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的人好生猖狂!
三个人面对他的气势比三百来瑞云宗弟子还强!更可怕的是,这三人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
不抱着弄死对方的想法来打架,能叫做打架吗?!
郁泛有些嫌弃,他甩了甩手,一闪身,从三人漏洞百出的围攻中出去,纵使没有灵力,对方也弱的让他丢失动手欲望。
“隗燿在干嘛,去洗手间还能迷路不成。”
热闹非凡的篮球场,邬单传完球,退到场边拧开瓶盖喝水,冲坐旁边休息的秦城问了句。
阳光太过刺眼,秦城低头遮住落在手机屏幕的光,目光紧锁瞬息万变的游戏界面,指尖快速拨动,头也不抬道:“问罗立许宇去,我又不是跟班。”
邬单耸肩,正招手让球场的罗立过来,转头便瞧见隗燿立在身后。
他似乎用水泼过脸,额前碎发粘有细小水珠,阳光落入折射出闪亮光泽,往下俊眉深目,此刻眸中含着一抹疏离冷意。
邬单吓了大跳,猛地往后退了步,“哇靠!大变活人呢你,什么时候站这的。”
隗燿冷锐的眸光自邬单面容划过,沉默片刻,迟疑问:“你······邬单?”
“干嘛啊。”邬单纳闷地抓了把头发,怎么人去了趟厕所变得怪怪的,总不能中暑了吧。
“无事。”隗燿得到确认,冲他微微点头,转而向打游戏中的秦城伸手,“衣服。”
之前一群人打球,秦城早早下场,隗燿便把外套丢给他拿。
秦城刚结束一把虐菜局,愉悦地摇头活动颈脖,顺手递去搭在膝盖上的衣服,问道:“你等会干嘛去,叫上我。”
下节课是个戴老花镜的资深老教师,上课语调温缓轻和,说话跟唱催眠曲一样,又不怎么爱管学生,毅然成为七班众人翘课首选。
“上课时间,当然去教室。”隗燿斜瞄了眼坐姿懒散的秦城,俊眉微挑,兀自披上外套离开。
他走的干净利落,留下球场边两人愣在原地。
秦城仰头望向邬单:“他今天有毛病吗,什么时候有上课得待在教室的觉悟了。”
邬单盯着隗燿远去的颀长身影,手指摩挲下颚,“确实有问题,你仔细看,他穿个外套竟然把拉链合到胸膛,这一丝不苟的穿法,不对呀,这还是咱们放荡不羁的燿哥吗。”
隗燿是一件外套能玩出十二种花样来的人,单手拎,盖别人头上,揉成一团当球踢,总之不会阖上拉链老实穿好。
二中校园占地大,环境优越,年年得榕华市最美校园的名号。
操场离教学楼有些距离,王奈带人赶回教室,上课铃声已经响了。
九班这节物理课,任课老师赵英煦凶神恶煞,瞬间打消王奈想将郁泛拖出教室教训的念头,他喊了声报告,在赵英煦极度不悦的目光中,不慌不忙地坐到最后一排。
路过郁泛位置时,王奈刻意放慢脚步,压低声音威胁:“下课找你算账,等着。”
郁泛头也没抬,脚往外悠悠一伸,教室响起厚重的砸地声。
王奈没注意脚下,猛地被一绊,狠狠摔在地上,痛吟了声,赵登天赶紧扶起他,王奈面目扭曲,眼睛死命盯着郁泛。
“摔伤就去医务室,没事就滚回座位,别打扰其他同学上课!”老师在讲台吼了句。
王奈忍了忍,扭头回到位置,但目光一直紧锁郁泛,发现郁泛也转过头来看他时,他神情冷酷地笑了,举起手划过脖子,做个暗示性杀人动作。
却见郁泛白净的脸上绽出一抹笑,食指冲他勾了勾,扬起唇角,含着恶劣至极的挑衅:“你来呀来呀。”
王奈飞扬跋扈十七年,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简直是被人骑头上撒尿。
他胸腔涌起一股血气直冲脑袋顶,差点一拳砸烂桌,好在老师突然说了声‘随堂测试’,把王奈险些失去的理智硬生生夺回来。
测试······
他最怕测试了。
测试卷很快发到手上,郁泛仔细瞅了瞅,发现没一个会的,连题目都看不懂。
郁泛放下心,一派淡然的转着笔,梳理脑海中的记忆。
这人除了与他姓名相同,其他没有一丝相似点,从小是个成绩优异的乖宝宝,家境称不上富裕,只能说在繁华的榕华市生活得下去。不过天不顺人意,在他初二那年,父母因意外事故去世,只留下一个痴痴呆呆的幼弟相依为命。
现在兄弟俩待在唯一的亲戚姑妈家,这姑妈也不是什么善茬,将郁父郁母的赔偿款吞得一干二净,对待他们也十分刻薄。
初升高时,他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被二中高价挖来,为学校塑造良好形象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三年学费全免,只要保持永远第一的成绩,每学期奖学金能拿到手软。
不过待在二中并不愉快,周围尽是一群财富链顶端及上游的同学,加之他生性孤僻,过去活在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的日子。
“郁泛,你怎么还不做啊,等着答案呢。”同桌宁凯手掌在郁泛眼前晃了晃,眼看他过了十分钟还没动笔,不由提醒到。
郁泛斜头望了眼,这人修剪精神百倍的寸头,戴着副细框眼镜,隐在镜片后的眼睛雪亮,身为室友,是全班为数不多对郁泛报以善意的男孩。
郁泛将笔丢到桌上,后背靠椅,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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