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回信息,眼角余光一顿,发现落地窗外忽然多出的人影。
隗燿惊然一抬头,对上郁泛呆滞的面孔。
郁泛眼睛缓缓睁大,呆愣的望着眼前一幕,嘴巴微张,长吸一口凉气。
“嘶~”
隗燿裸着上身,下身只系有浴巾。
卧室灯光明亮,郁泛连他黑发上的水滴都清晰可见。
他显然被突然出现的郁泛惊到,僵硬的顿在原地数秒,让郁泛从上到下看了个够。
郁泛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隗燿发丝滑落的水滴,眼瞧它闪闪发光地从颈脖滑过锁骨,一路游走到腹部,最后悄无声息地隐没在浴巾里。
心头涌起燥热。
郁泛喉咙微动,一眨不眨地看着隗燿,忽然间,鼻尖有点痒痒的,十分不对劲。
他伸手摸了摸,一瞧指尖,点点血丝。
郁泛:“?”
“······”隗燿镇定自若的表情逐渐崩塌。
为什么这人在窗外?
还看?!
还在看?!!
竟!然!看!得!流!鼻!血?!
隗燿咬了咬牙,从齿缝挤出一句阴沉的话,“看够了吗。”
郁泛没纸,只能拿袖子擦了擦。
他深深感到丢人,但面上还是从容解释起来,“别误会,最近火锅吃多了,上火,绝对跟你没穿衣服没关系!”
他说着,侧过头装清白,又忍不住这难得的机会,悄悄用余光打量。
隗燿将他小动作尽收眼底,眼帘低垂压着愠怒,手掌一挥,窗帘唰得滑过遮挡在两人之间。
“诶,隗燿!”
“哎呀小气。”郁泛这般说,却悻悻的跃下楼,麻溜的一股烟跑了。
赚大发了,再继续他担心尸骨无存。
郁泛吹了一路凉风,跳得过快的心脏才稍稍平复下来。
回去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一拍头懊悔起来,没拍一张留个纪念!
不过他怀疑自己要是拍了,估计得被隗燿连人带手机扔下楼。
“不贪心不贪心!”郁泛在一声声告诫中,渐渐睡了过去。
晚上他隐约做了个梦,或者说回忆起以往。
他爹鬼道主在庭院饮酒,身旁围着一群妖艳美丽的女人,他爹向来放的开,情到深处大白天在房外也毫不忌讳。
郁泛对这些场景见怪不怪,一脸淡然的路过,没想到被他爹叫住了。
鬼道主一把推开趴在身上的女人,让她们退下,他坐起身,想起许久没看见儿子,觉得有必要说上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半晌无言。
郁泛立在原地等了会,快要不耐的时候,鬼道主一拍大腿,终于找到话题来。
“今儿爹就给你讲讲双修的事吧,反正你十六岁生辰快到了,是时候接触新的东西了!”
郁泛:“我没兴趣。”
多大点事,还用他爹来说?
他爹生性霸道,可不管别人听不听,自顾自的教导起来,“别看爹爹风流,但你可不能这样,双修是大事,要是对方比你修为低,啧,你就亏了!像爹爹这样修为顶尖的人,唉,情.事总是很吃亏。所以泛泛啊,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尽量找修为比你高的知道吗······”
修为比他高的?
郁泛模模糊糊翻了个身,这世界的人连修为都没有,哪有修为高的。
双修这种事怕是没戏了。
郁泛半睡半醒间,模模糊糊的烦恼起来,内心莫名开启天人交战。
——不对啊,摆在眼前的还有一个人啊!
——不可能,他宁愿放弃双修带来的逆天好处,也不去招惹隗燿!
——我呸!都看得流鼻血了,你他妈还在装什么斯文?!
——血口喷人!他郁泛可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
······
次日郁泛从思想混战中苏醒,抓着头发狂揉了两把,“完了完了,堕落成这模样,想人想了一晚上!”
周末结束,郁泛心情不大好地进了教室。
他来的早,教室就淅淅沥沥几人在补作业,很安静,郁泛趴在桌上没一会睡着了。
快上课的时候,学习委员李任来收作业,郁泛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揉着睡酸的手臂,有气无力道:“忘了。”
李任:“······”
他发现学神最近状态不对,身为学委,他觉得有必要尽责了解一下。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到郁泛身旁,“你最近遇到什么烦恼吗,可以跟我说说。”
郁泛眼皮一撩,挑了下眉,“跟你讲,有用?”
李任自信地拍拍胸膛:“我给你出谋划策,如果是难以启齿的事,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是乱说话的人,不会跟别人讲!”
“不是难以启齿,”郁泛眉头微微蹙起,惆怅的叹声气,问道:“你知道双修吗。”
李任:“?”双休?
“我知道啊,双休怎么了?”他见郁泛像冰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猜测道:“是没人陪你,你太孤单了吗。”
郁泛瞪大眼睛,警惕望了眼四周后,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人了呀?”
李任瞬间了然,郁泛家里情况他知道一点,周末双休日一个人孤孤单单,确实可怜。
他眼冒精光,带着看穿一切的眼神向上推了推眼镜。
“成功的人都是孤独的,这不能作为你消极学习的理由。这次月考,年纪退步最大的就是你,从第一名跌到倒数第一,你知道进步最大的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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