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没有?照片我和你妈都看到了。”枕摩鸿从文件袋里甩出一摞纸,上边是枕知竹和张允的照片,有他俩在朝天门跨年时候的照片,有俩人打篮球时的照片,甚至还有俩人一起回家的照片。
而那张朝天门的照片,正是当时他们打印照片时被投到银幕上的。
枕知竹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身体里的血液都倒流了。
“给劳资跪下。”枕摩鸿眼睛都气得发红,他捏着拳头对枕知竹说。
枕知竹“嘭”的一声跪在地上。
董雪瞥了他一眼:“跪在破玻璃上。”
枕摩鸿气呼呼的踢开凳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枕知竹深吸一口气跪在刚刚碎了的杯子上,他一只膝盖放上的去的时候只觉得疼痛蔓延开,另一条腿放上去的时候全身无力,他咬着牙憋着气。
“那人是张允吧。”枕摩鸿冷冷道。
枕知竹膝盖渗出一点红血,他忍痛点点头。
“你改不改?”枕摩鸿一脚踢到枕知竹肩膀上,给他踹得翻滚在地上。
枕知竹从地上爬起来,刚准备起身,就被董雪呵到:“跪在上边!”
“不改。”枕知竹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董雪一个高跟鞋跟就朝他踩去,毫无当初和蔼模样:“不改?你他妈这是|态!”
“我是个变态,你们当初生我干什么?”枕知竹眼泪止不住流出来,他不明白自己父母为何如此对他。
“我们当初生你,不是让你来犯错的。”枕摩鸿吼道,他手在桌上锤了几拳,桌上的茶壶都抖出不少水。
枕知竹哭喊:“我没错!”
枕摩鸿一巴掌打到他脸上,立马见红印,口腔中一股血腥味冲入来。
“你还敢说你没错?”枕摩鸿咬牙切齿!他恨不得打死枕知竹。
“如果您非要说这是错的话,那我就一错到底!”枕知竹一说话,嘴里就流出血红的唾液。
董雪笑了出来:“哈哈哈,一错到底?那你就不怕我们对张允动手?”
“你无耻!”枕知竹吼道,他不想伤害张允,而且枕摩鸿和董雪根本动不了张允。
“我无耻?枕知竹你给老娘好好看看,我是你妈!”董雪用她涂着红指甲的手使劲在枕知竹右肩戳了戳。
枕知竹低下头,膝盖下已经流出不少血,他觉得头昏昏的:“可是我觉得我爸妈不会这样对我。”
“前提是要你是个正常人!”枕摩鸿现在心情似乎平静下来,他说话都没有刚刚那气焰。
“我怎么不正常?”枕知竹反问道,他眼神迷离,泪水将视线全部模糊。
“你一个男的,喜欢男的,就是不正常。”枕摩鸿说着就是来气,怒吼得整个房间都有些颤抖。
枕知竹绝望了,他跟这俩人说不清楚:“我不就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恰巧那个人是个男生。”
“不行。”董雪闭上眼深吸口气继续说,“如果你执意要如此,那我和你爸只能将你转走。”
“不,”枕知竹飞快的摇头,他不想离开张允,可是在这个年纪,生活都不能自己决定,更别说感情了,他找了个借口,“我马上就要高考了,不行!”
“呵,你还知道高考?”枕摩鸿嘲讽到。
“我求求你们了。”枕知竹无力的坐到地上,他膝盖彻底被血染红,地上一滩从里边流出来的血。
枕摩鸿拿起电话对着电话里说到:“开车过来。”
他一把将枕知竹从地上扯起来,直接拽着下楼,行走过的地方留下两行血迹,枕知竹已经感觉不到膝盖的痛意,但心中疼痛不止。
他迷迷糊糊的被枕摩鸿和董雪送去医院,心里一直想着张允,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也不知道他没收到自己的消息会有多失落。
枕知竹到医院时他忽然心脏骤停直接进了抢救室,枕摩鸿和董雪跟在后边。
医生一边推着枕知竹走,一边给他做心脏复苏。
“有无心脏病史?”一旁的护士奔跑着一边问家属。
董雪高跟鞋在医院地板上踩出“哒哒哒”的声音,十分响脆:“没有。”
“怎么流这么多血。”护士皱眉转头看了一眼董雪。
董雪面无表情的说:“跪的。”
在给枕知竹做心脏复苏的医生说:“心音消失、股动脉搏动消失,准备电除颤。”
医生解开枕知竹的衣服,检查胸壁清理肌肤后。
“开机检查、设备完好、电量充足。”一个医生简单利落的说到,然后马上又说“电极板和导线联结完好。”
医生将仪器进入监护模式:“发现室颤,需紧急除颤。”
“进入除颤,双向波200J,单向波360J。”
医生将电极板涂上导电膏环顾四周后:“充电让开!”然后按压一个电极的红色按钮充电。
“放电让开!”他按压上两个红色按钮放电。
进入监护模式,按压十秒钟后,医生深吸一口气:“恢复窦性心律,除颤成功。”
医生将枕知竹胸壁皮肤清理干净,对着众人说到:“除颤操作完毕。”
众人都松了口气。
枕知竹脉搏心跳渐渐恢复正常,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医生走出急诊室去找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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