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泛淡然的挥挥手,“只要胆子大,操上天都不怕。”
宁凯咂舌半晌,说了句牛逼,火速滚上床睡觉。
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他睡得正香,没想到被郁泛用手机电筒光硬生生照醒。
“哎呦,你干嘛?”
郁泛脚踩床梯,拿着刺眼手机光晃了晃,眼底酝着淡淡的青晕。
他面无表情:“你打呼噜。”
他今儿睡得早,谁知道半夜被响彻房间的呼噜声吵醒,没封住宁凯的嘴把人丢到床底,绝对是他为数不多的仁慈。
宁凯尴尬一笑,“一定是睡姿不好,稍等,我换个姿势。”
郁泛踩着拖鞋去洗手间,开水龙头,凉水泼了泼脸,这才把残余的些许不悦浇灭得一干二净。
他出了门,发现宁凯坐起身,上半身倾斜,耳朵紧紧贴着墙,表情古怪。
“隔壁好像打起来了。”
郁泛一听,瞬间来了兴致,凑近墙壁细听,其实宿舍隔音效果不错,但架不住隔壁动静太大,已经上桌上椅了。
“操.你妈,明明知道老子喜欢安敏,昨天竟然背着我偷偷给她买礼物,撬兄弟墙角是不是!”
“同班同学买个生日礼物怎么了!我他妈早看不惯你了,安敏是你女朋友吗,管得太宽了吧! ”
隔壁叮砰咚的砸起来,宁凯模模糊糊听了些,瞬间了然。
“两人为校花争风吃醋呢。”
郁泛疑惑:“校花,谁?安敏?”
宁凯点头,解释了句,“也不算校花,就咱们二中大部分男生的女神吧。”
郁泛了然,露出感同身受的理解性一笑,“当年我身边也有一团花花蝴蝶,经常干争风吃醋的事。”
“啊?”宁凯发出诧异的声音,“还有人为你争风吃醋?”
郁泛顿时不乐意了,他很差吗?
论身份,堂堂鬼道门少主,同辈无人有他身份高,论相貌,妥妥修真界颜值担当。
“可多了,我是我们那的风流人物!”
——风流人物。
隗燿睁开漆黑的眼眸,侧过身,目光淡淡的落到正对着的白墙上。
他倒要看看,这人能自夸到什么地步。
☆、穿墙之术
“有多风流?那可太风流了!十六岁生辰一过,我爹放开话之后,不管男女老少看到我就往我身上扑,乖乖,吓得我都离家出走了!”
“蛤?你不相信,为什么不信,是我长得不标致还是人格没魅力?”
“眼瞎?他们不眼瞎!他们就喜欢我明白吗,就喜欢我······”
隗燿越听脸色越沉。
据他所知,郁泛在鬼道门是人人见了头疼的主,门中弟子不躲已经给足面子,什么时候变成往上扑了。
不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以郁泛的身份相貌,有人往上扑实属正常,而且他爹鬼道主出了名的风流成性,若非刻意为之,膝下儿女都能组成个门派了。
隗燿眼帘微垂,突然没了睡意,他坐起身,背靠上冰冷的墙面,随手抽过本书来看。
宁凯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忍不住打断了郁泛,“你在你们那如何受欢迎我不知道,但在二中,恕我直言,你在女生眼里好像并不吃香。你瞧身为学神,作为两年同桌的我,发现你两年间累计得到的情书,还没人隗燿一周的多。”
郁泛:“······”
过分了!
扯上隗燿,人身攻击!
郁泛拧开瓶盖,咕噜喝了大口消火。
以往隗燿也被拎出来跟他比过,当时有个表面说贼喜欢他的人,转过身就谈论起瑞云弟子隗燿,说什么俊容无双,来日必是万千少女如意郎。
他不屑地呸了口。
却没想到隔天便撞见瑞云一伙。
那晚夜色朦胧,天际月光皎白,彼时隗燿不知道他是鬼道门少主,他一路跟着他们,中途说饿了,隗燿亲手给他烤了只野兔吃。
郁泛吃了人家白食,又发现隗燿跟鬼道门中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同,心头那点不忿便烟消云散了,而且这人······莫名让他心痒痒。
郁泛正打算跟人进一步深入了解,谁知天道不作美,身份惨遭暴露,当时隗燿二话不说拔剑,姿势标准帅到掉渣,不过给他吓得够呛,赶紧拍拍屁股溜了。
之后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回忆起来没什么令人愉快的。
当时隗燿风头很盛,什么瑞云第一弟子,正派未来之光的称呼多不甚数,而他的确担得起这些盛名,修真界同辈无人可挡。其他门派郁泛知道的不多,但鬼道门中所谓的优秀弟子,对上隗燿没一个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遇上就只有全军覆没的命。
但郁泛是唯一一个能从隗燿手中溜出来的,而且不是传说中的九死一生,而是毫发无损的轻松逃脱。
于是乎,久而久之修真界就流传出一种说法。
文雅版:“鬼道门少主真乃瑞云隗燿之宿敌。”
粗俗版:“隗燿遇到郁泛就失了智。”
郁泛倒在床上翻了个滚,渐渐没了睡意。
他将脸庞埋在枕头半晌,突然一跃而起,兴致勃勃的对宁凯说,“我们来讨论怎么一夜暴富吧。”
宁凯刚要睡着,闻声打了个哈欠,提起精神想了想,“没什么好讨论的,我给你支招,抢银行吧。”
郁泛微微睁大眼睛,“要抢经常来学校的武装押运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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