷去做的道理。可偏偏靖和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倒让叶梓不知该作何回答。
叶梓好一会儿没回应,靖和帝不满道:“若非京中人手不够,朕也不会向你开口。怎么,莫不是瑞王太宠爱你,将你惯得目中无人,连朕的命令都不听了?”
叶梓连忙跪下:“臣不敢。”
伽邪单在一旁轻声开口:“既是如此,那便多谢瑞王妃了。”
靖和帝交代了两句,才与伽邪单一同入了太后寝宫,叶梓留在原地,表面看上去镇定自若,实则却已在心里盘算了一圈。
这几年边关局势不稳,战事频发。北蛮王野心勃勃,试图吞并中原。而中原倚仗地势以及过去积攒下来的雄厚兵力财力,与之抗衡,双方对峙多年,彼此都讨不到什么好。
直至不久前,北蛮王忽然提出休战,甚至派这位伽邪单皇子前来长安联姻,作为诚意。
靖和帝这边自是欣然应允。
北蛮王共有两个儿子,伽邪单是庶母所出的小皇子,在族中不受重视,因此才会被派来长安。名义是为和亲,实际上却有将他送来做质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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